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護法身子大好了,想在樹下怎麼躺都随你喜歡。”
雲長流白袍勝雪,正從外頭掐了一朵朱砂梅走進來。教主在床邊俯下身,輕輕将嫣紅的梅花放在關無絕蒼白的臉頰上,“不許想着死。”
關無絕眼尾柔軟地彎起來,他擡手拈下那朵紅梅,軟軟應了句,“……是。”
說着,護法又去轉頭望着那窗外的紅梅,也不知想着什麼,那唇角正一點點勾起來。
雲長流心口猝然一陣滾燙,望着關無絕出神。
向來清心寡欲的教主被這麼個淺笑給擾得亂了思緒,面上還強自冷靜鎮定,心内卻有些慌慌地暗想:無絕他開心了,這人開心時笑起來是真的好看,怎麼能這麼好看?
朱砂梅雖珍稀,卻也隻是幾株樹罷了,原來他送這麼點東西,就能換得四方護法開心呐……
這人,說難哄也難哄,說好哄又這麼好哄。
……
冬去春來。
随着天氣回暖,治療的效果總算開始顯現。
關無絕的身體狀況從最低谷開始漸漸好轉,關木衍給他換了次藥方,也總算是讓護法在心理上緩了口氣。
等關無絕覺得自己好了些,又執意要幫教主做些事。可這麼一個冬天過去,雲長流早為他那脆弱模樣心驚膽戰了不知多少回,哪裡敢叫護法拖着病體操勞?
每每都是關無絕稍打起精神來想替教主看些教内事務,還沒一柱香呢就又被雲長流按着躺回去了。
然而哪怕就是在這麼一點點的時間裡,護法顯露出來的能力仍是那麼讓教主喜歡。某一天,雲長流忽然心血來潮地歎了句:“護法怎的這般懂本座心思?”
那時關無絕百無聊賴地裹在被子裡望着教主俊雅的背姿,又是在病中,難免一時心神松緩,沒走腦子就來了一句:“許是前世有緣……”
然後他馬上驚醒,“屬下失言!”
不料雲長流竟回頭,一臉正經地問:“什麼緣?”
關無絕有些急,懊惱道糟了糟了這還真是被教主給慣出來了,他怎麼現在什麼話都敢脫口胡說,“屬下胡言亂語,教主恕罪。”
不料雲長流居然擱下筆,好整以暇地整個人轉過來,頗有趣地打量着護法,“你且說說是什麼緣。”
“這……教主,屬下實在……”
關無絕沒想到教主突然不依不饒了起來,他推脫了幾句無用,眼見着雲長流已經離開案前,坐到了自己床邊。護法認命地閉上了眼,隻好硬着頭皮開始胡扯:
“緣……是、是恩緣。無絕前世是顆藥草,教主您乃一位重病纏身的仙君。您病得出不去仙宮,就天天閑着沒事兒從窗口給那株野草澆水……”
雲長流聽的認真,“然後?”
關無絕深吸了一口氣,“無絕本是株将欲枯死的爛植,卻得了您用心灌溉滋潤,又吸取日月精華,漸漸有了靈性,化作人身。而您的病也越來越重,後來……”
雲長流問道:“後來,你這藥草舍身救了本座?”
關無絕心内怅然,心道教主好敏銳,可不就是麼,然後您還把我給忘了……口上卻分毫不顯,搖頭道:
“沒有……後來,您病重不治,痛苦而終。無絕身為藥草卻救不得您,自然懊喪不已,立誓今生來還您的汲水之恩。”
雲長流又問:“如何還?”
關無絕笑了笑,他罕見地大膽直視教主,眸子隐隐發亮,低聲道:“若是個女子,大約要以淚償之;可惜無絕投胎成了個男人,隻能将一身血抵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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