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昌笑嘻嘻的,“本公子就是不放,美人兒好香,本公子親一個。”
說罷,就摟着美婢親上去。
美婢一躲,不小心摔倒在地。魏子昌一見,竟是整個人撲了上去。
“胡鬧!簡直是胡鬧!”
魏平威嚴的聲音響起,魏子昌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他結結巴巴地道:“父……父親……”不等魏平開口,魏子昌又看向李氏,“母親,我……我隻是喝多了些酒。”
魏平怒道:“酒喝多了就能如此糊塗!孽障!簡直是孽障!”
“什麼孽障!”
衆人沒有料到的是,比魏平還要怒的李氏兇巴巴地道:“哪有人像你這樣說自己的兒子,我們兒子哪裡不好了?不就喝多了點酒,調戲了下府裡的婢女而已。而且你又怎麼知道不是這個美婢故意來勾引我們的兒子?子昌年紀輕輕就已是在聖上身邊的當差,是孽障的話能在聖上身邊當差嗎?”
“這……這……”
李氏哼了聲,“子昌當得了羽林郎雖說你是出了一份力,但若不是他自身就是個優秀的,能當得了嗎?孽障能當得了嗎?”
衆人不禁嘩然。
他們就曉得魏子昌年紀輕輕就爬到羽林郎頭領一職,威遠将軍在其中定是出了不少力。本來也就是個猜測,可如今從威遠将軍夫人口裡說出來,衆人都不由得感慨,什麼年少英才都是假的,有個好父親才是真的。之前聽說威遠将軍長子酒後在秦樓楚館裡鬧事,原以為是謠傳,現在看來估摸是真的了。
有人看向威遠将軍剩下的三子。
魏子骞魏子興等人方才也不知去哪兒玩耍了,渾身弄得髒兮兮的,尤其是魏子興,髒得像是從泥坑裡爬出來一樣,且此時三子都是畏畏縮縮的模樣。
之前也不知聽誰說,威遠将軍四子一個賽過一個優秀,有人在心底冷笑一聲,怕是一個賽過一個胡鬧吧。長子光天化日之下調戲美婢,剩下三子竟是不顧父親生辰到處胡鬧。
威遠将軍如此英明神武,怎麼就有四個如此不堪的兒子?
且太後所賞識的李氏也未免……霸道了些吧?一副市井潑婦之态,簡直是不堪入目。
李氏蓦然捏住了魏平的耳朵。
“以後不許再說我們兒子孽障了。”
魏平求饒,“夫人,為夫再也不說了,别捏了,有人看着,丢臉。”
李氏松開,“你知道丢臉就别說我們兒子孽障。”
魏平歎道:“夫人說的是。”
☆、53晉江獨發
衆人回到席位上後,皆是心有戚戚,望向威遠将軍和李氏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尤其是威遠将軍。沒想到在府裡的威遠将軍竟是個懼内的,如此懼内之人,當真能勝任保家衛國之職?
怪不得威遠将軍遲遲沒有納妾,府裡有此悍婦,且還是太後賜婚的,哪裡敢拈花惹草。
在座的男人皆是啧啧歎息,也有不少女人厭惡起李氏來,但也有些人是打心底的羨慕李氏。夏氏與沈州說:“家有惡婦,家宅不甯呀。”
沈州說道:“還是夫人賢惠。”
夏氏雖是一笑,但心底卻是真真地欽羨李氏的。隻可惜她也無法效仿,多年來的家中教導不允許她做出此般驚駭世俗之事。剛剛是有那麼幾分心動的,不過也僅僅是心動而已,很快便與周圍的婦人一同鄙夷起李氏的市井之态來。
威遠将軍的四子早早離席,威遠将軍很快又恢複正常之态。酒過三巡,李氏笑意盈盈地站起來,端的是落落大方,仿佛不曾發生過之前的事情一般,她說道:“我們還請了個戲班過來,大家不妨一同前去看戲。”
衆人雖是心中鄙夷,但這面子還是得給的。
威遠将軍在府裡如何雄風不振,如何懼内都影響不了皇帝對他的信寵,況且若是沒有了威遠将軍,以後若有戰事,派出去的将領也未必能場場戰勝,再說打仗可是性命攸關之事,在場雖有其他将領,但他們的夫人是萬萬不願自己的夫婿前去涉險的。
遂衆人含笑起身,與魏平李氏兩人一同前去看戲。
似是想起了什麼,李氏又說道:“怕年輕一輩嫌悶,我們還在花園裡備了一場小宴。琳琅,帶各位公子姑娘過去吧。”
有人很是給臉地誇道:“魏夫人想得真是周到。”
李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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