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習慣吃川菜的。方教授是四川人,雖然嫁了個上海人,但一直保留着家鄉口味,時常做川菜給家裡人吃。
比起上海菜,栗遙也覺得川菜更有滋味,因此,從小不吃辣的周揚這幾年也換了口味。
點完菜後,栗遙收到李師傅發過來的消息,說讓她晚上逛完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
退出界面,栗遙看到這條消息的下面“歡樂川藏行”裡也多了一條消息。
是程遠剛剛發出的——“我沒有支付寶,真不必了。”
栗遙淡淡地看了一眼,收起手機,不再關心她本就不牽扯其中的事情。
磨西古鎮不大,吃完飯後,栗遙隻用了半個小時就把鎮子走了一遍,看了看時間還早,她找了家小酒館走了進去。
作為川藏線經典路線的第一站,摩西古鎮上的小酒館自然不會太遜色,不僅裝修别具一格,就連舞台上彈唱的民謠歌手也讓人眼前一亮。
聽着悠揚的歌聲,喝着啤酒,栗遙有了旅行的享受。
一曲唱罷,幾個年輕男女進了門,他們上來就點了一首最近十分流行的民謠。台上的歌手剛開口唱第一句,栗遙聽見其中一個女孩子高聲喊:“今兒咱們不醉不歸,全場的酒水我包啦。”
栗遙回頭,昏暗的燈光下,這位說話的姑娘她竟一點也不陌生。
——正是昨夜程遠身邊的那個漂亮女伴。
女孩子因為出手闊綽,自然而然地成為中心和焦點,而她顯然已經與身邊這幫驢友混熟,幾個人大開玩笑,尺度堪比老友之間的對話。
栗遙沒多看,準備喝完杯子裡的酒後就離開。
這幾年,她的夜生活有一半是陪周揚應酬,另一半,是忙碌的工作。難得有休息的晚上,也會被方教授召回家住一晚。
這樣孤獨的夜她很久沒獨自體會過了。
年輕男女精力充沛,情緒也高亢,栗遙無心聽他們談論的内容,隻是看着他們喝酒,就覺得熱鬧非凡。
直到那個女孩子開口,栗遙再次側目。
約是酒醉,那個女孩子講起了程遠,“我說想去西藏,他就一路從北京開車帶我過來,幾千公裡路,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我。可沒想到就因為昨兒晚上我喝多了逗了逗他,他一下子就變了臉,一點情面和餘地也不留……本來圈子裡的人都以為我會是他的女朋友,現在好了,那幫人指不定背後怎麼看我笑話呢。”
有人好奇:“你逗他什麼了?”
女孩子喝了口酒,喝的太急,嗆着了,她邊咳嗽邊說:“我……不讓他……戴套。”
“喲,這話題少兒不宜啊。”一幫人起了哄。
女孩子歎了口氣:“他最近身邊也沒人,大家都說他是前幾年在國外玩兒多了,膩了,可我偏不信邪。”
“他到底是什麼人?真這麼有家底兒?至于讓你撓心撓肺的嗎?”
出來玩的驢友,天南地北各種性格的都有,白天看景,晚上看人,眼下遇到一個有錢有顔又什麼都敢說的姑娘,大家八卦和看戲的心理都被勾出來了。
女孩子見大家被勾起了好奇心,自然也來了勁,“路虎是他車庫裡最次的車了,是他回國後自個兒買的,說是沒用家裡的錢。我聽我一哥們兒說,他們程家有一半兒的車都帶着軍字兒,他爸媽住的那地兒一般人都進不去。還有他家老爺子,雖說這幾年退下來了,但說句話還是有分量的,好多人要想往上爬都得靠他們家老爺子一句話呢……”
“真有這麼厲害嘛,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編故事呢,你别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吧?”女孩子講得晦澀,有人提出質疑。
女孩子半醉半醒,倒也不在意,“你要不信就當我在編故事吧,我也希望他就是一個普通男人,我是真喜歡他,真想跟他在一起。”
這姑娘是個典型的北京大飒蜜,說話直爽坦誠,倒不像是刻意吹噓。聽到這句真誠告白,衆人一陣唏噓,就連一旁的栗遙也被她最後這句話吸引,覺得這姑娘率真的可愛。
酒喝完,栗遙起身離開。越過這幫年輕人時,她又看了眼那個女孩兒,在一衆女孩子中,她最漂亮顯眼。
着實是個無情的男人,栗遙心想。
回了客棧,栗遙脫光衣服進浴室洗澡。水壓不穩,水流忽大忽小,她越洗越煩躁,索性胡亂沖了幾把就裹着浴巾坐在床邊發呆。
頭發上落下的水柱順着脖子往下淌,栗遙伸手摸了摸那個牙咬過的傷口,然後從包裡摸出一根煙點燃。
那天晚上,徹底撕破臉的兩人在周揚的辦公室裡最後一次發生親密關系。
這個傷口是周揚給栗遙的懲罰,也是栗遙絕不回頭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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