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徵羽無語地瞥了眼齊緯。這話的意思,活像她被打壞了腦子似的。拼酒的兩人分出了勝負,一個先放下杯子,直奔洗手間方向,另一人後放下杯子,緊随其後。溫徵羽不太明白這些人拼酒的樂趣所在,她想,應該挺難受的吧。有人擠到齊緯身邊,問:“緯緯,這位小美女是什麼人?”齊緯說:“我妹妹,溫徵羽。”把溫徵羽介紹給她朋友認識,又向溫徵羽介紹:“今天的壽星公,這也是我妹妹,岑琅。琳琅滿目的琅。”溫徵羽見對方年齡比自己大,喊了聲:“岑姐。”岑琅說:“喊琅琅姐,不許喊岑姐,顯老。”她說齊緯:“你可真是姐姐妹妹哥哥弟弟滿天下。”她對溫徵羽說:“盡情玩。”摸了把齊緯的臉,就又被身旁的人拉走了。溫徵羽這會兒信了别人說齊緯哪都有她,她看齊緯還真是哪都有。齊緯說:“我跟她有生意往來,我倆是親密無間的合作對象。不過她有一個堂妹,你肯定不喜歡,沒事,待會兒無視就好。”說話間,就見到一個氣場全開的女人走了過來。齊緯頓時翻個白眼,對着走過來的岑珚說:“你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上下打量眼岑珚,問:“怎麼?想找麻煩?”岑珚環顧一圈四周,笑問:“就溫小姐一個人?”齊緯似笑非笑地說:“兩個人的話,羽兒就不來這了。”說話間,拉着溫徵羽往邊上去,笑着說:“羽兒,我們走,不理她。”岑珚環抱雙臂,喊道:“齊九尾,你給我回來。”齊緯抛個媚眼給她,便把溫徵羽拉遠了,問:“還沒吃晚飯吧?”領着溫徵羽去吃東西。溫徵羽應了聲:“沒有。”她回頭朝岑珚看去,見岑珚還在看着她。她問齊緯:“你知道她和……”齊緯掃了眼溫徵羽,說:“不說是衆所周知,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她湊近溫徵羽說:“人還惦記着葉泠呢,隻是葉泠一直避着她。喝醉酒,喊的都是葉泠的名字。怎麼說呢,岑珚這人太強勢,掌控欲太強。她打聽你,剛好你想出來透氣,我就順便把你拎過來了。我估計一會兒,她還得找你,自己當心點。”溫徵羽說:“謝謝啊。”齊緯笑笑,給溫徵羽的盤子裡夾東西,開啟投喂模式。她看着溫徵羽這呆呆的喂什麼吃什麼,明明不愛吃,還不好意思拒絕,就有種捉弄人的快感,又覺得這姑娘好萌。喂喂食,再摸摸頭,像養小動物似的,要不是怕章奶奶打她,她真想把溫徵羽牽回家去養着,溫徵羽這傻呼呼的樣子,特别好騙回去。齊緯長得極好,又是個風趣人,走在哪都格外惹人注目。溫徵羽站在齊緯身邊,對着那些投來的目光,恨不得離齊緯遠遠的,偏偏齊緯沒察覺似的,不停地往她的盤子裡添食物。她不知道齊緯是不是被連昕傳染,也得了多手多腳的毛病,還不時的揉她的頭。這麼親密的舉動,即使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齊緯做也不合适。她對齊緯說:“緯緯姐,你别摸我頭。”齊緯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問:“那誰能摸?連昕是哥哥,我就不是姐姐了?”溫徵羽竟然無法反駁,默默地埋頭吃着盤子裡的食物。她過了兩秒,岔開話題,說:“岑琅比岑珚還大,你怎麼會說她是你妹妹?”齊緯幽幽地瞥了眼溫徵羽,笑得格外俏皮:“你猜。”溫徵羽猜不到。一個女人走過來,親熱地攬住齊緯的腰,問:“緯兒,這位小美女是什麼人?”齊緯輕輕地往那隻攬在腰上的手一拍,說:“女人的腰摟不得。姐姐我筆直筆直的,你可不要妄想把我掰彎。”那女人叫道:“您筆直筆直的緯兒小姐,我弟弟找你。”溫徵羽順着那女人的指引看過去,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座位旁和齊緯打招呼,旁邊還有幾人,似坐在那聊事。齊緯似笑非笑地掃了眼那女人,對溫徵羽說:“我有點事,過去下。”溫徵羽暗松口氣,說:“您忙。”齊緯對那女人說:“幫我照顧下我家的小朋友。”那女人稍感意外:“你家的?”她随即笑着補充句:“第一次見。”齊緯饒有趣味地瞥她一眼,說:“岑珚讓你來的吧。”那女人說:“就你鬼精鬼精的,岑珚說有幾句話想和她說。”齊緯對溫徵羽說:“看你的意思。”溫徵羽輕輕點頭,她放下餐盤,用紙巾擦幹淨嘴,又用濕巾擦了手,這才和那女人走。她女人領着她離開大廳,上了二樓,推開一間隐約有鋼琴曲飄出來的房間門,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溫徵羽進去,見岑珚坐在那彈鋼琴,輕緩的音樂在屋子裡流淌。