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等姜應檀開口,傅則已經站起身,語氣沉沉:“嗯,馬上就走。”
“你……?”姜應檀看向他,微微蹙眉,眼中有擔憂之色。
傅則仿佛知曉她的所思所想,溫熱的手掌覆上她擱在桌上的右手手背,輕輕摩挲兩下,“别擔心,會沒事的。”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對方眼中還是個少年郎,于是飛速找了借口,“先前蕭五與周一諾教了我許多,況且還有周一諾在一旁相助,不會出岔子。”
開戰在即,我方軍心穩固最為重要,隻有傅則回到西北軍,才能于無言之中安撫上上下下将士們的心。
對于這事,姜應檀又如何能不知道?
她抿了一下唇,再開口之時,嗓音有些沙啞,“你要小心,糧食和兵器的補給有我在。”
傅則對着她露出一抹笑,輕聲道:“好。”
軍機緊要,一刻都延誤不得。
在傅則決定和周一諾回西北軍營之後,兩人立刻動身,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而傅則這邊,隻需提着佩劍直接去往西北軍營即可,連衣裳都不需要再收拾。
望着傅則匆匆遠去的背影,姜應檀隻輕飄飄掃了一眼後,就開始處理自己這邊的事情。
無需再去逐一找魏十等人,待她來到小書房時,廊下已經整齊站了一堆人。他們都是接到消息之後立馬趕回将軍府的,連談松琅都在其中。
姜應檀神色如常,率先跨過門檻,來到房内上首坐下,其他人逐一跟在後面,安靜地按照次序坐下,或者站立在兩側。
看着衆人坐穩或站定,姜應檀平靜開口:“事情你們都已知曉,本宮也不用多贅述一遍。眼下,萬事皆以戰局為重,抗敵之事有西北軍,有傅則、周一諾等人,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守住臨城,并且絕不讓西北軍所需要的物資有一天短缺……”
小書房内,基本都是姜應檀的親信,即便是談松琅,那也是相交多年的好友。這些人對姜應檀的行事風格十分熟悉,在她抛出引子之後,當即激烈地商讨起來。
姜應檀看着衆人唇槍舌劍地讨論,偶爾也會短暫地分神,想着傅則如何了,是否已經抵達城外的西北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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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傅則、周一諾并護送的五位西北軍将士,人人都騎着一匹駿馬,往西北軍營而去。其中一名将士的身後還坐着徐大夫,他手裡緊緊抓着藥箱。
因為傅則持有令牌,一路上暢通無阻,再加上良駒神速,不消多時就到了西北軍營的營門口,紛紛下馬。
傅則随手将缰繩扔給一旁的小兵,大步往中軍大帳而去,他的步伐又快,邁的步子又大,緻使周一諾必須小跑才能跟上。
靠近中軍大帳,裡邊傳來的争執吵鬧聲越發明顯,而傅則對此毫不意外。
他腳下步伐沒有任何停頓,亦無視了身後周一諾想要拉住他的手,徑直入帳。
身後的周一諾有些詫異,更多是止不住的擔憂。這兩個月,他也算是日日都能見着傅則,更知曉少年郎腹中究竟存有多少墨水和兵法,所以方才想将人拉住,好歹交代一點關鍵,免得在裡邊那群老狐狸面前露餡。
他哪裡能猜到傅則動作這般快,都沒來得及拽住他,就眼睜睜看着人進去。
周一諾心中不免忐忑,面上還得裝着鎮定自若,連忙邁着沉穩的步伐,緊随傅則身後進了中軍大帳。
罷了,終歸有他在一旁守着,不至于讓傅則真的露餡。
然而接下來的一切,卻讓周一諾頻頻驚訝。
隻見傅則言語來回之間,犀利直白又能切中要害,不消幾句話,就能将一衆人各異的心思都攏在一處,為他馬首是瞻。
又見傅則猝不及防地發難,讓手下人将其中兩個和北燕勾結的将領捉住。
那兩人在先前姜應檀來軍中之時,就已經被捉住了馬腳,隻不過他們想着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不曾将人直接拿下,而且在暗中探看對方是否還有同謀、用什麼方式與北燕取得聯系。如今,既然北燕大軍壓境,那這兩人必然不能留,否則難免變成對方捅在我方的刀子,因而傅則的發難是非常準确的判斷。
面對兩人的強詞狡辯,傅則一改置若罔聞,直接帶着衆人去了他們營帳,命令手下親兵直接進去搜查。一炷香後,果不其然搜出了通敵叛國的信件,兩個叛徒的臉頓時變得灰敗。
傅則回軍營之後的動作還不僅于此,不但能與諸位将領商談對敵之策,便是毫無準備地動員将士們的士氣,也是信手拈來、毫無懼色,根本不像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郎。
暗暗将一切看在眼裡的周一諾,忽然間心神一動,生出些許揣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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