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她在心中如何腹诽,現實裡也要保持着禮貌微笑邀請青年入座,哪怕心裡其實一百二十個不樂意。
沒有哪一個女孩子會喜歡跟比自己吃的還少的異性共同進餐,因為這往往會引發一系列的負面心理還會導緻吃不飽的悲慘結局,最後彙聚成“我能不能砸死這個小婊砸”的滔天怒氣。
晏菀青遇到的第一個飯量比自己小的異性是房其琛,但看在他的臉的份上,她大度的體諒了他身為哨兵的不易。
晏菀青遇到的第二個飯量比自己小的異性是艾克少尉,秉持着向導相斥的原理,她在心裡狠狠地記上了他一筆。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出場就莫名好感度砸穿基本盤的艾克少尉正一邊用叉子卷着餐盤中的意大利面,一邊妙語連珠的逗着對面的靳藍,後者被他逗的喜笑顔開,若不是“兩個向導怎麼相愛”這項世紀難題橫亘在二人中間,晏菀青差點就以為他是來泡妞的。
趁着二人談笑的功夫,女孩拿起刀叉與盤子裡的烤雞翅展開了浴血奮戰,就在她費盡千辛萬苦剔掉了最後一根骨頭的時候,話題也終于蔓延到了她身上。
“菀青是我們這一屆最棒的學生,”靳藍的臉頰上帶着淡淡的粉色,“我就知道當初那個破通知是搞錯了。”
“确實,”艾克欣然贊同,“作為前輩,我也看過你們的在校成績,好在他們及時糾正了錯誤,這真是太好了,少尉你說呢?”
被點到名的晏少尉正在聚精會神的吃螃蟹,一邊吃還一邊對盤子裡的雞蛋布丁和楓糖餅表現出了濃重的興趣,感覺到精神屏障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她手下的動作頓了頓,塞了一口蟹肉後才施施然扭過了頭,“……哦。”
這一個“哦”字真是簡潔有力,重複表達了作者充沛的情感和深刻的寓意。
艾克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脖子上的紅斑轉成了淡黃色。
“我不喜歡爬行類動物。”
咽下了最後一口蟹肉,晏菀青拿餐巾擦了擦嘴。
“它們下鍋之前的處理太過複雜。”
“菀青?”靳藍不解的歪了歪頭。
然後她就目睹了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金發青年的脖子上抓下了什麼,用力的捏造了手裡。
“我更不喜歡變色龍,因為它們喜歡藏匿在暗中發動緻命一擊。”
晏菀青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掐在了青年精神向導的頸脖,随着她慢慢用力,被抓了個正着的變色龍兩眼突起、嘴巴大開,四肢開始扭動掙紮,連帶着艾克的臉色也蒼白起來。
“晏少尉……不,晏學妹,”他毫無血色的嘴唇上下碰撞,“我們不必做到如此吧?”
“好問題,”晏菀青用空閑的左手打了個響指,“如果你不惹我,我是沒空搭理你的。”
這麼說着,她将被捏的半死不活的變色龍扔向青年,然而在後者眼裡,自家精神向導在快要接到時突然變成了張血盆大口的怪獸,鋒利的獠牙往下滴着透明的涎水,眼看就要一口咬掉自己的腦袋!
“嘶——撲通!”
驚慌之下,艾克本能的從座位上驚跳起來,向後倒退時卻被椅子一絆,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屁股與堅硬的地面親切接觸,疼痛往往都是最好的清醒劑,兇猛的怪獸從眼前驟然消失,青年望着眼前的餐桌和跌倒的椅子,巴掌大的精神向導恹恹的趴在胸前,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艾克少尉?你這是怎麼了?”
靳藍放下餐具,急忙走過來關心,在她看來,這位高了她和晏菀青三屆的學長說話說到一半就突然開始發呆,然後就猛然站起來對着空氣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活像是眼前有一頭母豬在跳脫衣舞。
“少尉可能是遭到了精神暗示,”身為罪魁禍首的晏菀青面不改色的胡扯,“我聽說不少刺探情報的向導會對自己的目标埋下精神暗示,讓他們在面對自己時放松警惕,以套出更多的内容。”
“……是這樣沒錯,”神色複雜的打量着女孩,艾克自己給自己搭了一道樓梯,“我前幾日剛出了一次塔裡的任務,可能是那時候受到的攻擊還沒清理幹淨吧,真是讓你們見笑了。”
既然謊稱帶傷,艾克站起身後立即就借口養傷躲了起來,晏菀青倒是很想再給自己來一份甜點,可惜之後從四面八方投來的刺探視線着實令人坐立不安,隻能匆匆清幹淨餐盤就帶着不明所以的靳藍離開了餐廳。
然而,事情并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結束,沉默并不意味着默認,就在領完制服回房間後,某位刺探能力遠超艾克的情報員對她發動了猛烈的抨擊。
“我簡直不敢相信,”靳藍一雙大大的眼睛盛滿了淚水,“我以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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