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掴在何陸的右臉,葉蘭蘭渾身顫抖着,用盡力氣罵道:“畜牲!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阿危?他是你哥哥啊!你們是親兄弟啊!……”
何陸伸手輕輕觸碰着紅腫火辣的臉頰,半晌才輕聲道:“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我哥,我也不用忍耐這麼久。”
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将葉蘭蘭的精神徹底擊潰,跌坐在椅子上痛哭。
“……媽,您和我爸保重。”
葉蘭蘭望着何陸的背影,淚眼朦胧。大兒子死了二兒子被刑拘,到底是為什麼,要讓他們這個平凡的小家遭受這種災難?
———
再次提審程圳清,同樣不是何危做主審,而是吳小磊和雲曉曉。程圳清依舊是那副遊刃有餘的模樣,說出的話十句有五句把人氣到跳腳,自己還彎着眉眼,一副悠哉悠哉看戲的表情。
“富盛錦龍園的業主是程澤生,你頻繁出入是為什麼?”吳小磊問。
“因為那是我弟弟給我買的房子啊,我進出有什麼問題?”
“既然是給你的房子,為什麼地下室的密碼和鑰匙你沒有,反而要找開鎖匠?”
程圳清趕緊解釋:“話不能這麼說,不是我沒有,而是密碼剛換,我給忘了,鑰匙都在澤生那裡。他家被你們封了,我想過去還不就隻能找人開鎖了。”
“你們最後一次見面什麼時候?”
“11号,他讓我想想房子怎麼裝修,包括地下室應該怎麼弄,離開的時候順手把鑰匙塞給他,忘了要回來。”
崇臻指着程圳清:“這小子在說謊!隔壁老頭都說後來都隻見到他一個人來,程澤生根本沒有和他一起!”
“他隻說和程澤生見面,沒說去了哪裡。”何危拿起鵝頸話筒,“小磊,你問問他裝修計劃,他不是想了幾天麼,讓他跟我們聊聊。”
吳小磊提問之後,程圳清先是一愣,而後口若懸河侃侃而談:“我打算裝成簡約風格,牆是白的地闆是灰的,家裡的家具也以黑白為主。在沙發後面打一個書櫃,将飯廳與客廳隔開,廚房做成半開方式的,在外面還可以打一張窄小的長桌,當做吧台……”
何危聽着,腦中想到的是程澤生寫的他哥哥的住所。程圳清自己買了房子之後就住在外面,白牆灰地闆、客廳書櫃、半開放式廚房,這些都與程澤生的描述相符。
程圳清的語氣從容娴熟,完全不像是腦中一個朦胧的計劃,而是在複述一張完整的裝修圖。而這個裝好的房子,正是他之前住的那套,在另一個世界的家。
“警官,還需要聽細節嗎?我連衛浴品牌和家用電器的型号都能提供。”
“……”吳小磊尴尬,偷偷看一眼單向玻璃,程圳清笑了:“何警官,你想問我的話最好親自來,小同志面嫩,我怕再問下去他下不了台。”
何危果真讓吳磊和雲曉曉出來,又讓衆人去吃飯,換他來審。崇臻準備跟他進去做記錄,被何危攔住:“你也去吃飯,上次不是說對面那家咖喱雞好吃的嗎?幫我帶一份。”
“你一個人審?”崇臻拉着他的衣袖,悄聲問,“打算用私刑?那也不能在局裡啊,下午把他帶去派出所,那兒工具多又隐蔽。”
“……”何危皺眉,“用什麼私刑?一句話就暴露你的思想了,你不當警察也就是個流氓。”
“那你是真打算一個人審?那也不合規定啊。”
何危笑了笑:“别那麼死闆,雖然咱們都是按規矩辦事,但特殊情況也要特殊對待。”他看一圈身邊這幾個大寶天天見的同事,問:“還是說,我前腳進去你們後腳就要和鄭局打報告了?”
三人連忙搖頭,包括吳小磊,他對何危的崇拜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時候甚至産生一種想調來刑偵隊的沖動,怎麼可能出賣何支隊?
審訊室已經清場,何危像上次一樣,錄音錄像全關,程圳清見他進來,露出微笑:“何警官,今天想聊什麼?”
何危關上門,淡淡道:“沒什麼,聊聊你的過去。”
他拿把椅子坐在程圳清對面,開門見山問道:“為什麼三年前才和程澤生相認?”
“三年前才遇到嘛,之前我也不知道有個弟弟啊……”
“程圳清,有些事你清楚,我清楚,再繞彎子就沒意思了。”何危和他的雙眼對視,“因為三年前——你才從那裡過來吧?是1月17号嗎?你的忌日。”
程圳清的笑容漸漸落下,回憶起無法磨滅的那段記憶。他被綁在電椅上,雙手鮮血淋漓,全身關節都在叫嚣着疼痛,頭發被販毒團夥裡的一個刀疤臉扯住,強迫他擡起頭,用緬甸語混着國語問他同夥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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