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怎麼會有人舍得用年頭那麼足的陳屍殺這些廢物!
“可……為什麼要讓我們誤以為這是搶陰親?”一個藍衣顧不上思索“不為人知的秘法”他們都統是怎麼知道的,茫然問道,“就為了讓這些人都擁到咱們這睡一覺,吓咱們一跳?”
“青龍塔鳴鐘,開誅邪陣,出了錯靈石算我的!”龐戬倏地轉身,這回他“做得了主了”,“因為今夜還有一個人本來也該在這,去永甯侯府!”
那永甯侯世子兩次撞見僵屍,絕不是偶然,如果沒猜錯,他身上一定有驅魂香。
而如果“驅魂香”今夜也在天機閣總署,入夜後,壓床小鬼成熟的刹那,總署裡就不是一院子睡昏過去的活傻子了,而是被什麼人操控的新屍!
那場面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到時候群魔亂舞,天機閣必會過度反應。
大部分人間行走其實都在到處追捕邪祟,鎮守京師的除了總署一點人,都分散在七座青龍塔,總署人手不夠,他們别無選擇,隻能像昨天晚上一樣,從青龍塔抽調援軍。
聲東擊西,兇手的目标很可能就是鎮龍脈的青龍塔!
隻是不知道出了什麼岔,“本該在這”的人出了邪祟們也沒料到的幺蛾子。
“等等,”趙譽也反應過來了,飛快地掐指一算,“永甯侯世子好像不在城裡。”
“你怎麼知道?”
“他中午走的時候,帶走了一隻總署供奉的因果獸……”
龐戬:“帶路!”
他話音剛落,金平大地就隐隐地震顫了起來,濃重的黑氣自南面升起,沖天而去。
第9章夜半歌(九)
“那……那個什麼小鬼,一般下在哪?”
“我想是酒裡,”青衫人聽奚平隻問蟲不問驅魂香,以為他沒聽明白,耐心地解釋道,“驅魂香本身有股輕微的酒味,蟲卵也很小,會被當成濁酒裡的沉渣——不過你應該隻服過驅魂香,沒有誤食過蟲卵,否則二者疊加,早發作了。”
奚平吊在胸口的氣籲了出去:那就好,侯爺因為他那不耽誤吃也不耽誤跑的“心疾”,在外面向來是滴酒不沾的。
“我哪知道,”他這才把注意力挪到“驅魂香”上,苦笑道,“我在醉流華裡喝酒跟喘氣差不多,問我哪口氣喘得不……”
這時,濃霧密布的林間響起号角般的“嗚嗚”聲,打斷了奚平的話。
“嘩啦”一聲,急雨落下,将濃稠欲滴的霧沖散了,好像有一隻手抹去了附在琉璃上的蒸汽。
奚平還沒來得及适應驟然清晰的視野,一雙眼先遭到了重擊——隻見四個……“人”,擡着口棺材,不知剛從哪個墳頭裡爬出來。
其中一個擡棺人正是方才那提燈人,他居然還算這一夥裡比較齊整的。其他三位中,有一個臉上沒有五官,隻在慘白的面孔中間開了一條縫,一時判斷不出是眼還是嘴;有一個少了半個膀子,頭頸搖搖欲墜地戳在三角形的胸口上,像杆旗;還有一位缺了一大塊腦殼,凹進去的地方拿破布纏了,腦子上的血管将軟塌塌的布撞得一蹦一跳。
這擡棺的四位正與奚平面對面,相距不到百步!
奚平猝不及防直面了這些妖魔鬼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感覺自己活活折了十年陽壽。
“邪修容易走火入魔,外形也往往異于常人,不用怕。”青衫人抿了口小酒壺裡的酒,見他後退時踩了個凸出來的樹根,差點坐下,就伸手撐了他一把,沖他一揚酒壺,“有酒,喝嗎?”
奚平:“喝。”
青衫人:“……”
他本來是随便客氣一句,想着這小青年剛知道自己酒裡被人加過料,肯定不敢再亂吃别人給的東西,沒想到他還真要。可是話都說出去了,他也不好不給,于是有些肉疼地将酒壺遞了過去:“沒多少了,省着點。”
少爺長這麼大就不認識“省”字,接過酒壺就灌了一大口,差點給人幹了。
酒極烈,才入口,酒氣就割開他的喉嚨沖了下去,橫掃了奚平的五髒,繼而又殺了個回馬槍,往上返到眉心。幾息過後,火燒火燎的感覺忽然消散,醇厚的酒香湧了上來。
奚平呵出一口熱氣,膽又壯了。
于是他注意到,棺材後面還跟着個人。
那人披麻戴孝,一張臉白得沒有血色。
是将離。
但……她又不像将離。
奚平一時說不出她哪不一樣,五官當然還是那副五官,連梳的頭都跟平常一樣。可莫名的,她看起來不嬌了、也不芬芳了。她本來像一朵餐風飲露的花,這會兒卻突然長出了熱騰騰、會馊會臭的血肉,發出了粗粝的“人味”。
“認識?”青衫人問道,“紅顔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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