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時,程真在補課班苦學,夏宇則通過父親,提前獲得醫院實習的機會。雖然距離很近,卻總也抽不出時間看望彼此,隻能通過電話匆忙了解對方的近況。
和夏宇的時代不同,學校的管理變得更嚴,開學後,程真就被“扣”在學校裡封閉式複習,連病假都很難請。
除了思念夏宇,他還有點想家。
“有空惦記我,不如把你自己整明白。”常青心中感慨兒子長大,嘴上刻薄依舊。
“媽,你能說點好聽的嗎……”
“你想聽什麼好聽的?”
程真無奈地挂斷電話,又想起夏宇,他也不會說好聽的話,連平常的話都很少,卻能把每一句都說到他心裡去。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沒有欲望,隻有無盡的空虛。
回想起這段經曆,程真仍然隻記得片段,小學的印象是色彩,高三時,他隻記得氣味。
北方的春天總是荒的,裸露的大地沒有色彩,直到丁香花盛開,紫色的香氣籠罩城市,也洗淨了校園裡的壓抑空氣。
花開最盛的時候,他的煎熬也快要走到盡頭。
程真始終覺得,這種不起眼的植物有種神奇的力量,它是這座寒冷的城市裡,唯一能熬過冬天的花樹。春花大多是明亮的黃和粉,丁香卻是一片淡然的紫色,如同微涼的春風,連香味都是清苦的,溫柔又熱烈,沉默而堅忍,不媚俗,卻也不孤冷。
“淵博”的同桌又來科普,它的花語是“純潔的初戀”。
程真一笑置之。
他不能順着她的思路聯想,否則一定會想到那個人,他受不了。
每到最難熬時候,程真就跑到操場邊緣,隔着冰冷的鐵欄,呼吸花樹的味道,和溫柔的花香接吻。
通過這鋪天蓋地的香氣,傳遞給他。
程真對高考的印象也是模糊的,雖然那是場改變命運的考試。
當年常青不理解他選擇文科,如今她更不理解,程真會在表格上填下這樣的專業——H大學俄語學院,翻譯專業。
她怒不可遏地想找夏宇算賬,想知道他到底給程真灌輸了什麼思想,活活斷送了他的“前程”。程真無法解釋,也安慰不了暴怒的母親,他大腦一片空白,抓起手邊的水杯,直接拍碎在牆上。
玻璃紮進手掌,熱血流了一地。
常青震驚得忘了憤怒,拉着他就奔向二院。急診科查看了傷勢,直接把他轉到骨外科,剛推開主任辦公室的門,他們就看到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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