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很大。”奧蘭公爵斜睨着神父,“就沖你對我說的那句話,我現在就可以擰斷你的脖子。”
伊安低垂着眼簾,治療着掌心的燙傷:“請原諒我在非常時期口不擇言,公爵大人。但是我真的是您絕對不可以觸碰的人。”
公爵冷笑:“你不是第一個被卡羅爾送到我床上的神父了。這些年來,他一直代替我在床笫間對公爵夫人盡着一個丈夫的義務,我十分感激他。大概他覺得應該禮尚往來,這一次居然把可愛的小師弟都雙手奉上。”
“我是戒律士。”伊安再度強調,“哪怕我邀請您,我們倆都觸犯了最嚴厲的教條。”
公爵嗤之以鼻:“教廷的那些教條形同垃圾。從教皇到主教們,各個有情人,私生子……”
“但是如果嚴格執行宗教法,我們都要受到嚴厲的懲罰。”伊安打斷了公爵,“我會被教廷流放。而您,公爵大人,嚴重的話,您會被奪爵。”
奧蘭公爵沉下了臉:“誰敢……”
他停住。
“您想明白了吧,大人?”伊安将傷口勉強愈和的手拿開,把治療儀抛回給了公爵,“您的眼睛需要立刻處理。”
“我或許是被主教騙過來的,但是我絕對不止于被他祭獻給你的羔羊,大人。”熱潮褪去,伊安低啞的聲音裡滲着刺人的寒氣,“你,才是真正的目标。”
治療儀的嗡嗡聲中,奧蘭公爵闆着臉沉思着。
“我是皇位第十二位繼承人了。”半晌後,公爵才開了口,“拉斐爾太子有三個孩子,路易斯雞下蛋似的生了六個,後面還有兩個公主和她們的兒女,大部分都成年了。我覺得他們突然全死光的可能性并不大。”
他看向伊安:“我從小就遠離了帝都政治中心,沒有自己的勢力。當年曾支持我的人不是老了,就是已被我叔叔趕出了權利的中心。我離帝國的皇位非常遙遠,米切爾神父。我不認為自己對香榭宮的那一家人會有什麼大威脅。所以,大張旗鼓地引我上了你,也許僅僅就是卡羅爾神父的示好。你不要想太多了,神父。”
伊安整理着衣衫,發現法袍至少崩落了四五顆扣子,隻好用拉了拉領口,把米字架握在了掌心裡。
“夏利大主教,一直想取得您的好感和信任,大人,您是知道的。”伊安說。
公爵道:“我對他沒興趣,你可以明确地把我這話轉達給你的恩師,神父。他對我的示好動機也并不純。作為皇室成員,教皇換屆時,确實,我手中有一張可以占十個席位的票。但是我上一次就把票作廢了,這一次也沒别的打算。”
“大主教最初确實是希望得到你手裡的票。”伊安說,“但是情況很快就變了。聖主下旨教廷派軍讨伐亞特蘭聯邦的事,讓大主教在下一屆教皇競争中處于劣勢。”
“我很替他遺憾。”公爵譏笑,“可以理解為什麼他迫不及待地想得到我手裡的票,不惜把你……”
“不,大人。”伊安面色冷峻,注視着公爵,“他不要你的票,他要的是你的人!”
公爵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有可以自如地發射他充滿戾氣和戒備的目光。他又把治療儀丢給了伊安。
伊安沉聲道:“他用我來引你犯戒,然後再大張旗鼓地将我們捉奸在場。相信我,對我們的審判會是最嚴厲,也會是最轟動的。我們倆都會被釘死在奸淫的恥辱柱上,聲名掃地。你會被順理成章地奪走爵位,大人。你就此永遠和皇位無緣了!”
“再說一次。”公爵不耐煩,“我本來就離皇位遠着呢!”
“假如不是呢?”伊安問。
公爵眼中一時兇光乍現。
他魁梧的身軀猛地撲向神父,拽着他的領子,将他用力掼在了沙發上。
脫臼的肩膀傳來劇痛,伊安面色慘白,強忍着才沒有叫出聲。
“米切爾!”公爵喉嚨裡仿佛吞了一塊碳,噴着硝煙和火氣,“不要跟我玩這些陰陽怪氣的把戲。不要試圖套我的話!憑你這幾下就想慫恿我做出會因為叛國罪被流放的事,那你是在做夢?”
伊安的目光鎖定着公爵的雙眼,自被壓制着的喉嚨中擠出沙啞的聲音。
“您以為為什麼夏利大主教要害您,大人?因為毀掉您,讓您徹底失去皇位的競争資格,是他向皇帝和皇太子投誠,取得他們的支持的最好的投名狀!”
“閉嘴!”公爵狠狠地掐着神父的脖子,“我對叔父效忠,支持他的統治。根本就不會……”
伊安面色微微發紫,艱難道:“如果亞當陛下和尤金妮皇後的死是非正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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