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略帶戲谑地道:“夜晚天黑,蘇大人,小心看路。”
蘇清朗被他氣得吐血,但畢竟在官場曆練多年,早已練成喜怒不形于色的胸懷,拂袖轉身,隻給梅柳生留下了一個背影。
梅柳生所說的打賭,果然很快應驗,接下來的幾天,蘇清朗越發察覺皇城中的異常。
官員調動,防兵布控,而且還都是丞相府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說明,秦翦終于等不及了。
自從天牢的事情以後,他便鮮少來到丞相府,畢竟秦翦曾經企圖害過他,他若不使點臉色,未免太過奇怪,更引人懷疑。
起初,見到蘇清朗來相府走動,秦翦對他已是有些疏遠和忌憚,即便議論事情,亦是有意回避着他,不再像從前倚重,對此,蘇清朗也沒有說什麼,每次到相府,隻是同秦桓下棋,再不動聲色地打探些消息。
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終于讓秦翦相信,他已經放下芥蒂和不滿,願意重新回到他身邊了,從而也允許他參與到其中,商讨他們所謂的大事。
從控制皇城,到逼宮退位,蘇清朗全都了解清楚。并且,看似精妙地提出了一些建議,秦翦對他,更是消除了疑慮。
議完事情,蘇清朗正要回府,卻被秦翦叫住,隻聽他道:“本相記得,曾提醒過你,你的身邊暗藏着奸細,可曾找到?”
蘇清朗一怔,沒想到秦翦竟是如此好記性,這樣久遠的事情還記得。
他微一思忖,回答道:“已經找到了,這兩日,正想把他除掉。”
秦翦又問:“是誰?”
蘇清朗側過身體,淡淡答:“新科狀元梅柳生,下官查到,他與裴延有所來往,似有聯姻之象。”
秦翦眯了眯眼,道:“這件事便交給你,本相,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第159章風雨欲來
得了秦翦的指派,蘇清朗接下來,就是專心緻志打擊梅柳生。
說是打擊,仍需要一些技巧,比如不能輕了,讓人看出端倪,更不能重了,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幾經周折,才将朝堂上後起的新秀梅大人貶去了偏遠小城,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回長安的那種。
梅柳生離開那天,正是武陽郡主和親的日子,根據朝廷慣例,蘇清朗要跟随皇帝前去送行。
一行數千人,将和親的隊伍送出宮外,皇帝才起駕回程,而蘇清朗并沒有伴駕随行,而是騎上一匹白馬,緊緊跟随在隊伍的旁邊,像是想要陪伴李賽賽最後一程般,将她送出了皇城,又送到了距離皇城十裡之遙的山谷中。
再往前行,便是長路漫漫,無盡的旅程,蘇清朗挽住缰繩,伫立在山谷的高坡上,望着遠方的隊伍緩緩行進。
在這期間,李賽賽始終都沒有回一次頭,即使知道他跟在後面,即使知道,他在為她送行。
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相見争如不見,既然知道無可奈何,又何必執着強求執着?
他望了片刻,下了馬,朝着前方走了走,望盡天涯,卻看不到她的歸路。
夕陽西下,遠方的天際布滿了晚霞,落日的餘晖,透過雲層灑下了萬丈的光芒,看上去金光閃閃,無限光明。
或許,那裡,會是她最好的歸宿。
良久,隻聽身後傳來腳步聲,見到梅柳生,他一怔,卻沒有說話。
梅柳生向他走來,看了一眼李賽賽離開的方向,道:“不去送送她麼?”
蘇清朗背過身去,望着山谷中的長路道:“走了便是走了,還送什麼?”
梅柳生頓了一下,邁步向他走去,從後面緊緊将他擁住,用低低的聲音道:“清朗,抱歉……”
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曾經他有能力阻止這一切,卻放任甚至促成這件事的發生,即使知道,蘇清朗會因此多麼難過。
蘇清朗沒有動,即使他心裡多麼想把梅柳生推開,然而在這個離别的時刻,卻無法讓自己狠下心來,真正的絕情。
他默了片刻,才道:“途中可能有變,一切小心。”
随後,便再也沒了言語,自從知道梅柳生的真正身份,他也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
梅柳生嗯了一聲,又道:“你也是……”
李賽賽走了,給蘇清朗留下了自己的信物長鞭,拿着它,看在她的面子上,許能得到常山王父子的幫助。
梅柳生也走了,為蘇清朗留下了他的左右手裴延,雙方聯合,隻為圍剿秦翦此次的叛亂。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秦翦反了,聯合城中的幾個兵将控制了皇城,又讓賀雲褀從邊關響應,風雨欲來,血色滿城。
準備起事那天,秦桓一整天沒睡,卻讓蘇清朗早點回家休息,并派人将尚書府嚴加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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