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了,多謝仙君。”汝嫣水眸一斂,她見得長樂仙境的皇母幾回,還是幾萬年前了。
“還有一事,我得同上神說。此一番,上神同尊主雖回了,但劫難未曆,待六界太平,還要回人間去。”
汝嫣應下了,告辭往長樂仙境去了。
入了長樂殿,汝嫣見得了皇母。
燭火映亮了整個殿堂,皇母靜靜坐在首座,她笑着,那一張臉在燭光之中溫和而和藹。
“汝嫣上神,許久不見了。”
汝嫣行了一禮,“皇母安好。”
皇母看汝嫣的臉,溫聲說道:“你是笙兒的命定之妻,不必同我多禮。不久,你就會進長樂殿的門,跟着笙兒留在朝晖殿,或者,留在這裡,陪我這個老人家。”
汝嫣靜靜聽罷,并不言語。
“上神來此,可有貴幹?”
“敢來勞煩皇母一件事,”說話間,汝嫣蓦地探得一絲熟悉的氣息。
皇母一笑,“上神有何事?”
“不知皇母可知渝兒在何處?”汝嫣看皇母的臉,平靜問道。
“上神所言,可是那天家的小天孫?”
“是。”
“我聽聞,那小天孫是上神的徒弟。上神尋他,莫不是他不見了?”皇母淺淺笑道,“我在這長樂殿,也不曾出去,也是不見他呢。”
汝嫣低下了臉,“我知曉了,多謝皇母。”
“倒不謝的,不過,上神若有多的心思,還是多瞧瞧笙兒。”皇母站起身,緩緩走向汝嫣,“畢竟,女人是不經常抛頭露面的,她們更多的隻是乖乖待在家裡。”
汝嫣沉默了一會兒,未有同意,也未有否認,告辭走了。
皇母看汝嫣的身影愈遠,唇際笑意愈深。
汝嫣出了殿堂,停了下來,神色清清冷冷,一雙水眸之中更無一絲暖意。
殿堂之中,一個侍女端了茶來。皇母端起茶杯,吃了一口茶,道:“那個小兔崽子可醒了?”
“不曾。”
皇母一笑,放下茶杯,往裡邊走去,“他留不得,我要把他的心挖出來,叫他還能活?”
原是不渝被畫重山送來了這裡,皇母抓了昏迷的不渝,關在冰室裡。
皇母來得冰冷異常的冰室,不渝正靜靜躺在冰床上。
“我不管你是上尊容成還是小天孫,你遲早會擋我的路,我必須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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