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地想了想之後,我明确地告訴你學姐,我一直單身,并不是因為她——我不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在等她回來。我單身隻是因為我已經不再相信愛情。現在就算她回來也拯救不了我的不相信愛情。“後來我把她送走了。那一次應該就是你在機場見到的那回了。“這之後我們在大董吃烤鴨。你對我說:學長,希望你出走多年,回來仍是少年。“那天我在大董一個人坐了很久很久。從大董出來的時候,我想我可能又可以相信愛了。“甯檬,是你拯救了快要堕落到底的我。”甯檬和蘇維然站在窗口前。午後陽光正好,曬得和青春年少時一樣,溫暖而充滿活力,迎着光看就會忍不住内心充滿激蕩。那是年少時對未來所充滿的美好憧憬。甯檬站在窗口前迎着陽光看。她覺得自己仿佛找回了當年的那種激蕩。而她身旁的蘇維然,他又好像是那個陽光少年了。那個儒雅帥氣笑容純粹的陽光學長。她就是那個仰慕着陽光學長的天真少女。陽光下,蘇維然看着甯檬。她的幾根發絲被微風吹亂,不貼合地從她耳邊跑走。他擡手,帶着陽光的溫暖和輕柔,把那幾根淘氣的發絲撩回到她耳後。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也撩過了她的耳朵。有點癢,但她忍着想縮脖子的沖動。他的指尖沒離開她太遠,它們繞到她的頭頂,很愛憐地一下下地撫摸。“傻姑娘,做我的女朋友吧!”甯檬微仰着頭,看着沐浴在陽光下的蘇維然。過往與現實的歲月交錯中,她有點恍惚。她看着他充滿期盼的眼睛,被下了蠱一樣,笑着說了聲:“好啊!”她像幫過去的自己跨越時空完成了一個未遂的心願。陽光漸漸從窗口移走。甯檬從被照耀的恍惚中回了神。跨越時空撒歡的情感被她收斂起來,理智重新回籠。她對蘇維然很認真地坦白說:“學長,我剛剛,好像答應得有點沖動了。其實我現在的狀态不太好,我跳進了一個怪圈,我知道我有點喜歡的那人不喜歡我,我在竭盡全力想要遠離他。可是總有什麼緣由又能把和他扯在一起。我又一次下決心要遠離他了。學長,我現在要是答應了你,我會有點瞧不起我自己,我會覺得我可能是在利用你躲開他。這樣的我,你現在還想跟我處對象嗎?”“處對象”三個字讓蘇維然噗地一下輕笑出來。“你把我從你學姐的泥潭裡徹底拉出來了,這是件多麼功德無量的事,所以我也願意把你從你的怪圈裡拉出來,我們一起步入正軌,怎麼樣?”蘇維然邊說邊輕輕地拉起甯檬的手。他的動作那麼溫柔那麼多情,甯檬幾乎不忍心掙脫。于是她就由着蘇維然溫柔多情地握着。她在心裡朦胧地想,她這算是有男朋友了吧。沒機會出口陸既明又把曾宇航叫到他腳下來打地鋪,以心裡難受需要人開解之名。曾宇航一邊自力更生鋪着地鋪一邊怒自己不争:“我他媽真是賤!賤死了!你難受就難受,死不死,憑什麼讓我來打地鋪我就來?我他媽太賤了我!”他就這樣一邊罵着自己賤,一邊鋪好了被子枕頭翻身躺了下來。他擡腳踹床墊子:“說吧,這回又憋了什麼屁,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要死不活的?”陸既明麻木得像被什麼鬼定住了全身一樣。他躺在床上,兩眼向上望着,像在看棚頂,其實視線卻對焦在一片虛空。“胸口悶漲,難受。“他一開口,絲絲拉拉的聲音吓了曾宇航一跳。那聲音有氣無力地,活不起似的,好像虛空不僅拽走他的視線,也快把他整個魂抽走了。曾宇航:“胸口悶漲啊?去做個b超啊,看是不是乳腺增生呗。”曾宇航企圖用口不擇言刺激出陸既明的鬥雞品質。但他居然失敗了,陸既明躺得像具活屍一樣,把情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甯檬對我的态度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她在很用心地疏遠我,我感覺到了。”他念經一樣說出這句話。沒有平仄的語調聽起來像在描述一件置身事外的事。可曾宇航卻知道,陸既明這回的胸悶難受是走了心的。他上一次這樣活屍般難過,是他母親趁他睡着了離開他。他醒了之後就像現在這樣,一副麻木不仁地樣子,用念經一般沒有平仄的語調,陳述了一下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實。