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繩子綁了起來,套進麻袋裡,麻袋封口,塞進一個彎曲膝蓋才能側身躺下的地方,一堆幹草蓋在了你身上作為遮掩,一系列動作麻利迅速,緊接着是引擎啟動的聲音,你應當是被放到了一輛小貨車上被拉走了。
睜開眼睛自然是什麼都看不見,你在心裡默默記下貨車行駛的方向和所用的時長,大概摸清了這之後原路返回的路線。
約莫二十分鐘後車子停了下來,這一帶很安靜,完全聽不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倒是鳥鳴挺熱鬧。襲擊者将你扛在肩上,走路時腳踩在枯枝敗葉上發出沙沙噼啪的響聲。走了約莫有十分鐘,水流聲愈發的清晰,基本可以斷定這裡是一片偏僻的林子。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這是一個頗為成熟的聲音,來自于一位少年,“這是帶了什麼好東西啊?”
“極品好東西,為了找機會下手當然花了點時間,”從聲音來看顯然襲擊者是至少超過25歲的青年,你被放了下來,靠着樹幹而坐,青年解開麻袋封口,“瞧,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紅瑪瑙’!”
一道腳步聲靠近,青年的同夥蹲下身來,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你的下颚,把你的臉稍稍擡起擺正以此看個清楚。
“喲~品相是不錯啊,我還以為你誇大其詞呢,”少年如同欣賞一件商品打量着你的臉,語氣輕佻,“這的确稱得上是‘紅瑪瑙’,肯定能有不少‘收藏家’喜歡。”
“這一票能頂以往十票,不,甚至更多!”青年興奮不已,“哈哈哈!價高者得,不知道這次那幫‘收藏家’能喊到多高的價格呢,哈哈!”
看來這“紅瑪瑙”和“收藏家”是他們的行話,前者是對商品品質的評級,後者指代買家,而你在他們眼中不是人,隻是一件商品。
相比青年的興奮,少年卻是一聲歎息,他把手收回,站起身來:“唉~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女孩子啊,以後就要落到個淪為玩物遭人蹂躏的下場,碰上你她還真是可憐呢~”
少年的這一番無奈也不知是發自内心,還是扭曲的惡意。
“我說你啊每次都這樣,就不能像我這樣高興一點麼,能數那麼多錢,真是想想就快樂啊!”
“每個人性格不一樣嘛,表達快樂的方式當然就不一樣喽,我怎麼可能會無聊到去同情一件商品,其實我和你一樣高興呢~”
“這次我可立大功了,老大一定會給我大大的獎勵,啊哈,啊哈哈哈哈哈!”
“……”少年很是嫌棄,不過由于背對着的原因,青年不會看見他眼中的嫌棄與厭惡,“時間不早了,你再去撿些柴回來,一會兒我該做飯了。”
“好吧,我這就去,說起來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青年走後沒多久。
“别裝了,我知道你醒着。”
你睜開眼睛,擡頭看着他:“……”
“既然能裝到這種地步,也就不會大聲呼救了,”少年煞有介事的惋惜道,“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這句台詞我是沒機會說出口喽。”
明明說着的是這種話,可展現在你眼前的卻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可真是諷刺啊。
“嗯?”少年彎下腰來,湊近你的臉,思忖道,“難不成還是個癡呆的?”
少年的臉上明明堪堪稱得上是溫和親切的笑容,可一雙眼眸卻無絲毫笑意,反而……暗淡無光,瞳孔蒙塵。
“……”大腦停止了運轉,紅唇微啟,你鬼使神差的輕輕吐露出一句話。
明明是細若蚊聲,可那一句話對于少年而言卻仿若震耳欲聾。
“!”笑容瞬間即逝,錯愕,震驚,難以置信,瞳孔地震,少年的心髒仿佛承受了一擊而劇烈收縮了一下。
然而那些反應很快便消失,轉而被溫柔的笑容所替代,少年笑得眼睛眯了起來,語氣和善的試探:“能告訴我你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麼?”
“诶?”你終于回過神來。
“我再問你一遍,可以告訴我麼,因為我實在很好奇呢,那意義不明的兩個字究竟代表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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