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寒說:&ldo;真拿我當病号了啊。&rdo;大有笑笑:&ldo;可不咋地,聽說你今兒上午病得都爬不起來床了。&rdo;簡寒給他個白眼。大有總這樣,不過他人倒是很好的。簡寒說:&ldo;今天上午,章律師怎麼說?&rdo;谷風把手交疊在一起,有點頭疼的樣子,&ldo;肖濱我們是不能見到的,隻能委托律師傳達我們的意思。還有,很大概率肖濱不會受到重判,他今年剛滿18歲,父母又早早離異了,母親一直在國外生活,家庭不健全,這些情況都會影響法院的判決。&rdo;簡寒想到肖敬棠對她說話時自信的樣子,他輕輕地夾着香煙,煙氣袅袅地升騰在四周,籠罩成了一個難解的迷陣。這個世界運轉的規則,有多少人可以參得透。她把手輕輕攏住谷風的手。她說:&ldo;肖敬棠提出的條件,你考沒考慮過?&rdo;這話于她而言,也是很難啟齒的事情。但既然結果不論怎樣都是不利,這一點點好處為什麼不要?她安慰自己,這不是勢力,這算是帕累托改進。但是谷風不知道這一切,他不知道正義是很難争取的了。他說:&ldo;這怎麼可以?要是我們接受他的條件,肖濱更不會受到重判了。&rdo;他頓了頓,&ldo;小雨也不會原諒我們的。&rdo;提起小雨,三個人都沉默了。谷風飲盡了杯中的啤酒,說:&ldo;她太冤枉了。&rdo;簡寒說:&ldo;趙坤坤呢?&rdo;谷風搖搖頭,&ldo;他隻有吸毒行為,算違法,罰款和拘留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沒有證據。&rdo;看着氣氛越來越壓抑,大有跳起來,說:&ldo;今天酒吧曲子不對啊,誰放的tearsheaven啊?等我下,我去換首歌。&rdo;&ldo;我去吧,好久沒唱歌了。&rdo;谷風沖大有搖了搖手。谷風慣常用的一把木吉他,雅馬哈的牌子,深棕色的,平常就放在酒吧的後台間。這時候他去後台拿了出來,又坐在他平常坐的那個角落裡。他輕輕掃了兩下琴弦,吉他發出清脆的聲音。他說:&ldo;這首歌我寫了很久,怕你不喜歡,一直沒唱過。&rdo;指尖撥動琴弦,舒緩的前奏在有些空寂的酒吧響起,&ldo;送給你,簡寒。&rdo;那年的雪,你是否還記得?是否還會想起,窗台上哄鬧的錄音機?……一千九百多公裡,你該很好。可是我不能假裝,心口不一。……放學經過的那條小路,已經桃花開滿了枝桠。屋檐下的雪人,卻還在等着你回家。谷風說:&ldo;這首歌的名字叫紀念。紀念他們小時候的日子,紀念他們分别時候的成長,紀念他們在一起時候的點點滴滴。&rdo;他的聲音很溫柔。像徐徐的微風,像不争不搶的花,有着淡淡的香。簡寒捂住自己的臉。她的喉嚨發酸,眼睛也發酸。她努力睜着自己的雙眼,不讓眼淚流下來。連着兩天哭鼻子,眼睛都該要浮腫了吧。她心裡默想着,拜托不要對我這麼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到我都要手足無措了。既然都要離别,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對現在有所眷戀。谷風走過來,揉了揉她的頭發。笑她:&ldo;一首歌而已,怎麼感動地哭了。&rdo;簡寒晃晃頭,把他的手甩下來,假裝嗔怒的樣子,&ldo;誰說我哭了,真是自作多情。&rdo;&ldo;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給你唱歌、新歌第一個給你聽……&rdo;簡寒白眼他,&ldo;你今天格外的油嘴滑舌。&rdo;&ldo;所以你喜歡嗎?&rdo;簡寒有些遲疑、有些猶豫,她說:&ldo;不、我不喜歡。&rdo;也許她自己都沒有聽出,這裡面混雜了多少心酸和寂寞。谷風愣住了。我有喜歡的權利嗎?簡寒說自己身體不太舒服,想早點回去。谷風有點擔心地看着她,一整天她好像都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他說:&ldo;我送你吧。&rdo;簡寒提起包,說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然後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吧。想到未來,現在和谷風的每一刻相處,就都覺得些苦味。她本想來山丘做一次坦坦蕩蕩的告别,沒成想聽到谷風歌聲的那一刻,那些準備好的句子,竟一個也說不出來。她膽怯了。走在雲城大道上,兩旁是林立的高樓,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土地上,這些高樓的外牆上往往也懸挂着巨幅的廣告标牌,平時看來五顔六色、十分招搖。而此時,簡寒瞧在眼裡,卻覺得一切都灰暗極了。她毫無目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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