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氏心裡此時卻在打着算盤,什麼委屈不委屈的,隻要能順利邁進丞相府大門,也不枉她委屈隐忍這麼多年。
隻要進了相府,以後南家後宅還不是她說了算?
元氏那個渾身銅臭味的商戶女,有什麼資格跟她争?
柳氏有的是手段讓南曦那個嫡女也變成棄女,不但如此,她還要拿到南夫人手裡所有的産業作為補償,以彌補這麼多年她的委屈和外室女兒這個身份對月兒的傷害。
“還有一件事。”南月怯怯地開口,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前些日子身子不适,待在府裡一直沒有出門,所以不知道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些謠言……父親,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姐姐,也沒有想去刺殺她,此事定是一場誤會……”
“我知道。”南行知心疼她所受的冤屈,語氣越發愧疚,“以後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那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南月咬唇,“大姐若是繼續誤會我,我該如何解釋?”
提到南曦,南行知就忍不住皺眉,想到那晚在書房裡說的話,完全不知道南曦怎麼突然間就變得那麼叛逆,一顆心全系在了攝政王的身上,連他這個父親的話都不聽。
真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不用管她。”他冷冷道,“以後你們各過各的,沒必要去讨好她。”
南月咬唇,想說她也不願讨好南曦,可南曦到底是相府嫡女,而且南夫人掌家,她進府之後日常吃穿用度都要跟南夫人伸手,不讨好她們能行嗎?
除非她娘柳氏能拿到掌家大權。
不過看南行知此時并不太好看的臉色,南月壓下心裡的想法,什麼也沒說,隻乖巧地點了點頭:“嗯,月兒聽爹爹的。”
說着,她擡眼看向柳氏,母女二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
世間之事,從來無巧不成書。
南行知給柳氏置辦的這座宅子不大,也不是在繁華地段,尋常不太引人注目,但就這麼巧的,離清音樓反而不太遠。
柳氏出身青樓,雖早已贖身多年,但音律不錯,也喜歡聽戲,所以有興緻時也會來清音樓聽上一段。
至于那個被萬人追捧的浮塵公子,她卻是沒什麼興趣的,一個戲子就算如何美貌,也不能帶給她榮華富貴。
況且一旦落了把柄在别人手裡,南行知那裡也不好交代。
午間跟南行知在宅子裡團圓了一陣,說了些體己話,又在床上翻雲覆雨一番之後,南行知就回了相府而柳氏仔細把自己打扮了一下,朝南月道:“娘今天帶你清音樓去聽戲,說不定還能遇上個貴人——”
“娘。”南月嬌羞地搖着她的手臂,“什麼貴人?我就喜歡青書哥哥,不喜歡其他貴人。”
她都委身顧青書了,哪還能再跟其他人?萬一被貴人知道她不是完璧之身,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南月覺得榮華富貴很重要,但性命更重要。
第97章冤家路窄
顧青書?”柳氏皺眉,“他算個什麼東西?南曦眼瞎,你也跟着眼瞎?”
南月抿唇,不滿地抗議:“娘。”
“顧青書雖有狀元名頭,可出身低,跟着他沒前途。”柳氏明顯看不上顧青書,“之前讓你跟他虛與委蛇,是為了接近南曦,既然現在南曦都跟他鬧掰了,你還跟他啰嗦什麼?”
南月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到底沒敢開口。
她娘若是知道她跟顧青書不但有了肌膚之親,甚至連孩子都有過,大概會暴怒吧?
雖然孩子已經沒了,可她确實也不再是清白之身了,這輩子除了顧青書,還能嫁給誰?
南月輕撫着自己腹部,對這個意外出現又意外流掉的孩子倒沒什麼感情,隻是此時卻忍不住想,如果她不曾失身給顧青書,是不是真的還有機會嫁一個更好的夫君?
……
齊王駕到,清音樓老闆親自迎了出來,行禮問安之後,依着齊王的意思把他領到了大堂一間廂房裡。
“齊王這是要幹什麼?”林嘉皺眉,不解地看着齊王和随從走進大堂,“以前沒聽說他喜歡聽戲。”
南曦站在窗前,沉默地盯着外面戲台上,語氣淡淡:“别急,安心看戲就成。”
林嘉狐疑地轉頭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此時淡定沉着的模樣跟攝政王有些相似,都是屬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隻是南曦沒有攝政王那般冷峻威壓而已。
席間客人因為齊王的突然到來略有些騷動,戲台上浮塵公子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從容唱完一段,羽扇輕搖,神色舉止間盡顯灑脫淡泊之風。
一曲唱罷,綿長餘音漸落,齊王的護衛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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