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短信,她都不知如何回複,索性當沒看見。她走走停停,專心看風景。不去想甜蜜時光裡的傷心,也不去想酒店裡尴尬的一幕,沿路拍了不少照片。香山飯店,昭廟,西山晴雪,香爐峰。她挑了幾張很出色的發到微博上。在半山亭小憩的時候,她眺望着遠處,暗暗對自己說,隻要努力,她早晚有一天會出書,也早晚有一天能寫出可以拍成電影的故事。時過正午,她肚子餓得叽裡咕噜開始叫,于是疾步下山,打算去找個飯店吃飯。當走到靜翠湖時,她突然停住了腳步。霍易霆負手立在湖邊柳蔭之下,凝睇着她。她做夢想不到他會找到這裡來,驚訝愕然地望着他,滿臉羞紅,不知所措。☆、她還未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他,驟然這麼狹路相逢,恨不得拔腿就走。可是此刻避開已經來不及,兩人距離不過五六米,而且視線相接,彼此都看見了對方。江綠汀隻好硬生生打消避而不見的念頭,紅着臉看着霍易霆走到她面前。“總算找到你。”霍易霆的口氣如釋重負,神色也頗為關切着急。江綠汀腦子裡出現早上那一幕,隻覺得兩隻耳朵都在發燙。還好,霍易霆氣場清冷,端莊嚴謹,一向給人正人君子之感,此刻,俊美的臉上并未有絲毫的暧昧玩味,隻有關切之色,這才緩解了江綠汀的尴尬。“你怎麼來了?”霍易霆正色說:“擔心你想不開。”江綠汀本來很是羞窘,聽見他這麼說,卻忍不住發笑:“我沒那麼脆弱。”“我指的不是看見你我說的是,你的小說。”江綠汀并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醉之後,對他說的那些話,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便苦笑着說:“那件事已經黃了。”霍易霆眸光沉沉地望着她:“是傅明琮設局,對不對?”江綠汀一愣,難以置信的望着他,問:“你怎麼知道?”“如果隻是合同出了問題,你不會這樣傷心難過,也不會抱着我,把我當成傅明琮說了很多話。江綠汀窘紅了臉,呐呐問他說了什麼。霍易霆揉了揉胃部,說道:“先吃飯吧。找你一上午,我差點沒餓昏過去。”江綠汀一怔:“你還沒吃飯?”霍易霆一本正經說:“我以為你要到香爐峰跳崖,急匆匆趕過來,那有空吃飯。”他看到她在微博發了香山照片的時候,的的确确是有那麼一刹間非常害怕,擔心她會想不開,産生輕生的念頭。江綠汀又抱歉又好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香山?”霍易霆道:“你不是發了幾張照片到微博麼。”江綠汀又是一愣:“你怎麼知道我的微博?”“你專欄地址裡留的有。”江綠汀揉着眉心恍然明白過來,他知道她的筆名釘大俠,所以也就順藤摸瓜知道了她的專欄,知道了她的微博。一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眼下,甚至包括身體,江綠汀覺得心裡有點不平衡,撅着嘴嘟囔:“這不公平,我的秘密你全都知道,我卻不知道你的。”霍易霆偏頭對她笑了笑:“你想知道什麼?”江綠汀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竟然覺得他眼中帶着幾許期許。她好奇反問:“我問了,你會說?”“隻要你問,我肯定說。”霍易霆此刻表情嚴肅認真,不似開玩笑。江綠汀甚至有一種女人的直覺,她不管問什麼,他都會說。她心裡倒真有一件事特别想問,就是為什麼他不讓鶴羽去見同同。但是轉念一想,這是他的私事,怎麼好過問。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什麼可問的。”霍易霆有些失望,默然走了幾步之後,說:“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聽到賠罪兩個字,江綠汀騰一下臉又紅了。霍易霆帶着江綠汀去了一家非常幽靜别緻的庭院,此刻已經過了正午的飯點,客人幾乎都已經離去。廊下挂着幾個鳥籠,養着鹩哥。見有人來,在籠中跳蹦。飯莊裡的菜肴做的精緻秀氣,别有風味,尤其是幾道素菜,格外見功底。江綠汀早已饑腸辘辘,吃得興緻勃勃,贊不絕口。霍易霆仔細觀察,她眉宇間并無傷心氣餒的顔色,放心的同時,也悄然松口氣。他很明白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她專門為此辭職,滿懷希望來到北京,結果卻是一場騙局,而且是被喜歡的人騙,等于事業和情感兩把利劍,雙管齊下的插到心上。所以他才不放心,看見她在香山,立刻趕過來。隻不過一見到她,他便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當時她腳步輕盈,臉色紅潤的從山路上下來,臉上并沒有頹廢傷悲之色,反而有一種明媚娟麗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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