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蔣指揮使心中暗舒一口氣,忽又想起一人,追問了一句:“尉晗明呢,有什麼消息嗎?”
錦衣衛指揮同知不知蔣指揮使為何有此一問,隻好答道:“他被陛下調去保護沈閣老,沒出什麼岔子吧。”
“他有十幾天沒給我來信了。”蔣指揮使微微皺眉,“你去把他叫來,我當面問問近況。”
尉晗明去見蔣指揮使時,心中十分忐忑不安。他不擅長撒謊,但陛下的密旨卻不得不遵。
等他見到了蔣骥時,雙手都出了汗。而蔣指揮使隻不過斜靠在椅子上看公文,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擡的問道:“是晗明嗎?”
“指揮使。”尉晗明抱拳見禮,“屬下來遲了。”
“無妨。我知你身負保護閣老的重任,不得離開太久,那我就長話短說了。”蔣指揮使這才擡眼看向尉晗明,開門見山的問道,“沈閣老那邊,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尉晗明實話實說道。
“我聽說,陛下又調了些神機營的士兵,在沈府外守衛。”蔣指揮使的消息靈通,早就聽到了風聲,“神機營還不夠嗎,怎麼又讓你貼身護衛了?”
“可能陛下看重沈閣老吧。”尉晗明能說什麼,總不能暴露自己除了護衛一職責外,還有秘密調查的重任吧。
蔣指揮使對尉晗明的說法,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他的食指敲着桌面,咚咚咚的,仿佛敲在了尉晗明的心頭。
終于,蔣指揮使停止了敲打,他站起身來,走到尉晗明身邊,“既然陛下信任你,你就好好去保護沈閣老吧。”
“屬下領命。”尉晗明的汗都快打濕後背了,聽到能走了,急忙告辭離開。
看着尉晗明匆匆而去的背影,蔣指揮使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随後的幾天,各方勢力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京城中仿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絲絲的漣漪。蕭翌在等待着,蔣骥在等待着,神秘的幕後主使也在等待着……等着誰按耐不住,率先出手,打破這僵局。
這晚沈嘉留宿西苑,他陪着蕭翌在玉熙宮玩着從約翰那裡讨來的新鮮玩意。蕭翌前段時間玩膩了自鳴鐘,又買來天琴把玩。
天琴也叫自鳴琴,制一木櫃,中置笙簧數百管,或琴弦數百條,設一機以運之。一人扇其竅,則數百簧皆鳴;一人撥其機,則數百弦皆鼓,且疾徐中律,铿然可聽。
蕭翌很喜歡這個天琴,每天都要聽上數十次。他看着裡面自動響起的音樂,總是沖沈嘉感歎不已,“長青,你說他們的自鳴鐘可以自己報時,那就不用再需要打更人了。這個自鳴琴也是,有了它,不用再請樂師了。”
“可是陛下,樂師每次彈琴,即使是同一首曲子,彈奏的情感也不一樣的。”沈嘉反駁道,“而自鳴琴,每一次的樂聲,都是相同的。”
“你說的也是,少了人情味。”蕭翌笑道,“不過他們在這方面,的确比我們厲害。長青,你記得找人幫助約翰把那幾本‘天書’給翻譯出來。”
“放心吧,我早就讓官員去找了,希望能有精通這方面的奇人吧。”沈嘉現在做事都不需要蕭翌吩咐,趕在前面就做好了。
“長青,你現在辦事越來越牢靠了。”蕭翌果然很欣慰,他一臉慈祥的看着長青,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感歎他終于長大了。
“那你要怎麼獎勵我?”沈嘉屬于一被表揚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那表情得意的,就差安個尾巴搖啊搖了。
“你要什麼獎勵?”蕭翌湊近沈嘉,輕輕在他臉頰處,落下一個吻。
作者有話說:
注:天琴也叫自鳴琴,制一木櫃,中置笙簧數百管,或琴弦數百條,設一機以運之。一人扇其竅,則數百簧皆鳴;一人撥其機,則數百弦皆鼓,且疾徐中律,铿然可聽。——[明]王臨亨
第128章東風寒(七)
蕭翌的吻淺嘗辄止,輕飄飄的若有若無,卻能撩人心魂。然而如今的沈嘉,可不是當初一被挑逗就臉紅的沈嘉了。他不僅沒有害羞,反而欺身上前,把他禁锢在輪椅上,得寸進尺道:“不夠,遠遠不夠。”
蕭翌退後,不再勾他,隻想笑吟吟的看着他。沈嘉頓時反客為主,俯身捧起蕭翌的臉,狠狠的吻在他唇上。
然而蕭翌也不是好惹的,他撬開沈嘉的牙齒,由被動反主動。兩個人開始了無聲的争奪主權中,戰況愈發激烈,甚至開始互相拉扯衣衫了。
“哎呀!”就在這時,一個尖尖的聲音突然響起。兩個人聽見了,急忙分開了。
原來,是秦公公不合時宜的闖入了,他死死的捂着自己的眼睛,低頭告罪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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