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給我做飯,我教你醫術,怎麼樣啊?”
阿苦眼睛一亮,“真的?”
“這能有什麼假麼。”關木衍伸了個懶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我曾立過誓,此生再不收徒。說好了,我們這隻是個交易,你小子可不許以百藥長老的弟子自稱。”
“誰稀罕當你的弟子!”
青衣小少年把眉一揚,他又挑了塊烙餅,就把一整盆都推向關木衍那邊,笑道:“成交了,剩下的都給你。”
……這隻是一個尋常的午,太陽毒辣辣的照着桃林的木屋。誰也不知道十多年後,是否有誰會面目全非,是否有誰會追悔莫及。
世間氐惆事,大抵如此。
……
時光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江水般流淌而去。
夏日的綠葉漸漸染上了金黃,地上墜了秋果又被飄雪遮蓋,待得冬霜消融又有新芽與花苞在神烈山上散發出勃勃生。
一年轉眼而過。
又是初春的季節。
養心殿一直往南,息風城靠山的一處邊緣,立着一間于數年前新修建的小閣。
小閣有個很簡素的名字,長生。
剛過了八歲生辰的燭陰教少主雲長流就獨自住在這長生閣裡。
其實要說獨自住并不對,在這小閣裡還有數位仆從陪伴着他。????但要說陪伴似乎也不對,因為這些仆從統一以面巾遮臉,多用勢與他比劃,連出聲都很少。與少主之間,除了慣例的“用膳”、“喝藥”、“添衣”、“就寝”的叮囑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
雲長流依稀記得起初并不是這樣的,似乎是幾年前,有一位溫柔地照料他許久的老仆突發疾病暴斃而亡,那次他被刺激到毒發,險些沒熬過去。醒來之後,身旁的人就被父親換成了這副模樣。
幾日前,剛下過一場細細的春雨。
外頭生了新草,開了新花。
昏暗的長生閣内,年幼的少主白衣如雪,周身籠着黑暗。雲長流合着眼盤膝而坐,有規律地呼吸吐納。
在逢春生姑且饒過他的時候,他也隻有通過枯燥的打坐修煉來消磨這漫長的時間了。
忽然,安靜地垂下的濃黑長睫微微一顫,雲長流眼睑打開,露出一雙色澤純粹的涼瞳。
年幼的白袍小少主若有所覺地擡了擡頭,下一刻就聽見窗檐被敲響,同時傳來一聲嫩嫩的呼喊:
“長流哥哥,長流哥哥!”
“……”雲長流聞聲将視線轉過去,向來寡淡的眸子裡就亮起微不可見的一點光彩,“婵娟。”
那窗邊果然冒出個頭來。
年幼的婵娟小姐紮個雙環髻,粉裙飄飄,像個小花仙子。她腳下踩着一塊大石頭,趴在長生閣外的窗沿上,眼睛烏黑閃亮,臉上綻出個大大的笑容:“長流哥哥,娟兒又來找你玩啦!”
雲長流重新往窗邊挪近了坐好,淡淡道:“嗯。”
雲婵娟已經習慣了她大哥的沉默寡言,幸虧她自說自話的本事頗為強大,此時就搖晃着小腦袋,悶悶道:
“長流哥哥呀,你知道嗎?神烈山下的桃花都開了,好漂亮好漂亮的!娟兒好想下山去玩呀,可是娘親不讓哎。”
“嗯。”
“娘親說待她得空再帶我們出去,可再過幾天桃花的花期便要過了,那就不好看了!哼……我叫丹景偷偷溜出城下山幫我折幾枝桃花來,他居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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