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危眉頭輕蹙,不是第一次接受表白,但卻是第一次在朋友面前被表白。
他瞄着林壑予,顯然這位老同學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沉穩忠厚,此刻唇角一直保持着努力下壓的狀态,否則極有可能會現場爆出笑聲。
程澤生能做到這一步也是豁出臉皮了,情情愛愛的實在是說不出口,話已經說到這一步,相信何危也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無辜帥哥顯然不知道這個表白現場還有個瓦數巨大的電燈泡,林壑予也不想做惡人,和何危打手勢:答應吧。
何危懶得理他,都怪他作妖,否則程澤生知道有外人在場,無論如何也不會沖動表白。
“我對花粉過敏。”何危說。
“……”程澤生沉默,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層。
“那沒關系,當它不存在。”程澤生拿起香槟玫瑰,順手扔進垃圾桶裡,“以後不會再買花了。”
“嗯,你不去拿衣服洗澡?”何危此刻隻想盡快把程澤生支走,支走他林壑予離開才不會被發現,否則明明是兩個人的電影,忽然多出一個第三者擁有姓名,現場的尴尬指數絕對突破天際。
“不急,你……”程澤生輕咳一聲,“怎麼說?”
“我要說的那天已經說過了。”何危揉了揉額角,“你去洗澡,有空可以聊聊案子。”
……程澤生歎氣,好,去就去。
聽見樓上房門關起,何危趕緊拉着林壑予去玄關:“笑話看夠了,能走了吧?”
聽見這句,林壑予反而不笑了,認真道:“不是笑話,我也勸你考慮一下,以後别後悔。”
他走後,何危回到客廳,無意間瞟見那枝斜斜插在垃圾桶裡的香槟玫瑰,剛剛花粉過敏隻是編出來的借口,他雖然體質易過敏,但恰恰沒有這一類的過敏源。
何危猶豫片刻,緩緩彎腰,從垃圾桶裡撿起那枝慘遭抛棄的愛意之花。
香槟玫瑰是保加利亞國花,嚴格意義上并不能算作玫瑰,而是月季的一種。它的花語其中之一是“隻鐘情于你”,别問何危為什麼會知道,曾經經手的一個案件裡,犯罪嫌疑人殺死自己的女友,最後就是在她的口中放了一朵香槟玫瑰。
樓梯傳來響動聲,程澤生下來了,他剛剛聽見防盜門的聲音,問:“有人來了?”
“沒,”何危編個借口,“扔垃圾的。”
程澤生看一眼垃圾桶,裡面的花已經不見了。
他并不知道何危站在他的面前,正拿着那枝香槟玫瑰。此刻内心隻感覺這一步棋走得極其差勁,早知道就不該聽成嫒月的送什麼花,不僅表白失敗還弄巧成拙。
何危手中的玫瑰轉了一下:“程澤生,你認真的?”
程澤生一秒都沒猶豫:“嗯,認真的。”
何危低垂着眼睑,長而濃密的睫毛在鼻側投下陰影,淡雅芬芳的香氣鑽入鼻間,内心隐隐理解為什麼很多女人喜愛收到這種植物的繁殖器官了。
他獨自上樓,香槟玫瑰随手插在桌上的筆筒裡,房間裡多一點綠色植物,看上去也不會那麼單調。
程澤生站在樓梯口往上瞧,這就沒結果了?
———
夏涼又來一次局裡,胳膊終于不再吊着,綁上一層繃帶,乍看之下右手像是在封印什麼奇迹之力。他這次過來帶的點心是馬卡龍,聽說是何支隊家裡的面包師傅做的,衆人一擁而上,将五顔六色的小甜餅一搶而空。
“曉曉呢?”夏涼四處張望,兩次來局裡都沒見到心上人,内心有點焦急。他的手邊還擺着一個小袋子,裡面是專門為雲曉曉買的千層蛋糕,柯波抻着脖子看一眼,調笑道:“小夏,你看看你,這偏心偏得也太明顯了吧?”
“廢話,人小夏是要追你嗎?憑什麼給你特殊待遇了。”同事推了一把柯波。
夏涼打斷他們的插科打诨:“快說啊,曉曉去哪兒了?”
“曉曉啊,去找那個嫌疑人的女友了,姑娘家感情容易培養,曉曉幫她買生活用品,還經常開導她呢。”
“喬若菲啊?她還沒回海靖?”
“沒,癡心着呢,不見男友不死心。曉曉想把她勸回去,費老大工夫了,還沒成功。”
夏涼聽得一頭霧水,也不明白雲曉曉怎麼會和一個嫌疑人的女友在接觸。聽同事仔細一說才知道,當時是雲曉曉審的喬若菲,人放走之後,她又不肯離開,還天天去蕩水村那裡亂晃。膚白貌美的姑娘短短數天變得精神衰弱憔悴無比,雲曉曉見她可憐,和何危提議聯系她海靖那邊的家人,把人接回去。
但喬若菲的家人幾番推脫,都不願過來,她的父母在趙深出事之後早就勸女兒和他劃清界限,誰知喬若菲竟自己跑去升州市,“癡心女友”的故事都見媒體傳開了,父母感覺丢人無比,甚至要和喬若菲斷絕關系,更别提接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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