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斐和宋昀诃對視一眼,坐回到了各自的凳子上。
湫十看着眼前這張鬼畫符一樣的遺迹圖發愁,“鹿原秘境太大了,我們不可能帶着這張圖把所有地方轉個遍,這些線條,肯定也有深意,隻是我們現在看不出來。”
因為缺少了一半的圖。
直到這個時候,湫十才算是明白那位好心送圖的符玉齋齋主說的“是各自為營,還是合作雙赢”是什麼意思了。最重要的信息一分為二,如果不能拼湊成完整的一張圖,那麼這半張圖拿着,根本毫無作用。
“怎麼辦。”湫十卷着鬓邊的黑發放在指尖繞着,卷起再松開,無意識地重複,“真找天族合作?”
她說完,自己都覺得不現實。
鹿原秘境不是别的小打小鬧,它的危險性常人難以想象,自然,機緣也不少。聽聞鹿原秘境每一次開啟,那些活着的少年天驕出來後,總會躍出幾匹黑馬,或是得到了遠古大能的傳承,或是獲得了某種洪荒巨獸的聖骨,徹底激發了體内的返祖血脈。
若這遺迹裡隻有些靈石靈物還好說,若是上述這一類的機緣,怎麼分?算誰的?
而且天族和妖族的關系,注定是處處提防,時時小心,這樣的狀态,怎麼同行?怎麼合作?
“我覺得,要不這樣。”湫十眼珠子轉了轉,她道:“這裡是主城,天族厲害的那些人物都還沒來,我們現在趁他們還沒走遠,直接去打一架,把另一塊圖搶過來。”
說完,她扯了下嘴角,恨恨地接:“當年在天族拍賣場,我和伍斐拍下來的聖泉,就是這麼被莫軟軟和雲玄截胡的。”
她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犬牙,鮮活的生氣将她臉上的柔弱嬌孱驅散了些,說到這裡,湫十扭頭,問伍斐:“還記得當年他們說的什麼話吧?”
“能不記得嗎。”伍斐桃花眼上挑,臉上的笑意半分沒減,反而更濃郁了些,他像是陷入了某場回憶裡,将那段話語重複了一遍:“記住,我們這不叫仗勢欺人,這是你們技不如人。”
就因為他們拍下的聖泉,莫軟軟突然想要了,天族稍大一些的少年于是用這種方法來讨好他們的小公主。
自打那件事後,湫十和莫軟軟正式結下了梁子。
“我贊同。”伍斐一反常态,頭一個表态,他聳了聳肩,道:“打得過算是他們的本事,東西被搶走了隻能說技不如人,到時候我們将原話奉還就是了。”
湫十眼睛亮了起來,有些躍躍欲試地盤點人數:“秦冬霖拖住駱瀛,你們兩個把雲玄和莫長恒圍了,那幾位長老我用父親的捆仙繩捆住,莫軟軟交給我,遺迹圖肯定在她身上。”
主城的地盤,自家門前,最不缺的就是人。
宋昀诃看着伍斐聯合湫十一起胡鬧,不禁有些頭疼,他伸手撫了撫湫十的發頂以示安撫,打消了他們這種念頭:“當年他們都小,不懂事呢,事後也都挨罰道歉了,如今你們都多大的人了,再要鬧成這樣,說不過去。”
“不管怎麼說,他們是來主城恭賀父親壽辰的,來者是客。”
湫十原本也隻是嘴上說說過瘾而已,被宋昀诃這麼耳提面命一通念叨,她又興緻缺缺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塊被均勻劃成兩半的布帛。
“拿回去查一查。”一直沒說話的秦冬霖突然開口:“有點像界壁碑上的文字。”
湫十神情一斂,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将那個字看了又看,而後點頭應下:“行,我去藏書閣查一查,有什麼發現再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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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翌從主城府搬出來的第二日,高牆深院裡,巨大的銅環門叩“铛铛”敲了兩下,半晌,青楓從院子裡探出頭,先是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發現沒人後,又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程翌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妖族強橫的恢複力在這個時候體現得淋漓盡緻。
“公子,新傳來的消息。”青楓看着站在細雨中清瘦挺拔的男子,聲音壓得又低又快:“我用了隐身咒去拿的,主城府上派來的守衛沒有發現。”
程翌手指骨節很好看,節節剔透分明,他不緊不慢地接過青楓手裡的信紙,慢慢展開,看完之後,那張信紙便被碾碎成了齑粉,順着他漂亮的手掌紛紛揚揚落下。
“主城和天族各得了一塊殘圖。”程翌掩唇彎腰咳了一聲,聲音宛若輕喃:“鹿原之期近在咫尺,我的傷卻遲遲不好。”
不得不說,他是個像雪一樣幹淨的人,這樣的氣質源自于骨血,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天族一行人,現在在何處落腳?”半晌,程翌開口問。
青楓恭敬地回:“公子,在主城的山海驿站,邺都和修真門派們的不少核心弟子都在,進出都有主城府的飛魚衛把守,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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