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紅衣女子演繹出來的磅礴之勢,大有振奮人心之效,看的在場的男兒頹靡盡消,滿腔的熱血不知不覺激蕩而出。
場上的靜谧持續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終于有人緩過神,率先拍起了雙掌。
這一道突兀的掌聲,蓦的将衆人遊離的神思拉回,緊接着,拍手叫好的聲音四下而起,在偌大的廳堂,久久回蕩。
樓上雅間,男人一席紫衣,憑窗而坐,看着台上之人的舞姿,他端茶的手驟然一頓,冷傲的俊臉沒有一絲表情,倒是看不出喜怒。
她的一颦一動,他都太熟悉不過,與其說她是在舞蹈,不如說她是在舞劍,桃花樹下,琴舞交伴,這一曲驚鴻,曾是他手把手教與她的。
刻意選擇忘卻,但心裡終歸還是在意,很多東西,其實早已深深刻入骨髓,就像他對她的愛,經年未曾放下。
一時間心緒複雜,他竟不知該因為她記得欣喜,還是該為她在大庭廣衆獻舞惱怒,亦或是該為她對過去的執着擔憂……
但是好在,她還記得在自己的臉上挂一方面紗,否則,他怕是真的會忍不住跳下去,将她撕碎。
手中不知何時加大了力道,原本完好的茶杯竟瞬間被捏的粉碎,茶水流出,打濕了手臂衣袍,他卻仿若未覺,隻是眸光陰沉,直直盯着舞台上的那一抹倩影。
“皇上!”侍立在一旁的馮熙見狀,恭謹的福了福身子,輕聲探問道:“這茶杯,奴才讓人給您換了吧?”
舞台上,楚淩兮一曲舞畢微微福身,準備褪去,場下卻一片嘩然。
今夜的花魁,花落誰家,已然呼之欲出,但佳人面上那一席薄紗阻隔,不由讓衆人因未能見其真容而胸臆難平。
不少富家子弟已經紛紛用銀兩開砸,叫嚷着要讓女人将面紗揭下。
樓上的粉衣女子,掀開簾子向着舞台上那一抹身影望去,唇角不由揚起邪肆一笑,這三年多的時間,女人的樣貌身形,早深深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
這世上,除了那人之外,化成灰她都能認出的怕是也隻有楚淩兮了,前者是因為愛到了骨子裡,而後者……
哼,别說貴為皇帝的後妃,即便是尋常人家的有夫之婦,亦不該公然在青樓登台獻舞。
他怎會為這樣行為放蕩的女人動心,甚至不惜抛棄最重要的東西,心裡的憤恨不覺又深了幾分,女子瞳孔緊鎖,目光冷如冰刀。
是她自己不安分,那便怪不得她了。
招來一個小厮,女子低聲向他吩咐幾句,随即小厮匆匆離去,快步走到一樓大廳,他附在忙着應對起哄賓客的老鸨耳畔,将樓上貴人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
媽媽一聽,眸光湛亮,面上難掩的露出幾分驚喜,那表情大有一種“她怎麼沒想到”之意。
她向着手下示意,先将楚淩兮帶去後台,眼見着花魁要退場,台下的那些公子哥不樂意了,人群一瞬間就炸開了鍋。
“各位爺,大家稍安勿躁,先聽媽媽我說幾句!”老鸨雙臂張開,提高音量對着台下衆人安撫道。
“我知道大家都想一睹花魁芳容,可若美人就這樣當衆将面紗揭開,未免也太過無趣了些!”
“那媽媽有什麼更好的提議?”
“是啊,有什麼想法就快說,若是再兜圈子,小心小爺我砸了你的怡香樓!”
還不等老鸨說完,台下已經有人不耐的接過話将她打斷,有人甚至已經開始出言威脅,足見衆人這胃口被吊的有多抓肝撓肺。
“各位爺先别急嘛,聽我說完,我确實有一個頂好的想法,便是大家一起來出價,最後哪位爺出的價錢最高,花魁今晚就歸誰獨享可好?”
“媽媽這是想獅子大開口嗎?”台下當即有人提出質疑。
“就是,媽媽覺得花魁這般天資,想要一親芳澤,多少錢算是合适?”
這種場面老鸨見的多了,甩甩手中絹帕,她不慌不忙道:“對于女人,衆樂不如獨享,如此恍若天仙的美人兒,我們這怡香樓也是多年難出一個!”
“此等妙人兒,怎能容許随意亵渎,各位爺難道覺得我們這位姑娘,不值得為之花費重金嗎?”
“她方才讓大家為之驚豔的不過是那一舞,我們都沒看見她的容貌,又怎麼确定,隐藏在面紗下的當真是絕世傾城容顔?”有人提出異議。
“就是,萬一是醜八怪,看了都倒胃口,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媽媽莫不是因為心虛,所以才不敢讓她當衆揭下面紗吧?”有人附和。
“哎呦,兩位爺這說的是什麼話,怡香樓是常年敞開門做生意的,又不是今日開明日便要關門!”老鸨擺擺手,不以為意的回。
“再說,台下的各位都是咱們上京頗有名望的大人物,我哪裡敢欺騙各位!媽媽我敢跟各位公子打包票,我們姑娘的樣貌,那絕對是驚豔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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