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顧着淩茗,沒注意到身後睿睿早已不見。
一隻白點飛速地穿梭在林中,快如虛影,眨眼間消失在枯黃的枝葉中。
淩茗淡然一笑,稱呼陡然換掉,“我跟你談私情,你卻跟我談仙盟,那本座就就跟你談談公事。”
說話間殺氣畢現,圍住他的幾十人抽出劍來。情形急轉直下,連一片落葉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淩茗嘴角仍是在笑,那笑容柔如旖旎春光,可在徐墨眼裡卻隻是牽動了皮肉笑意根本不及深處。
“本座待你不薄,你卻勾結沈硯背叛太乙仙盟。仙盟慣來仁慈,隻要你殺了他跟我回去,本座便争取給你減罪。”
徐墨拉長鎮魂槍,早已聽厭了他諸多說辭,冷冷道:“你說得待我不薄就是把我當做一個随意擺弄的傀儡,一個玩物嗎?我不會傷害他,我也不會回太乙仙盟。”
淩茗身子微微一顫,心中頗有不甘,卻仍強作笑容道:“他是怎麼待你的?本座是怎麼待你的?你怎麼拎不清楚呢?跟我回去吧,念在你隻是一時糊塗,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徐墨隻是搖頭歎氣,“你還是不明白,無論他做什麼,他至少從不騙我,他至少把我當做一個有血有肉人來看,單是這點就夠了。”
淩茗雖看不見,但又豈會聽不出這聲音中的決絕?他自失明後目所能及處皆是所見的隻有漆黑,卻能清楚地記得那日在羽族城下,鎮魂槍的光是紅色的,他眼裡的血也是紅的。
書墨選擇毫不猶豫地刺瞎自己,僅僅因為知道自己要傷沈硯。而現在何嘗不像當年那樣,自己連一絲的關愛都沒有分到?想到這他胸中氣血翻湧,連慣來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冷了眉梢喝道:“徐墨,你勾結妖怪還滿口胡言,本座一再規勸還不知悔改。你再不識好歹就别怪本座不客氣了,将他拿下!”
話畢,十幾道劍同時向他沖來,徐墨強行提氣,背後□□一旋,将逼近的人掃了出去,但這次來的人沒有幾十也有上百,大多是前觀塵山頂尖的高手,他修為尚淺,撐不過多久便落了下風。
他知道被淩茗帶回去會是什麼後果,硬生生地堅持着不知接了多少劍,隻嫌少長了幾十雙手腳眼睛才不夠用,一個不察便被人近了身在後心猛拍一掌。他頓時喉頭一甜,知道被震了五髒六腑。他正強忍着到了嘴邊的血,又聽有破風聲向着自己而來,眼見這把仙劍是避不開了,卻聽淩茗淡淡道:“不要殺他。”
那劍聽命地疾轉方向,以劍柄撞擊在他胸口。餘下的氣勁盡數打在他心口,終于沒忍住一口血噴出來跪倒在地。模糊間感覺有人靠近,他卻沒有反抗的力氣了,意識混沌之際還在擔心沈硯,心裡想着:我不能再倒下了,我要保護沈硯。
沒有絲毫預兆,電光撕裂濃雲,驚雷炸響,大雨磅礴而下。
下雨了嗎?
徐墨伏在地上,眼前的景象被雨水沖刷着,割成一塊一塊,他勉強看到淩茗仍靜靜地站在原地。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卻連他的衣角都沒能打濕,整個人在雨簾中霧影朦胧,如不染凡塵的谪仙。
“把他帶走。”
前世和今生的差距判若雲泥,他胸口劇痛,抓在地上的十指不甘地收緊。眼看有人逼近,他沉住氣,在那人靠近的時候忽然跳起,手中鎮魂槍從下向上一挑,赤光沒入對方胸口。那人立撲于地,血如泉湧,然而這拼死一擊也耗走了他最後的力氣,他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手下們眼睜睜看見剛才那人慘死,都猶豫着不敢向前,怕他再暴起傷人。淩茗歎了一歎,走到他面前撐起一柄紙傘擋住雨水,也遮住他頭頂的天空。“妖怪都是一樣,隻會害人,你為何總是執迷不悟?”
他說着彎下腰去,可手剛落下就被冷冰冰的劍鞘挑開。
衆人這才驚覺沈硯不知何時到的。
他身法極快,白袍窄袖,在陰雨下飄如鬼魅。
淩茗在知曉他出現時心頭一跳。他早料到了這一刻,也一直在等待這一刻,可當沈硯真正出現時他心裡卻又驚又恨,還有一絲難以言明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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