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吃吧,就是給你們買的。”陸斯回看着大喊大叫的陳義說。
陳妻松手,陳義馬上抱緊果籃鑽到了房間角落。
“你快坐,我給你倒杯水。”陳妻擦了把眼淚去了廚房。
陸斯回坐在沙發上,環顧着這個沒任何值錢東西的、狹小又殘敗的家。他又望向蹲在角落裡,眼神警覺的陳義,自然明白陳妻後來為何沒去探視老陳,隻寫信了。
陳妻将水遞給他,局促不安地坐在了他對面的凳子,磕絆地問,“老陳...他還好嗎?”
“身體挺好,一直都很牽挂你和孩子。”陸斯回道。
陳妻的眼淚倏地往下掉,“他肯定覺得我不等他了,跟人跑了吧?”
“沒有。”陸斯回握着水杯說:“他隻是放心不下你。”
陳妻一張口,情緒便更控制不住了,“我不是不去看他,是孩子摔傻了一刻都離不開人...我不敢告訴他,他為了我殺了人,把孩子交給我,我也沒能照顧好。”
“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對不起他啊!”陳妻止不住地啜泣。
長久而壓抑的悲傷迸發,能做的似乎隻剩流淚了。
“一個人帶孩子生活艱難,陳哥愛你,知道了也不會想要責怪你。”陸斯回沒想說安慰的話,隻是說了實話,“他在裡面跟我講過你們怎麼相識的,怎麼相愛的,什麼時候有陳義的。”
“他說這輩子浪費了太多時間,你受了太多苦,下輩子要早早找到你,保護好你。”陸斯回平靜地轉述,水杯裡的水逐漸變得溫吞。
陳妻聽到這裡,哭着卻又笑了出來,笑着卻又哭得更厲害了。
一旁的陳義看到母親流淚,卻吃着手裡的香蕉樂呵呵地大笑,那時陸斯回才感到踩在腳下的地真正的實了,也真正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因為他正親眼目睹着塵世疾苦。
那天下午他沒有一絲覺得陳妻的哭聲惹人煩,他隻是安靜地坐那裡,隻有一縷陽光的逼仄房間裡,看着她流淚,聽着她訴說。
天知道,他有無數次都想像她一樣,沒日沒夜地流淚,整晚整晚地痛哭,撕心裂肺地号泣。
可是,他卻流不出一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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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風起雨碎
烏雲密布,才下午四點整個井和市的天空就昏暗的不透光,陣陣大風刮過還夾雜着塵土。雨要下不下,不流通的空氣讓人感覺實在悶得慌,這天氣真是糟糕透了。
診所裡一個客人都沒,光線暗暗的,林漫瞟了眼手機,還是沒有梁青維的消息,心裡更加沉悶。起身去開燈,順便把診所的玻璃門拉出一條縫來,望了望門店對面的井和廣場也空無一人。
本打算要不索性關了店回家,可又轉念一想,到家也是一個人,而且自己也馬上要從這門店搬走,于是生出留戀,坐下繼續翻起了手上那本新聞書,卻一行都看不進去。
說起來,情侶之間置氣發生争吵是常有的事,可林漫和梁青維在一起快六年卻從未吵過架。這讓梁青維的一衆好友,用理性或者成熟這樣的詞彙來評價他們之間的感情,還紛紛表示羨慕不已。林漫聽到後覺得有點兒諷刺,她心裡其實清楚,自己跟梁青維不過是用一種類似于冷戰的方式去處理矛盾,并每每冷戰到最後,都是她選擇了退讓。
正走着神,林母來了電話,林漫接起,“喂,媽,怎麼了?”
“你在哪兒呀,小漫。”林母摘下圍裙坐在沙發上。
“我在店裡呀。”
“不是下星期就搬回來了嗎?怎麼還在店裡待着。”
“我閑着也是閑着,房租都交到月底了,下星期搬走本來就虧,這兩日開着偶爾有人來買點狗糧貓糧啊什麼的。”
時間過得說快也慢,林漫在井和怎麼也待了三年,林母知道她心裡說什麼也是有些不舍的,“我是怕你累着,光收拾店鋪、打包行李你年前就忙了兩三個月,這兩天得空你就多休息休息。”
“沒事兒,我不累的。”林漫問,“林昂呢?”
“今天周日和朋友出去打球了。”
林昂現在讀高二下半學期,學校課程安排得緊,一周就休息一天,但他愛運動,每周日下午他都會出去。
“這個天氣打球啊。”林漫看了眼店外,黑壓壓的一片,烏雲都快壓在了行人頭頂上了。
“咱們這兒今天天氣很好啊。”林母笑了笑,“是井和預報要下雨,我早上還提醒你拿傘,你帶了沒?”
“哦,對,帶了,腦子裡想岔了。”林漫失笑,這樣錯亂的情況常有,比如林昂有時候和她說起來,家附近又開了哪家小吃店特别好吃,她脫口就讓林昂帶一份兒給她,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另一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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