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萼将手中信件放在姜應檀手邊,極方便取看的地方,才擺出一張燦爛笑臉,哄着傅則出去。
“則則不能留下嗎?”傅則那高聳入鬓的眉毛,難過到耷拉下來。
可極好看、極親切的姐姐,卻一直沒開口說話,沒有答應他留下的請求,顯露出的意思十分明顯。
他年紀雖小,卻能看懂大人言談舉止下暗藏的意思,一點也不木楞。
傅則極不情願地站起來,随着綠萼離開,走時還一步三回頭,明明極度不舍得,仍要不斷說服自己乖乖聽話,不要添亂。
片刻後,魏十放輕腳步進屋,一絲不苟地行禮。
姜應檀免了他跪,讓他站在一邊回話。先是問了近日鷹衛情況,得知事情處置妥當。
刺客行刺當夜,所有身亡侍衛的撫恤金都準備妥當,已快馬加鞭通知留守京城的同僚,根據生前留下的書信,一一送給身後人。而負責巡邏的侍衛因失職過錯,全部受了相應杖刑,府中亦換了新的巡防隊伍。
“讓你派人去尋得大夫呢?”
提到此事,魏十面上閃過一絲猶豫,“屬下已派人去尋,但臨近城池裡的大夫,一聽西北軍中的徐大夫出手,紛紛出言拒絕,說是若徐大夫束手無策,他們去了也無用。關于徐大夫,屬下亦派人查探,報回來的結果,與這些人說的差不多。”
他從懷中掏出一份竹筒,遞上其中儲藏的紙條。
魏十将之奉上,一邊補充:“徐大夫為杏林世家出身,确實是西北境内最好的大夫,論醫術,比太醫院裡的尋常太醫都要好。他因有報國之志,而投入驸馬的西北軍,在這一帶名聲很響。”
姜應檀展開紙條,裡面以蠅頭小字寫了徐大夫的經曆。
快速閱過,心中便有了大緻的判斷,姜應檀把紙條扔回魏十的掌心,“罷了,那便再尋專治疑難雜症的,注意藏好尾巴,别露了行蹤。”
“是。”
姜應檀點點頭,關于魏十的辦事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那刺客審訊的結果,可出來了?”
“确實審出來些東西,他姓朱,生在臨城,做的屠夫生意。五年前,北燕大軍來犯,忠國公于戰事多次失利,先帝下旨令忠國公丢棄臨城,又大軍離開前,一些士兵在忠國公默許下搶掠城中百姓的糧食,緻使他全家老小餓死,因此對大齊和傅家人深惡痛絕,索性做了北燕的暗樁。”
“此次是有人暗中給他情報,并交予他将軍府内的詳細地圖,指明要來殺主屋裡的人。他本以為要殺驸馬,哪知屋内隻有殿下,動手時便猶豫了。”
聽到這裡,姜應檀聽出些門道,倒是輕笑一聲,“原來是個對女子下不去手的,怪不得綠萼能留下一條命,本宮當時也能周旋一二。”
魏十颔首,一闆一眼道:“此事非屬下的功勞,而是多虧周先生。如非他用了些計謀,攻心為上,讓刺客開口說實話,不然即使鷹衛上刑具,那刺客也不懼怕。”
“你倒是老實,丁點不貪功。”姜應檀似笑非笑道。
對這句評語,魏十隻默默行禮,不敢多言。
姜應檀接着問道:“府中下人,又審出什麼?”
“暫且沒有進展,确實圈出了幾個有問題的,但都在哭冤。”
“本宮隻要結果,生死不論,”姜應檀不喜不怒地拿起手邊信件,視線并不落在魏十身上,語氣冰冷無比,“揪不出暗樁,要領什麼罰,不必本宮多說吧?”
魏十面上繃緊,斂下眉目行禮:“……是。”
接着,姜應檀一邊拆情報網送來的信件,一邊分心聽魏十彙報其餘事項,時不時開口問些關鍵要點。
她粗略看完一封來自京中的信件,忽而笑了,“本宮不在京中,倒是讓些小人鑽空子,什麼污水都潑過來,什麼惡臭名頭都敢安在本宮頭上。”
魏十出聲請示:“可要暗部出面收拾?”
“随他們去,無關緊要的便罷了,左右名聲好壞,本宮并不在意,”姜應檀将手中信件潦草折起,随意扔到一邊,撫掌笑道,“就是辛苦陛下,不僅得看這些折子,還要做個出樣子來安撫禦史台的老頑固,真真辛苦呐。”
自家主子是當今陛下的妹妹,關系親厚,出言打趣亦無妨,魏十卻拎得清自己身份,屏聲靜氣候在一側。
桌上信件都是鷹衛暗部呈上來的,涵蓋朝堂議政、高門後宅小事、各州動向等等,甚至還有來自北燕暗樁傳回的消息。
不多時,姜應檀處理完所有呈上來的信件,吩咐了魏十該如何處理。
末了,她垂下眼簾,忽然問道:“北燕那裡,還是沒消息?”
魏十搖頭:“未有任何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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