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問,溪溪。我先跟你說——長安影視集團老總,今年五十七歲老來得子,說是想安排好兒子的終身大事,先把兒媳婦的事情定下來。”
紀溪“嗯”了一聲,安靜地聽她說着。
“說實話,溪溪,放以前,這些人你估計都看不上。你學藝術的,同學圈有大把優秀好看的人,但那也是以前,懂了嗎?”
紀安榮擺出她慣常教訓人的語氣,苦口婆心地勸,“姑姑都是為了你好,這麼嫁過去了,好歹還是個清白身。要是你一直不嫁,别人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這家我瞧着就不錯,溪溪,你好好考慮。”
紀溪垂下眼,并不接她的話,隻是往後又翻了一頁。
隻是還未翻完,紀安榮就眼疾手快地按了回去,把那一沓資料收了回去。
“沒什麼看的了,後面都是些歪瓜裂棗,配不上咱們家溪溪。”
她收得太快,紀溪隻瞥見了随後一頁那人的名字。
阮好風。
名字有點耳熟,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短短的時間裡,她的視線往下,又看見一行字:
——b市t大附屬高級中學。
跟她一個高中?
大概是初高中時聽過這個名字吧。
“所以,溪溪,你覺得怎麼樣?”
紀安榮似乎是鐵了心向她推薦第二家,想讓她——去嫁給一個還沒滿周歲的嬰兒。
紀溪輕輕搖頭,“姑姑,我覺得不合适,結婚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紀安榮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尖利了起來。
“不是我說,溪溪,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現在不比以前,你沒得挑,懂姑姑的意思嗎?你這孩子,這麼個語氣說話,當姑姑會害你嗎?不合适不合适,那你覺得,怎麼合适?”
紀溪還是那副溫雅安靜的模樣,眼底甚至有些笑意,眼底很亮。
有點像桌上,放在燭火邊的水晶盞,裡頭盛着水和玫瑰花。
“可是他才一歲呀,姑姑。等他長大了,我就是個老姑娘了,人家不會喜歡的。”
“姑姑跟你說,這不是問題。隻要你能嫁進他們家——”
紀溪擡起眼,打斷紀安榮的話,“就能名正言順地讓公公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光明正大地給他兒子戴綠帽子——反正才一歲,什麼都不知道,連法定婚齡都沒有,是不是?姑姑,他們給了您多少才請動您,拉皮條拉到親侄女身上?”
那一瞬間,紀安榮臉色煞白,脫口而出,“溪溪,你在說什麼!”
紀溪站起身來,禮貌地道,“給了您多少,我雙倍給您,可以嗎?可能您又要問我哪裡來的錢,紀家這麼多年,就算是拍賣了,債務人是姐姐和爸爸。我這裡,還有姥姥姥爺那裡,絕不是一個空殼,不用我寄人籬下。”
提前找兒媳?
如果是好騙的姑娘來聽這一席話,多半就會被天花亂墜許諾的貴婦前途騙過去,還會以為自己賺了。
殊不知就是賣身,免費送過去給人包養!
說完後,她微微颔首,說了聲,“我先走了,姑姑。”
而後站起身,隻留了一杯沒動過的咖啡在桌上,旁邊還有半粒切成兩半的方糖。
另一半不翼而飛。
紀溪推門出去,随手找前台要了張幾張紙,将她拿走的半顆方糖裹住,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
而後她将這顆糖丢了,拐彎去洗漱間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手。
與平常的方糖塊不同,這一疊方糖透着淡淡的粉色,質地也粗一些。微微透明,看起來很夢幻。
如果湊近了聞,還有一種微苦的氣味。
這東西紀溪見過,她念大學時,同一層宿舍樓的兄弟會、姐妹會時常聚衆抽大麻,“飛葉子”飛得興起時,也會幹嚼幾塊這樣的糖,混合了lsd(緻幻劑)與少量麻黃堿。她知道到處都有這種東西。
這半顆方糖作為證據,她直接報警的話,她姑媽會陷入不小的麻煩。同時,紀安榮知道她拿走了另外半個方糖,估計也不會再對她輕舉妄動,
走出去之後她才想起來後怕,快步跑到了人流量大的地方,搭了公交車回家。
手心微微沁着冷汗,擦掉後又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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