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子讓書童拿帕子放在窦溫桌子上再次道歉走了。窦溫想了許多故意撒酒過來借機生事或者要他去換衣被迷暈醒來和個姑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全無用武之地。想的太多的窦道長讪笑了下又悶了一口酒,酒杯咣當落地,滾到桌子下,頭也歪到一邊,竟然醉了。
坐在他旁邊的二人看過來,納悶道:“這位師兄喝了多少,桌上隻有一個酒壺。”
“那就一壺?”
“一壺即倒。”
“韓宮學社酒量最差的不再是你了,這位師兄好面生啊。”
頭向後仰的姿勢不利于睡眠,很快窦道長的脖子就疼了起來,他呻|吟一聲勉強坐起,眼睛看不真切隻覺得鬧哄哄,這也是人那也是人,掬起水洗了把臉才勉強清醒,就見數十人圍在一塊席地而坐面紅耳赤地争論着什麼,實在太嘈雜,直到有人拽了把窦溫,問他,“肅王不過雙十之年身居攝政王之位,天下人無不懾服,又聽說攝政王要收複燕雲,聲名更是一時無兩,不知諸位有何見解?”
沒人敢搭話,搭話的也都是吹捧之言,誰知道肅王府遍布天下的走狗是否就潛伏在附近?等着抓所有人的錯漏。肅王和福王交惡多年,如何能放過生事的大好機會,前幾年肅王攝政天下,幾個喝多了的狂生在酒樓大談肅王不過庶子不知道如何竊取藩王大位,必是耀京無人才使庶子猖狂。後來那幾個狂生神秘消失了,沒人看見,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福王封鎖全城也沒查到任何蛛絲馬迹。
窦溫馬上要步後塵了,他側耳聽,問的是對肅王的看法,“肅王此人,乃是盛世之奸雄,亂世之賊子,乃是天下大患!”
這句話堪稱石破天驚,窦溫話音落下韓宮學社殿前悄無聲息,人人長大嘴巴,震驚地看向醉的東倒西歪的窦溫,齊刷刷地擡起腿後退一大步。
良久,有人問:“不知道兄台是——”
窦溫朗聲道:“幽篁居士,窦溫。”
窦溫醒來時天還是黑的,可他感覺睡了很久,莫非睡了一天一夜?渾身酸疼,一摸底下躺的不是被褥而是草墊子,頓時驚了,他摸索地站起來,牆壁凹凸不平,還有點潮濕,怎麼都像是牢房。
窦道長頭一回見牢房,從前見都沒見過,新奇的很,左摸又摸摸到一個溫熱的東西。
蓦地粗嘎的聲音響起,“摸老子幹莫!”
窦溫猛抽回手,呸!居然是個人!居然把兩個大男人放在一個牢房裡,不知道牢頭是不是沒腦子。
窦溫一下子就有情緒了。
他不開心了。
窦溫默默地退到一邊,坐在幹草上,忽然有什麼東西從他手指上爬了過去,癢癢的,肯定是草沒錯了。
“你咋不說話?”另一個男人見窦溫一聲不吭有些急了,他在這黑漆漆的牢裡呆了好幾天都快瘋了。
兩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子裡低聲交談,多有接頭的感覺。
窦溫也被這氣氛影響了,問:“你是什麼人,這裡是哪?這屋子怎麼沒門。”
“是個地牢,哪來的門。你是被人從上頭扔進來的,也不知道使得什麼功夫,居然沒斷手腳。”聲音的主人年紀不小,說話一股匪氣。
“你怎麼被抓進來的。”
“喝!不是罵了肅王幾句!就被抓了進來,天知道哪來的那麼多眼線,爺爺認栽!”
聽着可不是認栽的意思。
黑夜裡,大胡子悍匪摸了摸胡子,抓了隻蟲子出來丢掉,“喂,小子,想不想逃出去?”
“逃?”窦溫搖了搖頭,“肅王府的人可不是酒囊飯袋,能讓咱們跑了?”
“小兄弟,你年紀輕輕怎麼一點沖勁都沒有?”
“我是不想送死。”
還好那些人沒搜他的身,窦溫摸了摸頭發,拿了三個銅闆出來,蔔逃跑吉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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