到了安平郡王府宴客的這天,五太太陪着山老夫人、三夫人一起去了。郡王妃陳氏、世子妃孫氏、越秀縣主等人殷勤待客,郡王妃陳氏更是未語三分笑,格外慈和。安定城但凡有些臉面的人家全被邀請了,大花廳中花團錦簇,衣香髻影,熱鬧非凡。山嘉樹、林開等受邀而來的青年人也來拜見郡王妃。幾位英俊青年到來的時候,姑娘們很自覺的回避了出去。越秀縣主在镂空雕花屏風後悄然獨立,看看山嘉樹,覺得他溫潤可人,再看看林開,又覺得他雖冷淡了些,卻似乎更為隽美,不由的心中躊躇。兩個都好,選哪個呢?唉,如果我是公主便好了,一個做驸馬,另一個可以做面首……越秀縣主猶豫來猶豫去,終于還是決定選那個更好看的,“冷淡些又如何?我總有法子令得他對我言聽計從,溫存體貼。林昙讨厭,這也無妨,早早把她嫁了便是。不光嫁了她,我還要借她的婚事賣個人情呢。”定下主意後,她悄悄繞出後門,穿花拂柳,向後園走去。後園望江亭中,一位年約十七八歲的貴公子獨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飲。見越秀縣主來了,他灑脫的笑了笑,指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堂妹,請坐。”越秀縣主曲膝行禮,依言在他對坐下,拘謹的低了頭。她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不過,面對眼前這位貴公子的時候,還是心生懼意。這位貴公子看上去溫潤如玉,可是但凡對他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行事是如何的狠辣無情。“你決定了麼?”貴公子淡淡問道。越秀縣主咬咬牙,低聲道:“決定了。”她和貴公子耳語片刻,匆匆離去。微風吹過,帶來陣陣醉人花香,貴公子伸手捉住一片嬌豔的芍藥花瓣放在掌中欣賞着,殷紅唇畔勾起一抹愉悅笑意。他身後出現一名身佩長劍的侍衛。貴公子欣賞着手中花瓣,随口吩咐了幾句話。侍衛面色遲疑,“二殿下,真的要這樣做麼?這樣一定會激怒大殿下的……”二皇子康王輕蔑一笑,“本王正是要激怒他!他也太熱喇喇了,居然就敢明目張膽查起我的人,要把我的人拉下馬,若由着他把老方這些人的貪墨證據帶回京,本王折了一批親信不說,還讓他在陛下面前立功受賞,在朝臣面前一改無知莽夫的形象,是可忍孰不可忍!”“二殿下的意思是……”侍衛小心翼翼問道。康王咪起眼睛,眸光中寒意閃爍,“本王就是要動他中意的女人,要搶在他前面把人拿下,帶回康王府!他這個人沖動易怒,一定會怒不可遏,傾盡全力和我作對,到時咱們趁其不備,把證據一把火燒掉,讓他無法回京向陛下交差!”?☆、?“二殿下高明!”侍衛心悅誠服的恭維。康王負手一笑,灑脫之極。高元燿向來也沒和哪戶人家親熱過,到了安定之後居然到林家做客,盤桓良久,可見林家對他來說有與衆不同之處。既然如此,那便從林家女眷身上下手好了,林家有位年方二八的大姑娘對不對?就是她了。身畔一叢徘徊花開的正好,香味芬芳,袅袅不絕,他攀起一枝徘徊花嗅了嗅,但覺心情暢快,莫可名狀。搶高元燿的人,壞高元燿的事,對于他來說,是件太有趣的事。郡王妃陳氏很是好客,親自陪着山老夫人等女眷打葉子牌消遣,卻命女兒越秀縣主和兩個庶女湘秀、楚秀一起陪諸位閨秀到花房中賞花作詩,越秀縣主笑着答應了,果然頗盡主人之責,把各家姑娘小姐招待的妥妥當當。不過,到宴席開始之後,卻不幸出了點小差錯。一位粗心大意的侍女在上菜時不小心灑了湯水,好巧不巧的全傾在了林昙的衣裙上。湯水很燙,林昙不覺微微皺眉,山嘉卉座位是和她緊挨着的,見狀忙詢問,“阿昙,燙着了麼?”林昙微笑,“并沒有。”向馨甯離她略遠,特地走過來替她察看,“果然不礙事麼?沒燙着便好。不過,這裙子穿不得了,須得換上一件方好。”正要問林昙有沒有帶替換的衣裙,越秀縣主這做主人的便很是過意不去,趕來陪不是,“都怪我禦下不嚴,冒犯林姑娘了。”責罵了那侍女一番,命人帶下去嚴加處罰,又殷勤對林昙道:“好在我身量和你差不多,先到我房中換件衣裳,好歹将就将就,如何?”林昙冷靜看了她一眼。目光涼涼的,好像寒冬時節空中飄着的雪花一般,落在人臉頰上,便是刺骨的寒冷。越秀縣主不禁縮了縮脖子。每逢林昙這麼看着她的時候,她總是有些害怕的。愈是害怕,就愈是仇恨林昙:你一個小小知州家的女兒,有什麼依仗,敢不把我堂堂縣主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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