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聽林瑜希的聲音在寒風中顫抖着,順着她凝視的目光望過去,那人給她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她心裡五味雜陳。
“姨媽……癌症去世?”林珊啟唇,喊“姨媽”兩字時分明停頓了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裡。
“是,很折磨人的病,那種疼痛不是你能想象的。”林瑜希眸光始終沒有從姐姐的照片上移開,她繼續說道:“在那段時間,她還要親手為你做衣服,拍小視頻留給你,她怕你忘記她卻又怕你想念她。”沉默了會兒,林瑜希苦笑,“她總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女人,對待愛情是,對女兒也是。”
“她這一生……太苦了。”林瑜希深呼了口氣,仰頭,看水藍色的天空,碎冰一樣的雲片浮動。
辛苦付出一生,到頭來,愛情、親情皆是空。她姐姐,大概才是最悲苦的女人。
林瑜希心疼她,黛眉緊皺,眸中藏了一片落寞。
林珊靜靜聽着,試圖去感受那份陌生的情感。其實,林清舒對她的愛一直都在,林瑜希從沒有忘記過在她面前講述姨媽的故事,她知道姨媽疼自己,卻從未想過那份疼愛竟然源于母愛的本能。
“母女倆”靜靜地站着,周沫在一旁看着她們,又看看林清舒的照片,心裡感慨萬千,她真的從未見過如此悲情的女人。
“珊珊。”林瑜希忽然出聲,手擡了擡想要撫摸她卻頓在半空僵住,“可以……叫她一聲媽媽嗎?”
姐姐其實很想聽聽自己女兒喊她的聲音吧?林瑜希仰頭遙望着幹淨澄澈的天空,試圖尋找回應。
林珊雙手攥成拳頭,倔強地站着,熱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能開口道出那兩個字。
“算了,再等等吧。我相信,珊珊也有她的為難,給她一個消化的時間。”周沫看林珊低垂着頭不語,知道她在做着思想鬥争,要她立刻接受現實改口,的确有些為難她。
伸手摟住林珊的肩膀,周沫擡眸望了望神情低沉的林瑜希,道:“我相信姐姐一定可以等到珊珊的回應的,我們給孩子一點時間。”
聽聞,林瑜希點點頭,是她操之過急了。
又待了半個小時,三個人才準備離開。林珊走在林瑜希和周沫的後面,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地挪不開,她眼角餘光掃了眼那個眸光含笑的女人,心刺痛了下,腳步慌亂地往前走。
冰冷的青石磚小路,因為凝了冰有些打滑,林珊手扶在胸口,小心翼翼地走着。
忽然,她摸到胸前挂着的玉佩。
“這是姨媽送你的玉佩,可以保平安,她希望珊珊能夠健康地長大。”
“這是姨媽送珊珊十周歲的生日禮物,漂亮的公主裙,她希望珊珊能夠像童話故事裡的小公主一樣被寵愛着,快樂地成長。”
林瑜希的聲音在耳畔回蕩,每一年自己的生日,那人的禮物從未缺席過。盡管她沒有陪着自己長大,她的影子卻無處不在。手隔着毛衣緊緊攥着那顆玉佩,林珊忽然停住腳步,轉身跑了回去。
林瑜希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頭,就見林珊向着姐姐墓碑奔跑的背影,她唇角微微上揚,笑了,有晶瑩的淚從眼眶溢出。
在墓碑前靜默良久,林珊才敢擡頭與照片上的女人對視,她嘴唇顫抖着。忽然,她屈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張了張,半晌,那聲音才艱難地喊了出來,悲切又痛苦,“媽媽……”
***
正月十五的那晚,賀以真在自己年前新購置的空中别墅舉辦了一場Party,約了些相熟的朋友參加。
寬敞的挑高客廳,切割的玻璃吊燈輝煌通透,高七米的落地窗視野寬闊,站在窗前便能望見遙遙的一江水,蜿蜒地自西向東流淌。
周沫周穎兩姐妹攜家帶口地加入,賀以真一見着周沫就不忘調侃她,“沒想過和林教授再要一個孩子?”
周沫白她一眼,端着高腳酒杯抿了口紅酒,道:“暫時還不想要。”
如果要孩子,那必然是她生。說實話,自從上次被林瑜希開發以後,她越來越享受被她觸碰的感覺。
如果懷孕,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對方都不能碰自己。擡眸望向林瑜希,周沫墨亮的瞳仁幽深,她前兩天有看到林瑜希的手機裡收到幾條微妙的信息。
原本也沒什麼,隻是那女孩兒對林瑜希也太過體貼熱情了。雖然一口一個林教授喊着,但言語中,周沫就是感受到一絲威脅。
那女孩兒早晚一條早安,晚安問候,從未間歇過。盡管林瑜希從來不回,但她看着就是很不舒服。
畢竟她聽萱萱說,現在她們學校很多男孩兒女孩兒,就喜歡禦姐這一類型的,年齡那都不是問題。
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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