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聽清雲步婵念的是什麼,也聽不清張萬曆的咒語,隻見兩個人嘴唇微動,各自拼盡全力念動咒語,暗中較勁。
突然,張萬曆面前的三張牌也抖動起來,像是被風吹了一下,可大門緊閉,周圍沒有一絲風。
衆人一下就猜到了,這是雲步婵在換張萬曆的牌。
張萬曆驚得一瞪眼,腦門子上也出汗了,猛地一揮手,“金剛指”化作“太極印”,手指一翻,又變作“反天印”,“反天印”加疊“五嶽印”,最終一收式,做定“五品蓮花印”,大吼一聲:“太上星宗,三界衛侍,金光速現,覆護真人!”
雲步婵面前的三張牌再次抖動起來。
雲步婵已大汗淋漓,卻依然緊閉雙目,不停地念咒,心神合一,用盡全力,身體卻止不住抖動,雙珠頭飾嘩嘩作響,瑪瑙、翡翠一同晃動。
她本來是默念,在張萬曆煞氣的催逼下,奮力還擊,不由自主念出了聲:“嚄锝了沽唗彎诹喉頭噢,啊是噜郭了栽了嗚了鸠,阿在護噜麼嗚威威的,谙嗒了困呆泥嗒喔了嗒,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所有人都聽不懂,因為是蒙語,稍帶卷舌音,但陳三爺聽懂了一部分,即最後四句,早年跟着師父大流馬走江湖時,在北平天橋亮把式,遇到過一個蒙古族高僧,高僧念過類似的話,這是蒙語的六字真言誦。
看來雲步婵既通薩滿,又通藏密。
一番苦苦對峙,張萬曆面前的三張牌又劇烈抖動起來。
周圍人看得心驚肉跳,這是來來回回彼此換了幾次牌啊!
大腳皮和騷爺本來是表情鎮定地坐在椅子上,現在齊刷刷站起來了,伸着脖子,聚精會神地看着這一切。
大廳内人頭攢動,卻絲毫沒有嘈雜之聲,隻有雲步婵和張萬曆兩人的咒語在虛空中盤旋震蕩。
所有人宛若集體被超度,沐浴在梵音環繞中。
張萬曆久攻不下,突然一瞪眼,甩出拂塵,大喝一聲:“埵——”一記“黃龍蓋頂”,心與意合、意與氣合,将一股真氣從拂塵中打出,直奔雲步婵而去。
雲步婵所料未及,正全神貫注念咒,真氣所至,洞徹六腑,就像被重擊了一拳,仰面朝天,從椅子上翻落下去,随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所有人驚得靈魂出竅,因為剛剛果真看到了人體“真氣”,從拂塵間射出,青白混間,劃破虛空,直給雲步婵胸口一擊,此等脈氣隻在經書中有記載,今日一見,一時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衆人正愣怔間,張萬曆怒吼一聲:“開牌!”拂塵一掃,将自己面前三張牌掀開:黑桃A、黑桃K、黑桃q——同花天順!
衆人“哇”地一聲,群情亢奮。
陳三爺疾奔過去,将雲步婵攙扶起來,憂心問道:“雲姐,沒事吧?”
雲步婵仰面朝天,凄涼大笑:“哈哈哈哈……”
“瘋婆子!别笑了!開牌吧!”張萬曆目光陰鸷。
“張萬曆,你急什麼?!”陳三爺怒喝,“你手段卑鄙,我可以宣布此局作廢!”
張萬曆冷冷一笑:“道法不濟,就說卑鄙?你就是作廢一千局,我也必勝!”
“這是文賭,不是武賭!你動手襲人,已是犯規!”陳三爺怒道。
“笑話!在場這麼多人,誰看到我打她了?肢體可有接觸?真氣激發,道術使然,這是天意,諸神護體!”
“你……”
“陳三,别說了!”雲步婵打斷了陳三爺的話,“願賭服輸!”
陳三爺再次打量雲步婵,隻見面色慘白,嘴角帶血,再無“塞上賭後”往日風姿。
雲步婵目光呆滞,表情失落,有氣無力地将自己的牌慢慢掀開:黑桃J、黑桃2、黑桃3。
衆人“哦”地一聲,知道雲步婵輸定了。
很明顯,張萬曆換掉了雲步婵的黑桃A,否則雲步婵便是“同花地順”,張萬曆僅僅是同花順,赢不了雲步婵,可他把自己的黑桃J換成了黑桃A,湊成一把“同花天順”,雲步婵就再也無法對抗了。
兩人剛才争來争去,就是争奪那張A。
張萬曆冷冷一笑:“雲步婵,你的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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