身後的門關上了,也将樓下的喧嚣隔絕在外。溫徵羽找了個位置坐下,聽岑珚彈着鋼琴。撇開岑珚的性格過于強勢讓人感覺不舒服外,她的鋼琴彈得還是很好的。她略感奇怪的,來的又不是葉泠,岑珚彈鋼琴給她聽是什麼意思?等一曲彈完,岑珚才說:“這是小葉子最愛彈的一首曲子。”溫徵羽的很意外,葉泠居然還會彈鋼琴。她想到葉泠那雙漂亮的手,确實像鋼琴家的手。岑珚沉默幾秒,才緩聲說:“有人來殺她,我把她推開,想要攔住來殺她的人,那人拿刀子朝我紮來,她沖過來,握住了刀,傷到了肌腱和手筋,接好了,不影響生活,但再也彈不了鋼琴。”“那時候,我們已經分手,有兩年沒見了。”“這麼多年,她沒再找,我也沒找。”溫徵羽不确定岑珚是是找對象還是指她們去找對方。她也不明白岑珚找她是什麼意思。岑珚轉過身,看着溫徵羽,說:“我們認識的時候,她隻有十八歲,沉默倔強好強的女孩。那時候她才大一,我還在讀研,宿舍熄燈早,她就拿着書,躲在校園的路燈下看書,為了獎學金。她缺錢,很缺錢。”“我們在一起有四年時間吧,從大一到大四,最後以我們大打出手,鮮血淋漓收場。我養着她,手把手地教她,拿公司的生意給她練手,她另接了項目自己幹,拿我養她的錢,再加上她哥哥借的錢,與我競争,趁我睡着後開我電腦……”“究終,我不忍心,不忍心看她人生的第一筆生意就這麼賠進去,不忍心……”岑珚頓了下,說:“不忍心看她拼盡全力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押上去的樣子……”“我讓她選,是選我,還是選事業,她選擇了事業。”“我管的公分司因為那項目賠了兩個億,我被調回了北京,家裡閑置了我三年,家業現在由我堂姐岑琅執掌。”“但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她要事業,我成全她,她的經曆決定她擁有事業才能帶給她安全感。”“我很好奇,你身上有什麼能打動她的,能讓她單身了這麼多年,找了你。”岑珚的視線往溫徵羽身上戴的首飾上掃了眼便挪開了,說:“我聽說她為了你,和你表哥一起把趙肆打了。”溫徵羽還是有點不太明白岑珚找她的意思。岑珚盯着溫徵羽,卻從溫徵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情緒。她朝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言盡于此,保重。”溫徵羽輕輕點頭,起身,她走到門口,手落在門把手上,又困惑地回頭看向岑珚,問:“你說的養是指你給葉泠錢花?”岑珚輕輕地點點頭,說:“我每個月給她十萬的生活費。”溫徵羽恍然大悟,心說:“原來岑珚的意思是說葉泠以前被她包養過,後來,葉泠翅膀硬了,為了自己的事業就把岑珚給賣了。”她頓時明白過來,說:“難怪你們要打起來。”岑珚問:“什麼?”溫徵羽說:“她說你是她前任,你說她是你養的情人。”她瞅着岑珚好奇地問:“葉泠沒拿刀子捅你?”她問完,就見到岑珚的表情僵了下。她心說:“果然。”葉泠肯定會氣得拿刀子,難怪這麼多年都不想見到岑珚。溫時熠養過特别多的女人,她就沒見過哪個女人拿着溫時熠的錢還努力上進想方設法自己賺錢的,都是各種撒嬌找溫時熠要,撒個嬌,房子車子奢侈品什麼都有了。十萬塊就想包養人,一個包都不止十萬塊,還不夠她做件禮服的。如果說葉泠是沒見過世面的,家裡窮,又愛慕虛榮的,她又不認識葉泠,或許還信上兩分。葉泠再窮,再不受家裡人待見,家世條件擺在那,她還有個挺有出息的哥哥。十萬塊就想把葉泠包養了?她猜葉泠當時肯定恨不得拿錢糊岑珚一臉。溫徵羽頓時明白,難怪她之前窮成那樣,除了她找葉泠借錢那回,葉泠從來沒向她提過半句錢的事,都是拐着彎地尋求互惠互助的合作方式幫她。她對岑珚說:“您以後别說十萬塊包養葉泠,她丢不起那人。”她擔心自己說得不夠明白,又補充道:“您如果非要說是包養葉泠,您把那數再加一兩個零虛報數目也行。您若是覺得您花了錢不甘心,您把那些年你和葉泠的同居花銷算一算,我加上通貨膨脹和利息,一起付給您。至于您的生意虧損,這個我就愛莫能助了,商場如戰場,一分錢也要掰扯明白的,您自己把感情和生意混在一起,這損失,您得自己承擔。”她沒帶名片,環顧一圈四周,見到旁邊有紙和筆,把自己的手機号碼寫下來,放在岑珚身旁的鋼琴上,說:“這是我的電話号碼,您算好您倆的同居花銷,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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