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尴尬,我也……有些尴尬。她不言,我加上了句:“我有點小小的臉盲症,但趙綠水這個名字,我看到過一兩次。”她笑了笑,道:“啊!我是也就考過一兩次第二的。”我不再說什麼。她看着我手上的行李箱,道:“你行李箱的轱辘壞了……”我:“啊,隻是磕了一下。”她走到了我的身側,手握住了我行李箱的手柄,我愣了愣,她提了提,說道:“你行李箱怎麼這麼沉的。”我握住了手柄,拖動行李箱,行李箱貼到了腿邊,我慢慢說道:“裡面是一些衣服。”她嗯了嗯,沒有再問行李箱的東西,反而問道:“c大醫學院明天才報到,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我愣了愣,道:“你怎麼知道我?”她笑着說:“我從眼鏡店裡的紙上看見你的簽名了,我與你都是c大的醫學院。”我摸了摸眼鏡,是的,眼鏡店的紙上。我們縣城的高中,就在眼鏡店的對面。來自各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都是寄到眼鏡店裡的,我們到眼鏡店領取通知書,是要拿着身份證,在表格上簽字的。我記得那日,是個雨天,我坐着大巴車來到了學校,去了我三年前剛上學時配眼鏡的那家店,拿了來自c大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在表格的一行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鄭離——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屬于我們高三黨的高中時代,就在那場小雨中,在一紙紙錄取通知書握在手中的時候,真正的結束了。“鄭離”她叫了我一聲,我擡眸看她,她緩緩說道:“我就住在這個賓館,你沒有找到地方,就别跑别處了,就跟我住在這裡湊合一晚上吧!”我握着行李箱的杆子,猶豫,她握住了我的胳膊,道:“你的行李箱也壞了,拉着這個箱子,你走不了多遠,我定的房間是雙人床的,你就跟我住在這裡,全當是陪我。”我看着她握着我胳膊的手,小聲說道:“房費我出一半。”她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好,天已經晚了,我們先進去吧!”我嗯了嗯,她的手握上了行李箱的手柄,道:“太沉了,我們一起擡進去。”進入了賓館的門,老闆娘看了看我們兩個,綠水跟老闆娘打了個招呼,道:“老闆娘,這個是我的高中同學,她找不到住的地方,和我住一個晚上,可以嗎?”老闆娘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綠水笑着說了句:“謝謝老闆娘,我們先回房了。”綠水和我一起拉着行李箱,走到了房間前,她打開了房間的門,我們進入了房間。她開口道;“那邊有櫃子,你可以将你的東西放在櫃子裡。”我緩緩說道:“不用了,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還要收拾,我就将行李箱放在一邊就好。”綠水隻是簡單的說了一聲:“行。”我看着她,她是好意,但是,我說的……。她笑着拉着我的胳膊,道了句:“早知道我也不将東西拿出來了。”綠水問道:“你先洗漱嗎?”我搖了搖頭,她道:“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先去洗漱了。”我點了點頭。綠水便拿了毛巾,進入了浴室。我托着行李箱到了牆角,蹲在地上,打開了行李箱,箱子一角的地方放着新華字典,還有英漢雙譯,這兩本厚厚的字典是高中時光中,陪伴我最久的兩本書。我蹲在了牆角,依靠着牆壁,翻開一頁又一頁的字典,看着字典右下角的小人,一張笑的,一張哭的,一張在做題,一張在發呆,都是看書看累的時候的消遣,還有在無聊的體育課上畫的。高三的體育課,被各科的老師瓜分,那樣子,頗有種八國聯軍的姿态。體育課拳打腳踢,一個月剩下了那麼一兩節課。我撫着頁腳,一頁又一頁的翻着。字典上,隻有我的表情,正如我的世界,也隻有我自己一人。我看着字典,發了呆。一頁,一天,都是我逝去的高中時光。“鄭離。”我擡起了頭,綠水穿着睡衣走出了浴室,她一邊拿着手巾擦着齊耳的短發,一邊說道:“鄭離,你可以去洗漱了。”我點了點頭,将字典放好,從行李箱的夾層中拿出了小袋子,裡面裝的是從家中帶來的香皂還有茉莉花香的洗發露,我将袋子放到了地上,翻了翻疊起的衣服,從裡面拿出了來時奶奶在集市上給我買的睡衣,我将行李箱的蓋子合上,扶着行李箱站了起來。綠水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你将字典帶過來了?”我嗯了嗯,綠水道:“鄭離,你不像是來學醫學的,而是漢語言文學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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