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被打死了,還不氣?”圭坉語氣陰恻恻,涼飕飕:“換你你不氣?”
莫軟軟猛地擡頭,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裡罕見的冒出了火苗,她道:“我就應該打死你!”
“那你來試試?”圭坉也來了火氣,他身體朝前傾,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莫軟軟的長鞭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如靈蛇一樣舒展,纏繞在她雪白的手腕上。
劍拔弩張,随時都要打起來一樣。
宋昀诃已經坐着聽他們吵了一個多時辰了,腦仁都在疼,因為勸說的話說多了,聲音都有點啞:“能不能别意氣用事,事情真鬧大,明天就都不是坐在這裡,而是回去跪祠堂了。”
“宋昀诃,沒看出來你還有盲目當和事佬的潛質啊。跟伍斐學的?”圭坉開始陰陽怪氣,語氣沖得很。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有理。”莫軟軟動了真火氣。
“吵什麼。”涼薄的聲音從湫十身後傳出,帶着一點點不耐煩的意味,秦冬霖繞過湫十進了屋。
莫長恒和雲玄同時眯了眯眼,圭坉也感受到了某種壓力,讪讪地撫了撫鼻梁,沒有再說一些過激的話。
湫十行至莫軟軟身邊,看着那張肉乎乎的小臉上顯而易見的紅眼圈,兩條柳葉似的細眉往上提了提,就在莫軟軟以為她會出口嘲諷的時候,湫十卻給她遞了條幹淨的帕子,同時别過了眼:“整天哭哭啼啼的。”
“能不能有點出息。”
莫軟軟盯着那條帕子盯了有幾眼,而後惡狠狠地拽了過去,胡亂地擦了擦眼睛,咬着牙道:“他害駱瀛反噬,我就該打死他!”
秦冬霖站着,恍若未聞般,目光隻在圭坉身上停留了兩瞬。
圭坉挪了挪身,惡聲惡氣地問:“看我做什麼?他們的鬼話你也信?”
秦冬霖視線落在圭坉方才給湫十展現傷口時卷上去的袖子上,終于開了口:“把袖子放下去。”
第21章蹊跷
夜闌人靜,如水的月色溫柔地将整座驿站籠罩,輕紗薄霧一般滢滢潤潤,安撫着每一個安睡的生靈。
驿站内,燈火齊明,天族和邺都的人各坐一邊,泾渭分明,勢如水火,宋昀诃坐在中間,眉心蹙着,眼前的熱茶一口沒動。
說實話,在場坐着的,不論關系好不好,都可以稱得上是自幼接觸的熟人。
這群人肆意妄為慣了,走到哪都是享有特權的主,鬧起來誰也不知道“讓步”一詞如何寫。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小輩間的紛争,宋呈殊等人并不插手,小打小鬧由他們自己解決,鬧得大了就是一棍子打死,誰也别說什麼,全部回去跪祠堂反省。
因而這種事,怎麼處理都棘手。
宋昀诃頭疼得厲害。
“駱瀛呢?現在怎麼樣了?”湫十問。
莫長恒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冬霖,啞着聲音回:“适才長老暫時将他體内的靈力壓回去了,現在在密室療傷,情況不太好,險些走火入魔。”
湫十若有所思,目光落在圭坉身上,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跟駱瀛說什麼了?”
圭坉今天簡直憋了一肚子的氣,這話要是宋昀诃問他,他可能當即就“騰”的一下站起來,厲聲問他什麼意思,可現在站在他跟前的是湫十,他隻好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摁了摁眉心,去回想今日發生的一系列離奇事件。
他和宋昀诃同為少君,誰也不怕誰,大不了打一架回去受罰。
而宋湫十是女子,圭坉從小到大的修養所能做到的極限,頂多就是惡聲惡氣地說幾句話,所以哪怕被莫軟軟抽了那麼重一鞭子,他一邊嘶嘶抽着涼氣一邊哇哇叫着要沖上去打一架,最終也沒動手。
今日這架,若是他真想打,誰也攔不住。
“我今日出門真是沒看黃曆,盡遇些瘟神。”圭坉呵地冷嗤一聲,不情不願地回憶:“我們昨夜才到,今日想去街上走一走,才出門,就遇見了他們兩個。”他瘦削得跟竹節似的手指點了點莫軟軟,身體往後重重一靠:“我還想着都是熟人了,就上去打了個招呼。”
“莫軟軟當時看着主城尖塔,問駱瀛妖月琴是不是就在裡面,還說她感受到了聖物的氣息。”妖月琴嘛,所有人都有興趣,莫軟軟會說起這個也不奇怪,圭坉臉色陰沉,接着道:“她轉頭看主城尖塔的時候,駱瀛突然轉過頭,臉色有些不對。”
說到這,他聽了一下,補充道:“也不一定是臉色不對,平常時候他看人臉色也沒怎麼好過,但反正就是不太正常。他當時看着我,好半天都沒說話,我問他想說什麼,有什麼問題,不妨直說,不要這麼一動不動盯着人,我會以為他想跟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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