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東旭回到朱山鎮,仍從角門悄悄進入,來到茶房,放下行頭招牌,見了陸楓,便将密訪的情由,如此這般,細細的講了一遍。
陸楓聞聽歡喜,暗想道:此人果有才學,實在難為他查訪此事。便叫康東旭先去吃飯,然後去好好休息。又叫外班民警,去把馬鐵蛋帶來。半小時後把馬鐵蛋帶到。陸楓來到審訊室,把馬鐵蛋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問道:你就是馬鐵蛋?回道:是的。陸楓輕聲的道:你可知道叫你來有何事。鐵蛋回道:不知道。我又沒做犯法的事。陸楓道:馬鐵蛋你做殺人害命之事,心裡不慌嗎?我告訴你張仁友的冤魂告到我這裡來了,說你與張富貴定計,将他害死。但此事皆是張富貴要圖謀張仁友的妻子陳氏,你不過是受人差遣,身不由己。雖然收了一些錢,也是小事。你可要如實招來,我會給你作主,出脫你的罪名。你不要怕,慢慢的講。鐵蛋聽見冤魂告狀,不由得心中害怕。後又見陸楓和顔悅色的開脫他的罪名,與他作主,放了心了。即向陸楓道:請政府為我做主,我如實說。因我老闆與張仁友的女人有奸情,可跟張仁友沒有往來。有一天被張仁友撞見了,他吓跑回來就有病了,總想念陳氏。他又不敢去。因此想出一個法子來,須得将張仁友害了,他去陳氏那就放心了,或者将陳氏娶到家裡來。故此将我叫到跟前說:我托付你幫我辦件事。我說:老闆,有什麼事你盡管說。他說:這件事不容易,你須用心搜尋才行。我就問:找什麼呢?他說:幫我找放蠱的蠱蟲。我當時一聽就為了難。道:這東西上那裡找,怎麼找法?他見我為難,便給了我一些錢,叫我拿着去找放蠱之人,事成之後給我二千塊。不管多久,都要找了來。活也不讓我幹了,我就各地打聽,尋找。就象你們說的,受人差遣,身不由己。沒過多久,總算被我找着了。交給了老闆。後來聽到張仁友死了,大概就是這種東西害的。我就知道這些,求你給我作主。陸楓聽完這些,大概沒有什麼虛假。書記員把口供遞給陸楓,陸楓接過來看了一遍,拿給鐵蛋讓他畫了押。立刻叫人去把張富貴抓來。又吩咐鐵蛋道:等會張富貴到案,你可要當面對
質,我好與你作主。鐵蛋應允。陸楓吩咐帶走。
隻見外出民警進來,報告:張富貴抓到。陸楓又吩咐,去抓陳氏,順道傳馬家婆媳。
先将張富貴帶進審訊室來。陸楓問道:張富貴,為何謀害張仁友?老實交代。張富貴聞聽,吓得驚疑不止,連忙道:并無此事呀,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陸楓大聲道:不要狡辯,在我面前還敢支吾麼?把鐵蛋帶過來。立刻将鐵蛋帶來了,與張富貴當面對證。富貴隻吓得抖衣而戰,半晌才說道:我與陳氏通奸是實情,并無謀死張仁友之事。這都是鐵蛋胡說,他的話你們不可相信。陸楓大怒,吩咐用刑。把個張富貴吓得魂飛膽裂,連忙說:我說,我說。便将鐵蛋找到的蠱蟲,悄悄地交給陳氏,叫她放在飯菜内,便會心疼而死,并告訴她放心,并無一點傷痕,連血迹也沒有,從頭至尾說了一遍。陸楓看了供詞,叫他畫了押。隻見民警進來禀告:陳氏與馬家婆媳俱都傳到。陸楓吩咐先帶陳氏。隻見陳氏仍是洋洋得意,進到審訊室,一眼瞧見張富貴,不覺大驚失色,形為張惶。陸楓卻不問陳氏,便叫張富貴與她當面質對。富貴對着陳氏哭道:你我幹此事,以為機密,再也無人知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事已敗露,不能不招。我已經畫招。你也畫了罷,免得受刑。
陳氏聞聽,罵了一聲:熊包!想不道你競如此無用。你已承招,我又如何推托了?隻得一五一拾全說了。就是張仁志調戲一節,也是誣賴他的。陸楓也叫她畫了手印。又将馬家婆媳帶進來。婆子哭訴前情,并言無法生存,隻因張老闆曾許過二千塊,婆子恐他賴賬,托人寫了一張字據。說着話,從身上将那字據拿了出來遞上。
陸楓一看,認得是康東旭字迹,心中暗笑道:這可是要訛張老闆了。便向張富貴道:如今鐵蛋為你犯了法,你應當給她娘倆,一定的經濟補償,不然他們沒法生活。張老闆隻得應了。
陸楓又問富貴:你這蠱蟲方法是如何知道的。富貴回道:是以前做生意,跑江湖的人說的。又問鐵蛋:你這蠱是從那得來。鐵蛋道:臨海縣城耍猴之人介紹的,買來之後他便沒有了蹤影,也不知去了哪裡。陸楓便将此事,記錄在案,便于以後調查。随後讓書記員,整理案件資料,上傳檢察院,在等法院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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