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池塘旁的假山那多了一個挺拔的身影,吟歡站在走廊這頭,遠遠地看着,良久,低聲吩咐道,“你在這等着。”說完自己走向了那假山。
蘇謙營看着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的身影,一襲粉色石榴裙子,淡黃色的襯衣。裙上帶有粉色的綢帶,一側的長發用一個小巧紫色的簪子盤上,俏皮可人,未施粉黛的臉上挂着一抹淺笑,信步而來。
“六世子,吟歡多謝您出手相助。”吟歡擡頭看着他,臉上笑意未減,若是沒有他,這送往陽關的信不可能會這麼及時的到六王爺手中,今日開祠精彩的這一出,也就沒有一個舉足輕重的人來見證了。
“舉手之勞。”蘇謙營望着她也笑了,用刮目相看來形容他對她的看法再恰當不過,這樣一個弱質女子,做出來的事情讓他也佩服不已,如此缜密的計劃,竟然出自一個十來歲的姑娘之手。
“這件事,也希望六世子能夠替吟歡保密了為好。”吟歡從懷裡拿出一個錦盒,“這是南海貢珠,也請六世子不必客氣,收下它,讓吟歡求個心安。”
蘇謙營苦笑了一下,“顧小姐何必分的如此清楚。”
吟歡搖了搖頭,“六世子身份尊貴,吟歡做出此等越矩之事本就不該,禮不在貴重,就當是吟歡感激世子的心意。”她怎麼能不分的清楚,今日之事她承了六世子的情,來日就要報答,她顧吟歡能拿什麼去報答,不如算的清清楚楚,免得将來留話柄。
蘇謙營聽她這麼一說,伸手把錦盒接了下來,心中那一陣的苦悶席卷而上,原本他很高興,在有難時刻她還能想到讓他幫忙,如今看來,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很遠很遠。
吟歡松了一口氣,她真怕六世子不接,當日書信給六世子,吟歡是報了他欠自己的想法讓他幫忙的,可說到底,六王妃和六王爺之間的事情,作為孩子的蘇謙營并沒有什麼過錯,婚姻大事他做主不得。
“為何你對謙默能和顔悅色,對我卻如此分明。”半響,蘇謙營忽然開口問道,吟歡一怔,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六世子,我何時對他和顔悅色了?”
是了,她不是對堂弟和顔悅色,可她在面對他的時候,那神情可比現在自如許多,那是不設防的交談,也許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讓她對自己如此。
蘇謙營羨慕了,羨慕中甚至還帶着一絲妒意,可還是晚了,當堂弟在跟着父親出發去陽關時候對自己的鄭重囑托,蘇謙營發現自己是真的錯了。
假如那日在顧家大廳中,自己說願意娶她,如今會不會是另外一番光景?
蘇謙營看着漸漸離去的人,心中那初生的執念之種,應聲而裂...
前院大廳内,木朝賂看着顧老夫人反對的神色,笑地很怡然,“顧老夫人,您剛才應該聽明白那孩子喊的顧國公爹爹,既然不能開棺,那就讓這孩子和顧國公驗個血,不知您意下如何?”
看似無理的要求,在場的人卻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六王爺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哭地抽抽搭搭的孩子,若真是如此,聖上那必定是要告訴的。
“這是我大哥的孩子,作何要與我驗血!”顧宇治眼神閃爍,下意識地看向了顧老夫人,這不看還好,一看連着坐在下面的嚴氏都知道了自己丈夫心中有鬼,不敢驗。
“驗,阿喜,去取水來。”顧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阿喜應聲下去了,很快端上來了一碗水放在廳中的桌子上,抱過了孩子阿喜拿起一旁的針在他指尖戳了一下,顧逸天疼地又哭了起來,血滴落在水中蕩漾了一下,所有人都等着顧宇治。
“阿治,給六王爺看看,你是不是逸天的父親,也好讓木家的人放心。”顧老夫人見兒子踟蹰着沒有動作,沉聲說道。
“娘。”顧宇治喊了一聲,三十幾歲的人頭上竟也生生憋出了汗,猶豫不決地拿起了針,他怕了,顫抖着手遲遲不敢下針,望着那碗低沉着地一滴血,顧宇治覺得自己這回是真的玩完了。
“等等。”木朝賂笑着阻止了他的動作,伸手在碗裡沾了一下,放入口中嘗了一下,一旁的喜媽媽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顧老夫人,這位媽媽似乎是年紀大了,清水和鹽水都分不清楚了,這麼鹹的水怎麼能拿來驗血呢。”說着木朝賂直接把水倒在了地上,“大哥,看來要你親自去取一碗清水來了。”
木朝賂說媽媽糊塗,倒不如指的是顧老夫人糊塗,換了鹽水,這什麼血滴下去可都不相溶了,讓人發現豈不是說明她也怕這孩子就是顧國公的兒子。
坐在那的顧老夫人雙手緊緊地抓着扶手,隻能眼睜睜看着木朝陽拿了另外的水上來,并端到了六王爺面前讓他看了這确實是清水再放到了桌子上,木朝賂這才松開了對顧宇治的桎梏,“顧國公,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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