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知道是胡思亂想,為了安心,直直地挽住楚泱的臂彎。
他們準備去一樓的櫃台處搜尋,明羅一直懷疑銅錢的來源,那些符箓和法器兌換後,又是去了哪裡。
經過三樓時,瞧見原本熄滅的燈籠也點了起來。
四扇門都被鎖住,輕輕走動,隐約能聞到一股粉塵揚起的味道。
明羅不免側過頭看了一眼,長長的廊道,中間的橫梁,間隔幾步就堆着白燈籠,在安靜夜裡,形成天然的路。
塵埃顆粒在燈光裡浮動,門窗邊的一角凸出來,留出些黑暗的夾角。也許在如此奇怪的氛圍中,人就是容易被帶得十分被動,導緻行為緩慢。
在明羅轉過頭時,餘光仿佛瞄到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撲棱——”好像有翅膀扇動的聲音。
她繼續往下走,二樓的門也被鎖起來,乍一看,四扇門,橫梁的燈籠,好像和三樓沒區别,差點讓她以為是鬼打牆,複而又看了一眼。
腳下沒注意,一腳踏空。
楚泱反手抱住她,将她往懷裡帶了帶。明羅旋着半隻腳在樓梯上,整個人就像是懸空在畫舫裡。
以她的視角,正對面極其高敞的空間,擺放着大型的山水屏風畫。那是黑色的墨迹自上潑下來,偶爾留下的白,代表着畫布。
最底下點綴着幾隻小船,瞬間形成一副瀑布圖。而最上方則是天花闆的彩繪,大型的彩帶把經受朝賀的人遮住。
不過現在她再看,反而比起匆匆一瞥,更顯得清晰。畫着的小人都是奇形怪狀的,四隻眼睛,兩條尾巴,總覺得像是百妖開會。
脖子看得發酸,她有些吃力地抓住楚泱的手,朝他尴尬地笑了笑。
“當心些。”楚泱握緊她的手腕,要把她扯回來。
可明羅移開視角,瀑布的黑突然睜開一隻眼,撲騰撲騰的飛下來,停在一樓的桌椅上,畫上有細微的局部重新變成了白。
“阿泱,你說畫舫夜裡不做生意,為何還要點燈?”
明羅似乎覺得空氣過于安靜,忍不住壓低聲音和楚泱交談。她越是走路,就越是在意四周的動靜。缺少人的襯托後,畫舫仿佛被放大很多倍,它的四層樓高,如同鐘一般罩住了明羅。
一樓用來招待散客的椅子,被扣在桌面上。明羅原本都沒注意到,這些小圓桌都擺着手指長的小泥人。
他們穿着簡單的粗麻布,眼睛都被塗成黑色。靠近櫃台,燈光把所有東西都染變色,紅影漂浮着讓他們無法分辨面前的東西。
楚泱使了個小法術,零星光暈落在台面,給明羅搜查櫃台,帶來一點正常的光亮。
亂七八糟的符箓攤開着,咒文有些是朱砂,有些則是墨汁,各種功效皆有。但她随手拿起一張,借着光仔細觀察,顔色都滲透到反面,甚至掉色融化,全然感應不到靈力。
符箓之所以有用,是因為施法者落筆時,将靈力注入其中。大部分修行者常備符箓,是怕遇到危險,靈力卻不夠。
若是符咒失去靈力,就像魚離開大海,死路一條。
明羅清楚地記得,那些修行者掏出的符箓,是能感受到靈力波動的。
可眼下的這些,全都是廢料,畫舫上又沒出現打架施法的事宜,符咒上的靈力跑哪兒去了?
楚泱把一堆符瞥到旁邊,翻身越過櫃台,足尖輕輕落下,木闆隻發出細微的挪動。
他走過去把櫃台附近的矮門打開,讓明羅走過來。底下櫃子好幾個,他們倆一個查左邊,一個查右邊。
楚泱翻出些厚厚的書籍,藍色的封皮,一拿出來堆積着滿滿的灰塵,嗆得他咳嗽,又想到是在暗訪,忍着不适咬了咬舌頭,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明羅則掏摸出十幾個錢袋,大小不一,裡面都是銅錢。在袋子的下方,壓着好多沒用的符箓,上面的咒文基本都褪色的不剩多少。
她呵着腰,總覺得裡面有别的東西。可櫃子有些深,燈影剛好被她的身軀遮住。
她試圖換個姿勢,但腳下的木闆糟朽,一動就吱呀吱呀。
她咬着嘴唇,半個手肘撐在第一層的櫃子上,另一隻手探進去,四下摸尋。指腹碰到淡淡的一層灰,但始終沒有盡頭。
于是她隻好努力抻着,想要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
楚泱胳膊肘夾在書籍,櫃子裡的法器颠三倒四地躺着,有香爐狀的,也有寶劍匕首之類的,總之是五花八門,但靈力也全都消散。
他回頭看了眼明羅,見她正在研究櫃子裡的東西,想着不會被發現,上手握住其中一個法器。
許多畫面像走馬燈沖到他的腦海裡,一雙手把法器抛在櫃台,光圈在台面上開了個洞,透過木料,法器内的靈力被抽絲剝繭地吸收,而另一邊,銅錢袋子也被傳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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