——我媽不要我了。後來夢姐出現在他生命裡,他那份缺失的母愛才被彌補回來一些。可惜他以為那是愛情。曾宇航歎口氣:“明明哎,知道你現在這副狗德行叫什麼嗎?叫痛不欲生!我覺得你是時候看清自己了。”陸既明沉默了好一會。在曾宇航幾乎認為他已經從麻木直接過度到睡眠中了,他突然又出了聲:“可是阿夢她現在需要我啊。她以前陪伴我,現在該我陪伴她了。”原來他剛剛的沉默依然是他的内心在做掙紮與自我撕扯。曾宇航在他的自我撕扯上又添了一份力:“你陪伴她可以有很多種方式啊乖兒子!你不一定非要做她爺們啊!”陸既明說:“來不及了,她已經開口了,她說她接受我了。我要是現在告訴她,我好像其實不愛她,我好像真愛别的女孩,你說阿夢會不會崩潰?”曾宇航:“…………”這他媽還用問,一定會啊!曾宇航忽然覺得陸既明又可憐又可恨。他今時今日進退兩難的境地完全是他自己親力親為營造出來的。可怎麼辦呢,誰叫他是兄弟,還是智商随年齡倒退的那種,隻能選擇關愛他。曾宇航對陸既明說:“我有預感,你這次如果不找甯檬說明白,她會離你越來越遠,遠到和别的男人談戀愛結婚。希望到時你别後悔。”陸既明又沉默了,隻是呼吸聲越來越重地彈在房間四壁上。好一會,他說:“阿夢怎麼辦?”曾宇航也變得撕扯了。撕扯了一會他說:“反正如果是我,我會遵從内心,我會去試着跟甯檬說清楚,也會試着跟夢姐說清楚。我還會陪着夢姐,陪她度過這段難熬的時期,但是是以另外一種親情的方式。”陸既明又好像睡着了一樣,把加重的呼吸聲彈在房間四壁上,彈得曾宇航就快要迷糊過去的時候,他又突然出了聲:“好,我去和甯檬确認一下!”他像一個斷腕的壯士一樣地說。陸既明打電話給甯檬,甯檬不接。發信息給她,她不回。她把自己變成了一個黑洞,專對他陸既明敞開的黑洞。陸既明又氣又沮喪,最後氣變得越來越小,沮喪占據了他整個人。他決定改變接近甯檬的方案。陸既明和一家院線大電影的制作公司搭上了關系,通過他的酒友朋友。這家公司三年來制作了幾部電影,票房都不錯,其中三部還過了億。陸既明口頭要到了點該公司的投資份額,考慮該不該投的時候,他豁然開朗地發現找到和甯檬溝通的契機了。自從那次他借酒行兇親了她,她就躲瘟神一樣地躲着他,躲得他也快得抑郁症了。他把這個影視公司融資的項目拿去和石英聊。石英是多麼玲珑的明白人,她知道自己不出錢,而她的戰略合作夥伴來和她聊這個項目,那就不是真的想和她聊,而是想和她手下的某個姑娘聊。石英很上道地對陸既明表明自己對影視文化方面的研究遠遠不比甯檬,所以她還是把甯檬叫過來,他們都聽聽甯檬的意見吧。陸既明繃着端着地說了聲好。石英看破不說破,打了内線電話把甯檬叫到辦公室。甯檬看到陸既明也在石英辦公室的時候,眼底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抵觸。她禮貌地同陸既明打了招呼,用石英聽不出陸既明卻品得明白的一種疏離态度。陸既明眼角跳了跳。石英對甯檬說:“聽過影視文化傳媒公司嗎?做院線大電影的,好幾部片子票房都過了億,現在公司正打算融資,陸總有意想投一點,你幫着看看公司資質怎麼樣,測算測算投資回報率!”甯檬在石英這段話裡,心情起起落落仿佛坐過山車。起初她聽到是家院線電影的制作公司,她的興趣一下被提了起來——她是知道這家公司的。她從去年開始就對影院院線感興趣了,随着電影票房的井噴,她預感今年明年兩年影視産業将進入一個高峰期,未來一定會有很多資本熱錢湧進影視文化這個領域。她做過簡單的調研,去年全年,國内票房已經達到了290億,有66部影片票房都過了億。而今年剛剛過去的第一季度,影視票房已經達到了9584億。隻春節七天的票房就有182億。按照這個勢頭,預計2015年全年票房超過400億一點問題都沒有。從急速增長的電影票房裡,甯檬察覺到了票房市場的無限潛力,到了今年,她其實已經把影院院線作為重點關注和調研的目标之一。所以當石英提起這家公司的時候,她非常的感興趣。可當石英又說——陸總有意想投一點,你幫着看看公司資質怎麼樣,她飽漲得高高的情緒一下子就坐着過山車俯沖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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