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媽媽對我非常好,将自己的身體供我驅使,還一直看着我……”林汐月看了看天空中幾乎細不可見的月亮,突然變了臉,“但是,一旦有了兒子,她就會忽視我……”
雲默幾乎大聲喊出“醒醒吧!你怎麼能認怪物做媽媽!”,殘存的理智還是壓制住了翻滾的情感,說出口的話語也打了些許折扣:“汐月……你是人類。一般而言,人類的情感和其他東西很難共通……比如這裡的怪物,可能是為了利用你才對你好……”
平靜的水面突然泛起了浪花,一波比一波來得猛烈,雲默幾乎站不住腳。
林汐月的臉籠上一層黑霧,語調冰涼入骨:“跟你說過,不要試圖去碰觸月亮背面的東西!”話畢不再多言,揮了下手,浮在水面上的指路紅繩便直直飛起,重新纏繞回林汐月頸間,與林汐月一同飛走。
雲默在襲來的浪中努力平衡着身體,腦袋飛轉:月亮背面的東西……指的就是表面之下的事實與真相。
有些人為了逃避真相帶來的痛苦,甯願自己添上一層濾鏡來美化事實。比如愛上兇手的受害者,離不開施虐狂的受虐者。
從林汐月的命盤中,雲默早就讀出,在現實世界中,她的媽媽很可能一直在對她進行精神與肉身的雙重折磨,而她卻依然選擇一次又一次捧出傷痕累累的真心。
媽媽不愛自己的事實,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這個世界裡“媽媽”利用自己的事實,自然也是不能碰觸的。
“雲姐姐,怎麼起浪了?”方竹顯然休息得不錯,重新變回了元氣滿滿的少女模樣,“哎呀,紅繩怎麼不見了?”
雲默定了定神,指了指前方隐約可見的一處陸地:“沒有紅繩指路也沒關系,我猜我們快到了。”
離小山包形狀的沙洲不到50米遠時,雲默隐約看到中央坐着一個人。
“雲姐姐,你發現沒有?那沙洲似乎在移動!”方竹大聲說,“上面那個人,那大長腿,一看就是廖星!”
這塊低低矮矮的小山包着實在一上一下、一起一伏地移動着。
移動的頻率和節奏,讓雲默想到了什麼。
像是呼吸!
難道這座小山包,就是林汐月所指的“媽媽”?
細細看去,小山包蒙蒙一片青色,又隐約透露一絲絲紅,露在水面之上的部分隻有不到一米高。
想起“冰山理論”中水面下隐藏的巨型冰山,雲默不禁開始做起了深呼吸。
離小山包不到二十米時,方竹揮舞着雙手邊跑邊喊廖星的名字,下一秒突然“咚”一聲消失在了水面之上。
雲默向前邁步遇救方竹,一腳踏空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兩人來到了一座海底懸崖的邊緣,向前一步,便是無底深淵。
雲默就勢沉入水中,睜開眼睛用力撥水向下潛,見方竹十分機智,已經變回翠竹,此刻正在上浮。向下潛了幾米之後,根本探不到底,隻能在氧氣耗光之前重新遊回懸崖邊上。
方竹變回人形,擠了擠頭發上的水,突然揮舞雙臂大聲喊:“廖——星——我們在對——面——!”
一旁正在想辦法的雲默還未來得及阻止,忽見天上那一彎月亮陡然變圓,平靜的水面開始動蕩不安起來。
“你把她……喊醒了。”雲默指了指烏雲缭繞的月亮。
“把誰喊醒了?”方竹一臉疑惑,繼續對着廖星揮舞手臂。
“那月亮,是怪物的眼睛……變圓了就表示,她已經在瞪着我們了!”雲默感歎方竹優質的睡眠質量。
對面的人影依然呈坐姿,并沒有站起來或者做任何回應。
前方懸崖處的水卻開始出現異動。
中心處首先出現了一個井蓋大小的漩渦,漩渦高速旋轉,并将旋轉半徑越延展越大,轉速也越來越快,很快便将雲默、方竹兩人卷了進去。兩人如同在乘坐遊樂場的大擺錘,隻不過,越擺動越接近漩渦中心。
在方竹的驚叫聲中,雲默每當被卷到靠近小山包的那一面時,都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喊:“廖星救——命——!”然而轉速太快,她也不确定廖星聽到的到底是哪一個字。
拼命忍住胃部液體的向上翻騰感,雲默摸出星座符号那顆骰子,顫顫巍巍地投出雙魚座,試圖幻化出兩隻大魚帶自己和方竹遊離這漩渦。
然而隻有兩隻巴掌大的小錦鯉翩然入水,下一刻就一同加入了海底大擺錘遊戲。雲默恨得直咬牙,發誓一定要多多提高骰子熟練度。
八米……七米……六米……雲默盤算着兩人距漩渦中心的距離,腿部已經能明顯感受到有一股力正不斷拉扯自己。
腿部傳來的拉扯感越來越強烈,然後是腰部,雲默集中精神想運用骰子破局,腦子裡不斷浮現的卻是水鬼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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