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勸:“哪怕王才人再不得寵,位份再不高,那也是你父皇的女人,是你的長輩。吓唬長輩難道有道理嗎?你若是落下個暴戾的名聲,日後可連驸馬都找不到。”
芳齡五歲的三公主表示驸馬什麼的太遙遠,她比較在意的是現在的日子過的爽快不爽快。且王才人算什麼正經長輩,按照正經人家算來就是個侍妾罷了,和宮女也沒多大差别。
賢妃聽的想抽她:“你哪裡學來的這些烏七八糟的話!”
三公主耿直:“年初的時候梅采女踩了您的裙子被您罰跪,您就是這麼和王嬷嬷說的啊。”
賢妃——賢妃快暈過去了。
三公主伶牙俐齒把自己親媽氣的夠嗆,最後被賢妃暴力鎮壓,摁着打了十個手闆子,還是得悲催的去寫檢讨。賢妃娘娘癱倒在軟塌上掉眼淚:“本宮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她說這話,卻是連心腹王嬷嬷都不敢上前勸。三公主的脾氣大半都是賢妃自己寵出來的,且誰能想到小丫頭記性這麼邪乎,有用的教導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偏這些個說不得的話記的門兒清。
“往後都給本宮把嘴巴閉緊了,有什麼話也過過腦子再說。”她警告的看一眼幾個心腹,又無奈的歎氣:“等本宮身上好了便去找陛下要幾個厲害的嬷嬷,總得把三公主這擰巴起脾氣給收拾了!”
賢妃帶着一身“傷病”還得為女兒操碎了心,卻不知三公主的壞脾氣已經傳遍了後宮,甚至隐約有往前朝擴散的趨勢。
這也怪不得别人——王才人是五年前選秀進來,雖然隻是個小小的才人小主,可家世也是京中的高門。天知道陛下獨寵錦婕妤,一個月就給她們七日的時間争寵。她得知陛下翻了自己的牌子時有多驚喜,被三公主傷了臉上就有多憤怒。
人在屋檐下,她不能正面杠三公主與賢妃,甚至不能求陛下給她一個公道。然她在後宮經營了這幾年,幾個遞閑話的宮女太監還是不缺,三公主敢壞了她的好事,她雖然當面報複不了,也總得想辦法給自己出口惡氣。
賢妃的性子本就有些霸道,連帶着三公主也不怎麼讨喜。這次有王才人開頭,不少宮妃跟着落井下石,以至于沒過兩日,連唐瑩這樣專心宅着不問世事的社恐都對王才人的悲慘遭遇有所耳聞。
隻是她的關注點顯然不一樣——
“你是說,賢妃娘娘長了一身紅疹子?”唐瑩懷裡抱着個湯婆子窩在軟塌上聽八卦,隻是聽完後與沈元洲一樣的不可置信兼懷疑人生:“這什麼時候的事?”
清玻想了想:“前天下午吧。”
“……”那不就是她随口發詛咒的時間麼?唐瑩默默的雙手合十沖老天拜了拜,心中默念道:“若真是賢妃坑害小公主,至少讓她多被折磨幾天吧。”
……
唐瑩發動烏鴉嘴大丨法的時候,德妃也已經暗戳戳的把賢妃又查了一遍。雖然在宮中仍是沒找到什麼明顯的證據,但到了七公主滿月宴那日,趙夫人進宮赴宴時還是與德妃說了一條有用的消息。
“……馬太醫的兒子是個不頂用的,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前不久聽說欠下一屁股賭債,差點兒被人剁了手。結果沒幾日又把帳給抹平了,後來便舉家出了京城。你爹使人暗地裡打探過,那家賭坊裡有張家的管事參了一股,要說這事兒和張家無關,我是怎麼都不信的。”
老太太說完正事便抱着外孫女稀罕,看着看着就開始抹眼淚:“你看她這眉毛眼睛,和你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怎麼你就那麼皮實,她小小的人兒就要遭這種罪?”
小公主身上的紅疹早就消了,這會兒正睜着眼睛咧嘴傻笑,一點兒都看不出遭過什麼大罪。德妃先前也心疼的不行,聽到親媽這麼說又忍不住想吐槽,翻了個白眼假笑兩聲:“我小時候太皮實了真是對不起啊。”
“那也是我照應的好,不像你個馬大哈,連閨女都看不住。”趙夫人繼續埋汰她,摸摸小公主的臉問自家女兒:“你可想好了要怎麼給小七讨個公道?”
德妃冷哼:“不急,咱們來日方長。”
光靠一個賭坊的關系是沒法錘死賢妃的。張家是朝廷命官,賢妃是四妃之一,在沒有确鑿證據前又不能抓到慎刑司去嚴刑逼供,就算是告到陛下跟前也隻能不了了之。
可宮妃也有宮妃的手段。尤其是她即将主持宮務,總有辦法讓賢妃吃不了兜着走。
趙夫人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心裡有數,便撂開不再過問。兩人再說了幾句,茗硯進來請她們往前殿去,說是宴席已經擺好,宮妃們也到的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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