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大街上随便找個人,問問他,是想過好自己的日子,還是想操心陛下的生活,你覺得他會怎麼說?你以為大家都似你這般吃飽了沒事幹胡思亂想?”陳羲玄的語氣漸漸帶了厲色。
“……若信王真心為了百姓,就應該盡好臣子的本分,好好輔佐陛下,而不是想要大權在握。”王之姚雖自知理虧,卻仍是不服輸的看他說道。
“你覺得本王不是一個好人,對吧?”陳羲玄道。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王之姚低下頭。
陳羲玄身子向後,倚在椅背,雙手放在桌案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着桌面,看着他,淺笑道:
“本王這人,最讨厭人雲亦雲了,你王之姚也不了解本王,就聽信了别人的挑唆之言,要做第一個出頭鳥,你可知,私底下議論本王的不少,敢上彈劾奏章的隻有你一人?他們想用你蹚水,你就傻傻的為他們搭橋鋪路了。”
王之姚:“……”
“想要知道本王是什麼樣的人,那還不容易,你就不要做詹事府那些無聊的校對文字工作了,來本王身邊,做本王的長史,用你的如椽大筆,好好記下本王的為人,如實造錄史冊吧。”
王之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好了,今日回去交接下工作,明日便跟着本王做事吧,你可有異議?”陳羲玄道。
王之姚呆呆的搖了搖頭。
“行了,那就退下吧。”陳羲玄說罷,再次持起書冊,再不看他。
王之姚這才大夢初醒,想向陳羲玄行禮,發現手中還攥着折子,趕緊将折子塞入袍袖,方才慌亂的向他斂衽一禮,迅速退下。
王之姚走出信王府,仰頭看向太陽,溫暖的陽光籠罩着他由冰冷剛剛回暖的身軀,他感覺自己好像又活過來了——早晨侍衛從詹事府抓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
王之姚回頭,看向王府上方“信王府”三個燙金大字,心下還是止不住的有些迷茫——信王,你到底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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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素心未來這兩個月估計不好過了,因為她發現這祭天比她參加登基大典還要繁瑣複雜,可按照陳羲玄的話說,登基典禮因為事出倉促,為了國家,不得不從簡,而祭天,是為了人民百姓,故而要格外隆重。
可她總覺得怪怪的,如果祭天這麼重要,他應該在她的登基典禮結束後,就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他,而不是在他發現那個為她選皇夫的奏折後,才告訴她還要祭天,還是那麼随口一說,語氣就像告訴她每天要吃飯喝水一樣輕描淡寫,她開始以為祭天也沒什麼難的,可當她聽完陳羲玄以下這段話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祭天典禮包括‘擇吉日’、‘題請’、‘滌牲’、‘省牲’、‘演禮’、‘齋戒’、‘上香’、‘視笾豆’、‘視牲’、‘行禮’、‘慶成’等多項儀程,正式祭祀時,陛下需完成迎帝神、奠玉帛、進俎、行初獻禮、行亞獻禮、行終獻禮、撤馔、送帝神、望燎等九個步驟,過程冗長,禮儀繁缛,望陛下一定要記住。”
風素心瞪圓眼看他:“記住?誰能記住!别說禮儀了,我我……你剛才說的啥?”妥,她連他說的内容都記不住,更别提一步步去做了。
“陛下莫急,可慢慢來,這期間還有音樂和舞蹈,陛下可以看看放松一下。”陳羲玄笑道。
跟在陳羲玄一旁,已經當了長史的王之姚卻有自己的見解,忍不住開口說道:“陛下,信王殿下,臣王之姚鬥膽進言,臣覺得祭天儀式需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每個祭祀環節,雖都有音樂和舞蹈,但高度程式化,未必适合當做唯美的藝術欣賞。”
“怎麼,王大人,你敢删減儀式步驟嗎?”陳羲玄不以為然道。
“回殿下,臣,臣不敢。”王之姚低頭。
“那你說出來有何意義?”陳羲玄瞥了他一眼。
“……殿下所言甚是,是臣廢話連篇了。”王之姚此刻覺得面頰滾燙。
風素心聞言卻擺了擺手,笑道:“終于聽到有人和朕一樣的心聲了,雖然不能改變什麼,但羲玄你看,也有人覺得麻煩不是麼?”
陳羲玄不語。
風素心看向王之姚,回憶了下他的名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向陳羲玄:“這不是彈劾你的那位探花郎嗎?”
王之姚隻覺得萬分汗顔,垂頭不語。
“擡起頭來。”風素心道。
王之姚心驚膽戰的擡頭。
風素心看了看他的臉,又是一笑:“我還以為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沒想到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年輕人,探花郎,不錯,王大人襯的起這别具詩意的三個字。”
“謝陛下誇獎!”王之姚這回是高興的臉紅了——就算是陛下誇他長得好看,沒誇他其他的,但也算是誇他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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