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蘇賀的也是的,一個二婚的挑這挑那!還敢說沒看上你!他怎麼想的,有點小錢了不起啊!要不是時間倉促,我能讓我家憐生約他這個老土豆子?”
陸憐生的思路被這一句話晃了好大一個跟頭,她怔了片刻,才反映過來吳姐是在說相親的事情。
陸憐生:“啊……那個啊……”她止不住地想起蘇賀的“女兒”,“可能是我倆教育理念不同。”
吳姐:“什麼教育理念?”
陸憐生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順口胡說。”
吳姐也沒多問,便又開始絮絮叨叨個不停:“咱的确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了,可是……”
陸憐生輕咳了一聲:“姐,我二十九呀,還是二十幾歲,沒到三十呢。”
吳姐愣了一下,又說:“差不多差不多。雖然你二十九了,但你還沒結過婚呀!好好一個大姑娘,他不偷着樂就算了,還挑?”
陸憐生被吳姐響亮的語聲震得雙耳發麻,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薄薄的玻璃門。
早上已經出了不少醜了,她可不想再讓全單位的人都知道自己又被相親的對象拒了:“他條件挺好的,看不上我也正常。”陸憐生補充。
吳姐“蹭”地一下瞪圓了眼:“什麼叫正常?他那是不知好歹!你别餒,姐今天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吳姐說這話時,把“今天”兩字咬得死死的,陸憐生心裡“咯噔”一下,她剛經過了噩夢般的一天一夜,可沒有心情立刻就去見另一個陌生人,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吳姐,這次的企劃我們組做的不夠好,我還得帶着我的組員好好分析一下呢……”
吳姐擺了擺手:“分析呗,又不是讓你上班的時間去相親,不耽誤。而且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工作的事兒差不多就得了。”
陸憐生:“吳姐……你這哪像是個黑心資本家該說的話?”
吳姐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對面很快就接了電話,吳姐親切地叫了“小孫”,之後按住話筒,朝陸憐生努了努嘴:“你先出去!”
“吳姐……”
“别廢話,出去!”
…………
陸憐生一臉悻悻地走回了工位,孫婷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問:“咋了,吳姐把你炒了?”
陸憐生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不會聊天呢?”說完又歎了口氣,“唉,要是真被炒了也挺好。”
兩人正說着話,吳姐便從辦公室内走了過來。她當着全公司人的面,得意洋洋地朝陸憐生喊:“憐生,我又給你找個好小夥兒!”
陸憐生背脊一涼,瞄了一眼隔着一條過道的鄒正,見他大睜着眼,顯然也是對劇情的走向感到發懵。
吳姐:“時間地點我發你微信了,去之前你畫畫妝,好好收拾收拾,走點兒心!你看你那喪氣樣兒……得了!你今天下班早走一個小時,别,一個半小時吧!三點半你就走,回去攢攢精神頭兒!”
她說完這話,撂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就回了辦公室。隔了老大一會兒,大家才緩過神來,坐在窗邊的鄒正這才陰陽怪氣地說:
“喲,陸姐真是好命呀,還能早下班,哪像我們二組,還得完善金城集團的案子。不過也對,陸姐你是該加油了,那天我看報道說,咱們國家男的比女的多三千多萬呢,你也知道那是什麼概念吧?”
陸憐生咬着牙沒有說話,鄒正的下屬屁颠屁颠地接了一句:“什麼概念呀?”
鄒正說:“當年赤壁大戰,曹操也就是三十萬大軍,這三千多萬男的,赤壁大戰都能打個一百來回,你說這要是再找不到對象,是不是有點丢人?”
陸憐生心裡想:那三千萬裡說不定有多少是向你一樣内部消化了呢。卻忍住了沒說,畢竟拿性向來攻擊别人實在是有些下作。
而且陸憐生一直覺得男人彎了也就彎了,都是自己的選擇,沒什麼不好的。
至少這件事她一直都還分得很清:鄒正之所以讨厭,不是因為他是彎的,而是因為他是鄒正。
這時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亮了,陸憐生拿起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的号碼發來了短信:
“你昨天怎麼先走了,都錯過最後的合影。”
陸憐生怔了一下,這時鄒正仍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麼,她卻一句話都沒聽進去,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是李浩然發來的短信。
陸憐生從沒有收到過李浩然的短信,這也是個完全陌生的号碼,所以無論是從語氣,還是從号碼,她都沒有任何理由認定,這條短信來自于李浩然,可她卻深信不疑。
人生總是有這樣的時刻,你沒有任何的理由或證據,但當事情發生時,你就是知道:它一定就是你所設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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