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95号大院頓時喧鬧起來。賈張氏婆媳哭哭啼啼,在軋鋼廠工會、保衛科人員的陪同下,擡着門闆回了四合院。
易中海做為賈東旭的師父,帶着一幫車間的工人,也前後為賈東旭的後事操持着。
西廂房的靈堂也搭建起來。賈東旭的屍首蒙着白布,被安置在靈堂的後面,就是賈張氏睡覺的這個位置。
賈張氏婆媳兩人,在第三軋鋼廠的廠部接待室裡,胡攪蠻纏了一天。搞得負責這次出來接待家屬的李副廠長是無從招架,賈張氏更是将十八般武藝盡數亮相。
最後,雙方達成了協議。第三軋鋼廠支付賈東旭的工傷死亡賠償款五百元,喪葬費另算。賈東旭生前的車間工位,由賈家出一個人來頂替。
秦淮茹簽字畫押,而賈張氏在一旁開始數着,剛從财務科領到的賠償款。有了手裡這五百元,自己的養老錢已達到了一千元。
見事情已圓滿解決!軋鋼廠趕緊派出相關人員,用卡車将屍首連帶家屬一起,送回了95号四合院。
四合院的衆鄰居們,看見賈東旭血淋淋的屍首被擡回了西廂房,吓得都緊閉門窗,躲屋子裡不敢露頭。
一大爺易中海,帶着院裡的另外兩個管事大爺,開始挨家挨戶登記收取白事份子。路過西跨院時,易中海直接就跳過。
“咋不去收西跨院的?”二大爺劉海忠不解地問道。
“上次他家吳老頭去世,你組織院裡的鄰居們,為他送過白事份子沒?”易中海反問道。
“你是院裡的一大爺,你不組織,我們能越過你?”劉海忠面紅耳赤地反駁道。
“你倆先别吵!也許那個平安年紀輕什麼都不懂,咱們敲門進去收收看,他能給最好,不給也無所謂。”三大爺閻埠貴開始出主意。
原本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并不是他閻埠貴的風格。但西跨院那小子,幾次駁了他的面子。以至于他們前院的住戶,在中後院的住戶面前,老是擡不起頭來。
“那你倆去收,我先去後院看看。”易中海拔腿就走。
西跨院那小子,比他爺爺還狡猾。經常扮豬吃大象!将自己隐匿得嚴嚴實實。現在才十七歲,已經是京大的大四學生。
這些院裡的住戶們,哪一個知道?都隻知道這小子還在上高中。要不是這次派到軋鋼廠來實習,被傻柱撞見去多方打聽才知道,不知要被他隐匿到什麼時候。
他才不去自找沒趣!隻要那小子開口一句,上次我家辦白事,你們送白事份子了嗎?就能讓人下不來台。
見易中海二話不說拔腿就走,這兩人對望了一眼,也緊緊跟随他的身後。這種得罪人的事,他們是隻說不幹。
這四合院鄰居們給的白事份子,都是三毛五毛,一元都很稀少。沒想到去敲後院許大茂家的門,倒是撿了一個漏。
許大茂現在并不在家,他那個新媳婦知道他們來意後,爽快地給了他們五元錢。
瑪德!現在外面結婚,随禮也就一兩元。沒想到這女人連問都不問,就掏了五元錢。這不是太有錢就是人太傻!
等全收齊了,時間也到了晚上。三人拿着登記名字錢款的紙,給收來的十八元錢,來賈家吊唁。
易中海和劉海忠,各自出了三元錢,閻埠貴拿出了一元。如果再去掉婁曉娥給的五元,這四合院二十來戶,總共就出了六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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