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嗎?我好象有點勇敢,頭腦一熱就沖上去了,不過後來也有點後怕,又不好回頭,我就撐着。&rdo;&ldo;幸好你撐着,不然今天都不知怎麼收場。&rdo;&ldo;我主要是擔心我和邁森一起走的時候,被路人砸死,為了自保,我就豁出去了。&rdo;左幽開玩笑地。正副幾位老總也走過來,對點點頭。他們不懂德語,但剛才那嚴峻的氣氛也猜出一點端倪。&ldo;左幽,做一個翻譯會不會太埋沒了你,也許你應該調到業務科接洽接洽業務,你的口才不錯。&rdo;&ldo;别,别,别!&rdo;左幽忙不叠地搖手,&ldo;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塊料。我還是安分守己地做我的翻譯吧!今天隻是……一次沖動。&rdo;對,就是沖動。她不是為了邁森,而是為了公司,為了觀衆。她心中這樣想。這個小花絮,在邁森後來振奮人心的演出中,被觀衆淡忘了,人們隻記住了他演奏時的熱情、富于表現的琴聲。演出後,他親和地走進觀衆席,為樂迷簽名、合影。左幽含笑倚在牆上看着他,邁森是她見過最簡單的人,就像一本攤開的書,書上寫着什麼皆一目了然,不需要猜測就能知道真心。隻不過,他有點被寵壞了。他被那些樂評家擡得太高,讓他養成了一幅狂傲冷漠的性情。但還有得救,今晚就是一個證明。一切結束,回到酒店都近午夜了。她在酒店門前向邁森道晚安。&ldo;一起喝杯咖啡吧,我有點興奮,很久沒這樣了。&rdo;他懇切地看着她。那一番話,讓他對她的感覺迥然不同了。他隻是她公司的一個客戶,她按章辦事,禮貌地接待他就可以了。她沒有随意地打發他,她象一個珍惜他、看重他、包容他的好友,語重心長的勸慰他、提醒他。今天他真的走掉,損失慘重的人是他,她的公司不會有任何損失。幸好她攔住了他。有多久沒這種感覺了,他身邊的人總是一味的對他講,應該這樣,應該那樣,很少有人對他講清真正的利害關系。她說他很富有,他要尊重觀衆,真正的音樂是彈給所有人聽的。那些花就象一枚重磅炸彈直直地射進他的心中,他整個人都震住了。他好象找到了他一直在尋覓的東西,看到了許多他從未看到過的風景。感覺一不同,态度立刻就變了,他撕去了傲慢的面罩,藍色的眼眸象輕柔的海浪,微微地蕩漾着。&ldo;喝了咖啡,我會睡不好,我的睡眠本來就很差。&rdo;她笑着婉拒。有些不習慣突然變得溫和的邁森,真是令人想象不到他和她能這樣和睦地相處。&ldo;你這幾天不是都要和我一起嗎,我明天要練琴,不會去哪裡,你可以休息到下午再過來,這總可以了吧!&rdo;&ldo;似乎說不可以是不行的。&rdo;她微微一笑,和他并肩向咖啡廳走去。&ldo;你鋼琴彈得這麼好,怎麼還要那麼辛苦的練習?&rdo;兩人對面而坐,她好奇的問。&ldo;如果我一天沒有練習,我自己能聽出來。如果我兩天沒有練習,批評家能聽出來;如果我三天沒有練習,觀衆能聽出來。&rdo;&ldo;有這麼誇張?&rdo;她瞪大眼。&ldo;就是這樣,所謂天賦那都是假的。要想成為出類拔萃的鋼琴家,付出的辛苦别人是無法想象的。在鋼琴前一坐就是七個小時、八個小時,指繭一層一層的褪去,又長出來,長出來又褪去。十個手指在鍵盤上上下躍動成了日複一日的戰鬥。&rdo;&ldo;你沒有童年吧?&rdo;左幽同情地看着他。照他這樣講,過早就跻身音樂家的行列,小的時候一定非常勤奮。&ldo;我不知道什麼叫童年。我人生的每一天都是一樣的,就是練琴、演出,到老都是如此。一杯卡布奇諾,你呢?&rdo;邁森對走過來的侍應生說。&ldo;一樣。&rdo;左幽一揚眉,&ldo;我以為你喝藍山或是哥倫比亞,不然就是摩卡。&rdo;&ldo;因為它們名貴?&rdo;他挑刺。&ldo;不是,卡布奇諾有太多的奶油,不太适合男人喝。&rdo;左幽慢悠悠地說。&ldo;卡布奇諾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獨特魅力。起初聞起來味道很香,第一口喝下去時,可以感覺到大量奶泡的香甜和蘇軟,第二口可以真正品嘗到咖啡豆原有的苦澀和濃郁,最後當味道停留在口中,你又會覺得多了一份醇和隽永。一種咖啡可以喝出多種不同的獨特味道,不覺得很神奇嗎?而真正好喝的咖啡,就像人生一樣。先是香甜的泡沫,然後破滅,濃濃的苦澀泛在嘴角……就象我藝術生涯的寫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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