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西娜趕到變形課教室的時候,原本等着上這堂課的學生們,幾乎都已經離開了。
隻剩下愛麗絲一個人。
而愛麗絲,就坐在講桌上,一邊翻看變形術課本,一邊悠閑的晃着兩條小短腿。
“絲西娜,絲西娜……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
她把課本倒扣在桌子上,身體略微後仰,雙手按着身體兩側的桌沿,望向一點也不從容的、沖進教室的女孩。
陽光從身後的大窗子照進來,給她打上了一層光暈,金發明亮,但她的面容,卻因為背光而變得很模糊。
“問題是,你為什麼而來?”
她的聲音輕柔、空靈,還帶着些微笑意:“是來質問我、譴責我,還是關心我的精神狀況,試圖跟我講道理?
太陽底下無新事,對吧?”
“愛麗絲……”
周圍的桌椅都在嘎吱作響,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自動飄浮到半空,隻有講台周圍,像是台風眼一樣平靜。
愛麗絲失控了。
絲西娜長久的站在教室中央。
她在想,該怎麼安撫愛麗絲,才能把“越獄”的“惡魔”重新關回它“天使鄰居”的隔壁。
也許比起安撫……
“我知道,我知道,你任性、尖銳、睚眦必報,然而我愛你。
我知道你的理想、你的絕望,你自負、瘋狂,然而我愛你。
我知道你反複無常,然而我愛你。”
她不顧強大的魔壓,一步步走向愛麗絲,直到面對面,把雙手分别覆在對方的手背上,四目相對。
“我知道理智将會令你索然無味,所以處處謹小慎微,務必表現得足夠有趣。
我縱容你,隻是因為不想失去你。
我知道你能極盡善良或惡毒之事,我愛你如此之深,這我毫不在意……”
“呃,慢着,等一下,”愛麗絲堪稱驚慌失措的往後蠕動了兩下,那種虛無的“神性”立刻從她臉上消失了,“我不喜歡女孩子!
不,我是說,不是那種喜歡,當然,我也不喜歡男孩子,不,我的意思是……”
“嘿,放輕松點兒,看來經典就是經典,效果驚人。這是《面紗》裡的台詞,記得嗎?”
飄半空中的東西都噼裡啪啦的掉落下來,絲西娜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往後退了兩步,給她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
“好吧,我承認,我做了一些不成熟的改編,但看起來效果還不錯。”絲西娜攤手道。
愛麗絲盤腿坐在講桌上,甩了甩頭發,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也許你可以直接給我來個昏昏倒地之類的。
至于這個,我得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絲西娜垂下手,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你恐怕還要再震驚一會兒了,因為,也許我曾經、現在和以後,都會編織很多謊言,但是……
iloveyou,ybestfriendthat’strue(我愛你,我的摯友。這是真的。)”
“oh,我也是!”
愛麗絲快樂的從講桌上跳下來,撲向絲西娜,給了她一個愛的抱抱。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會給我說清楚的,對吧,愛麗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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