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潘老夫人要給我扣克父克母的惡名,為什麼母親要當衆打壓我,為什麼七妹不挑别人而專挑我來诋毀誣陷,為什麼父親甯願信七妹也不願意信我?”
“因為、因為你好欺負?”馮昌桦猜測。
“為什麼我好欺負?難道我長了一張軟弱老實任人欺的臉?”馮堇又問。
馮昌桦連忙搖頭,七妹長得精緻靈透,和軟弱老實沒有半點關系。
“既然我沒長一張軟弱老實任人欺的臉,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我好欺負?”馮堇循循善誘。
馮昌桦仔細想了想,恍然道:“因為沒有人護着你!”
“不,”馮堇搖了搖頭,“我有三哥相護。在馮家,三哥是我唯一的依靠。三哥若能有出息,别人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便不會欺負我。”
馮昌桦這才明白她兜了一大圈子的目的,原來又是勸他上進,若是往日他定會覺得不耐煩,可現在,他想通了。
七妹說得對,他是她唯一的依靠,隻有他出息了,那些人才不會再輕易欺負她。
“七妹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讀書,争取考中進士當上大官,到時候我看誰還敢欺負你!”馮昌桦認真道。
馮堇見他終于想明白了,心裡十分欣慰,笑着糾正道:“我勸三哥多讀書,隻是因為讀書能明理,并不是一定要三哥考中進士當大官。要想有出息,也并非隻有科考這一條路子。”
馮昌桦有些迷惑:“除了科考當官,還能有什麼路子?”
馮堇心想,科考當官雖是一條青雲路,可對三哥這樣不喜讀書的人而言,卻未必是一條好路子。
前世她耐不住三哥的請求,求豫王給三哥謀了個官。可後來三哥卻陷入别人的圈套,收了别人賄賂的金銀和美人,又辦砸了差事,最後還成為别人攻讦豫王的工具。
第二十七章
重活一世,馮堇再不敢讓三哥去當什麼官了。
她想了想,三哥精通音律和算學,便可以從這兩方面着手。
這兩樣技能在世人看來一個是附庸風雅,一個隻能算是小道,都不适合官家子弟用來謀生。畢竟官家子弟總不能自降身份去當樂師或是賬房吧。
前世她在父親的影響下,覺得隻有讀書是上品,旁的比如經商隻能算是下下品。
如今卻覺得,三哥若能經商也沒什麼不好,起碼生活富足,不至于像前世那樣,因為缺錢跑去賭坊豪賭,被賭坊設套欠下大筆賭債。
畢竟這一世她不可能再去求豫王幫他還債謀官了。
“三哥覺得,經商如何?”馮堇于是試探道。
馮昌桦先是皺了皺眉,但見七妹一臉期冀,隻好委婉道:“經商并非那麼容易,且父親恐怕不會允許。”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三哥這般聰明,又精通算學,經商這種小事又怎麼難得倒三哥?至于父親那邊,隻能先瞞着。等父親聽說了問起來,便隻說是讓底下人出去置的産業。”馮堇勸道。
馮昌桦被她一陣吹捧,不免有些飄飄然,便道:“那就、試試?”
馮堇點點頭,想着三哥遲早是要出去自立門戶的,便多勸了一句:“三哥就算經商,也不能把讀書落下。若能考個秀才功名,不僅能免稅賦,在外行走時别人也能高看你一眼,還能讨得父親開心,對你在外面置産業的事也能睜隻眼閉隻眼。再者,商人多奸猾,三哥多讀些書,也省得被人給騙了。”
“七妹放心,你三哥我是什麼人?豈能輕易被人騙?”馮昌桦拍拍胸脯保證,拍完又有些苦惱道:“隻是,咱們要做什麼生意呢?”
馮堇想了想說:“不妨先做玉器生意?今日在宣平侯府,許多貴夫人都誇我雕工精湛,刻的菩薩像還有神性,想來我刻的佛像物件應當是不愁賣的。”
“可你不是已經和蘇氏珠寶行合作了嗎?”馮昌桦不解。
“三哥糊塗了,我和蘇氏隻是合作,并沒有簽死契。且蘇氏主要做珠寶生意,玉雕生意隻是順帶,而玉雕生意裡,佛像玉雕又隻占一小部分。我和蘇氏結束合作,對蘇氏并無什麼影響。”馮堇解釋。
馮昌桦一想也是,便沒再糾結這個,隻同馮堇商量起本金、店鋪選址、玉料來源等具體事宜。
兩人這一商量,竟商量到了天黑,馮堇便同他一起用了晚膳,才起身回無塵院。
一路上她都在想,前世三哥的悲慘下場其實也和她脫不了關系。三哥犯了錯她幫他兜着,三哥缺錢了她給他銀子花,她對他一味縱容,他自然就立不起來。
今天她故意在他面前示弱,他才記起他作為兄長的責任,也同意要上進了。
既然這一招有用,以後她便不必再在三哥面前事事逞強了,該扮可憐就得扮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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