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認成誰?難不成——”連景淵的話險險止住,後半段卡在喉嚨裡。差點脫口而出“把你認成另一個何危”這種詭異發言。
連景淵摸着下巴,不明白為什麼腦中一瞬間會冒出這種想法。
“難不成什麼?”何危溫潤的雙眼看着他。
連景淵找個借口:“難不成是把你和何陸弄混了?反正你們是雙胞胎兄弟。”
某些想法一旦冒出頭,便會一發不可收拾。連景淵近段時間總是有一種錯覺,身邊的好友好像被掉了包,并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何危。
可明明從小到大,腦中都有和何危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包括他愛哭、動不動臉紅、溫柔敏感這些性格特點,全部曆曆在目。可回想起來總有一種不真實感,就像是斯蒂芬的存在,他沒有親曆感,隻是給塞進一段完整的記憶罷了。
有時候閑下來,連景淵開始思考,在腦中描繪“那個”何危應有的樣子。
沉穩、有幹勁、行事作風果斷利落,一雙黑眸犀利明亮,哪怕與命運為敵也不會甘于屈服,這種好勝的模樣真是惹人喜愛。
他說話的語氣永遠那麼淡然,臉上的笑容波瀾不驚。
他總是臨危不亂,遇到天大的事情都能從容冷靜的處理。
他有強大堅韌的意志力,更有一顆專一的心。
連景淵有些怔愣,這還是何危嗎?關鍵是,他對一個臆想中的何危逐漸産生好感?
怕是瘋了。
直到何危某天羞澀激動的告訴他,談戀愛了,對象是程澤生。連景淵笑着恭喜,心裡也沒有失落感,他感覺自己的臆想病可能更加嚴重,已經将何危和腦中臆想的那個“他”徹底分開。
連景淵捏捏眉心,回頭看着坐在副駕駛的布偶貓。斯蒂芬擡頭,用海藍色的眼睛盯着他,時而歪頭,表情萌到直男都會尖叫。連景淵伸手摸一把它的小腦袋:“你乖乖的,我們馬上出去玩,帶你去看畫展。”
車在一棟七層高的公寓樓前面停好。這棟公寓樓叫做“未來域”,可以商住兩用的小複式,目前才剛剛招租。連景淵的朋友租下一整個四樓,搞一個小畫展,滿足一下自己藝術家的心願。
連景淵抱着斯蒂芬一起上去,朋友已經在電梯口迎接:“景淵,你可算來了!哎喲,還帶客人來的?真漂亮的貓!”
“嗯,它叫斯蒂芬。”
“斯蒂芬?”了解連景淵的朋友立刻打個響指,“斯蒂芬·霍金!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來看畫展的人并不多,連景淵抱着斯蒂芬,從第一幅畫開始欣賞。這裡展出的大多數都是後現代主義作品,連景淵沒什麼藝術天分,實在是欣賞不來這些雜亂的色塊和扭曲的線條,斯蒂芬也興緻缺缺,窩在他的懷裡,懶懶打個哈欠。
在拐過一條走廊之後,走到盡頭,連景淵被一幅油畫吸引。
終于不再是什麼色塊線條,而是非常優美的風景畫。羊腸小路蜿蜒進山林,樹木郁郁蔥蔥,晚霞鍍上一層金色餘晖,湊近了看,還能看見樹林掩映間,有兩個一黃一白的小人,像是兩個孩子,背着小書包正在爬山。
連景淵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過去,斯蒂芬忽然不安分起來,後爪蹬着他的胳膊要下去。于是連景淵将它放在地上,繼續盯着畫,斯蒂芬也擡頭,一人一貓專心欣賞風景。
這幅畫明明畫的是風景,它的名字卻叫做《環》。
而且這山景看起來很眼熟,在油畫的邊角有露出一個尖尖的屋頂,像是教堂一樣的建築。連景淵眯起眼,這是……伏龍山?那個尖頂越看越像是那座廢棄的公館。
“你很喜歡這幅畫?哎真有眼光,我也喜歡!光影用得簡直神了!”朋友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
連景淵回頭,指着畫:“這是伏龍山吧?”
“啊?我不知道,賣畫的那人說這是一個秘境,一般人不能輕易抵達的。”
“那爬山的兩個小孩兒是什麼意思?”連景淵問。
朋友茫然,什麼孩子?這幅畫裡哪有孩子?
……連景淵歎氣,不知道他這種眼神怎麼敢做生意的。他回頭想找給朋友看,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剛剛那兩個一黃一白的小人了。
怎麼會這樣?連景淵皺起眉,朋友被叫走了,留下他一人盯着油畫。片刻之後,連景淵又想起一件事,在走廊裡左右張望。
貓呢?斯蒂芬怎麼不見了?
———
今年年後,嚴明朗退下來,何危和程澤生一起提幹,在誰是正副支隊長之間,嚴明朗和黃占偉犯了難。憑心而論,這兩人能力同樣出色,但嚴明朗覺得何危為人沉穩,更合适做領導;而黃占偉則是看重程澤生在市局的資曆,還顧着他父親那層關系,人情方面他不能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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