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維清定定地注視九春一會兒,突然直起身來。就在九春以為對方耐心終于告罄的時候,晏維清一轉身,從窗戶飄然而出,一眨眼就不見了。
……就這麼走了?
九春瞪得眼眶發酸,都沒看到人再回來。他剛想松口氣,就意識到了新的問題:晏維清還沒給他解開穴道!胳膊也沒安回去!這真是名滿天下的劍神該有的做派嗎?
接下來的一整天,九春變本加厲地在床上躺屍。穴道在天快亮時自動解開了,但他依舊不得不裝作對仆從的驚詫目光視若無睹——誰能想到,有人能在睡覺時把胳膊弄脫臼?
沒錯,九春沒告訴其他人,晏維清夜裡來過。雖然這确實是一大談資,但他更想要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長得像赤霄這種事,傳出去還有好日子過?
照九春的想法,他很想過幾天之前一樣的安穩日子,好安撫他受驚的心。但事與願違的是,今天安翎館剛開門,樓下就又吵鬧起來。
不多時,小安敲響了他的房門。“九春少爺,”他隔着門道,相當緊張,“對面鴛鴦姑娘指名要見你。”
雖然九春已經把底下發生的事情聽了個全,但還是要裝作自己不知道。“她要見我做什麼?”他問,語氣和平常一樣懶洋洋,“莫非她今天想光顧我的生意?”
小安額上頓時冒出一滴冷汗。這擺明了是踢館,還照顧生意?桂媽剛出去,對面就找上門,一定是故意的!
“你去問問她,銀子備好了沒有。”九春不緊不慢地繼續吩咐,“隻要帶夠錢,什麼都好說……”
“呵呵,銀子?你們安翎館的人,一個兩個都鑽進錢眼裡了是吧?”
随着這清脆女聲,房門被一把推開。九春睜開眼,就看到好幾個美人進了他的房間。“诶喲,這不是鴛鴦姑娘嗎?”他挑了挑眉,笑了,“今日吹的是什麼好風啊?”
帶頭的正是鴛鴦。不得不說,人長得漂亮就是好,連柳眉倒豎的模樣都賞心悅目。“誰有時間和你唠嗑?”
九春沒回答,隻往她腳面掃了一眼。你站的是我的地盤,還說沒時間?
鴛鴦顯然領會了這種言外之意,因為她臉頰都氣紅了。“那還不是因為你?說,你給宋員外灌了什麼迷魂湯?”
“哪個宋員外,我怎麼不認識?”九春總算打起了一點精神。“難道是你昨天的那個客人?”
“你這不是明明知道嗎?”鴛鴦更生氣了。“你昨天看了他一眼,他就說今天要來找你!”
九春覺得這簡直和晏維清不由分說地把他打成赤霄一樣冤枉。“是嗎?可我昨天看的明明是你啊?他長得肥頭大耳的,哪兒有你好看?”
鴛鴦正待再指責兩句,聞言差點噎住。“鬼才會信!”
九春也不生氣。“不信我,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鴛鴦臉色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她恨恨地瞪着九春,片刻之後一跺腳:“你給我等着!”然後,她就和來時一樣,揚着頭,帶着人,氣勢洶洶地下樓去了。
小安從頭到尾被晾在一頭,完全傻眼。“……就這樣?”為了什麼宋員外的一句話就鬧上門來,又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九春也莫名其妙。若不是知道不可能,他也沒那麼自戀,不然真會以為鴛鴦是特地上來看他呢!“我不知道,”他無奈道,“他們不都說她是解語花嗎?怎麼到我這裡就成霸王花了?”
雖然這次踢館連個杯子都沒打破,但桂媽——也就是安翎館的老鸨——回來以後,知曉此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豈有此理!”她拍着桌子怒道,“卿鳳台欺人太甚!連我的人都敢動!”
被稱為“我的人”的九春隻盯着那張桌子。他覺得他房裡的桌子不會被鴛鴦砸掉,但遲早會被桂媽拍散。
桂媽沒注意到他的眼神。“樹活一張皮,人争一口氣,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她繼續慷慨激昂地陳述,“我們要讓對面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九春聞出了一點不對的味道。“怎麼讓對面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問。
桂媽顯然早就等着他問,因為她立時壓低了聲音。“最近有個貴客要來,”她神秘兮兮地道,“隻要你把他留下,咱們以後一定能死死地把對面踩在腳底!”
“有這樣的貴客?”九春不太相信。
“九春啊,桂媽什麼時候騙過你?”桂媽拍着胸脯保證,“接他一晚上,你的身價一定暴漲!”
貪财符合桂媽本色,但九春覺得這事兒更玄乎了。“桂媽,”他提醒,“我可是清倌。”
對老鸨來說,清倌隻是噱頭,用來炒作初夜價格的噱頭。比如這時,桂媽立刻翻了個白眼。“我倒還希望,這位貴客他看得上你的初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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