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卡裡恩又想起了歐若拉的「複蘇之書」裡面,似乎收錄着一隻虛空水母。
不過他現在來不及跟歐若拉打聽虛空水母的情況,而是繼續向特拉維斯詢問道:
“對了,安德魯森的女兒洛思成為半虛空生物,又是什麼情況?”
“你是說那個古堡亡靈?”特拉維斯有些詫異。
“對,白星和安德魯森現在就在古堡那裡,那裡的封印已經完全被解開了,堕落派的殘黨想要控制那個亡靈。”
特拉維斯聞言愣道:“堕落派想要控制那個古堡亡靈?這可不太妙,我現在過去!”
“不可!”卡裡恩阻止了特拉維斯的打算,說道:“你到這邊的戰場會有暴露的風險,畢竟無論是堕落派還是光明教會,都對你再熟悉不過了,即便你僞裝得再好,也有可能在戰鬥中露出端倪。”
對于所有教派來說,特拉維斯已經死了,一旦他的身份暴露,那麼所有心懷鬼胎的教派會再一次聯合起來圍剿特拉維斯,哪怕現在已經禁止人類成神,他們也不會允許特拉維斯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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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東郡的戰線不能落下,而且一旦你過來增援,光明教會那邊也肯定會立即派增援過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你先别行動。”
聽到卡裡恩這麼說了,特拉維斯也打消增援的想法,而是迅解釋古堡内洛思的情況:
“那個古堡亡靈應該是在「湮滅之手」的儀式中,轉變成了能夠自由坍縮和膨脹的形态,并且被迫接入了虛空。
“但是她進入虛空後不但沒有被無序的力量降解,反而借助坍縮的能力,吸收了虛空當中的塵埃,改變了她的生命形态。
“相當于說她的靈魂還是人類意識,但身軀已經是虛空形态,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卡裡恩思考片刻,問道:“那為什麼消滅不了她,如果她的靈魂消失了,那些吸收進去的虛空塵埃還有生命力不成?”
特拉維斯答道:“如果在一開始就消滅她,那應該就沒有問題。但是當我知道她的存在時,她已經在古堡内被封印了近二十年,她對安德魯森日積月累的恨意,借助虛空的力量,形成了一種獨特的信仰之力,憑空凝聚出了半個權柄。
“權柄這種東西你也知道,它隻能轉移,無法消滅,除非世界上所有人都遺忘了它,那麼它才徹底消失。”
特拉維斯這番話,讓卡裡恩想起了之前堕落派的聖物:
「聖徒赫拉的尾指骨」、「聖徒梅狄亞的頭蓋骨」、「聖徒弗拉德的心髒」等等……
這些聖徒已經死了上千年,但是他們的權柄卻依舊附加在聖物上,隻要有人信仰,就能再度揮作用。
而處理這種聖物的辦法,就隻有将其封印,并借助時間讓世人遺忘它。
某種程度上來說,權柄也有虛空生物的特性。
“那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她?”
特拉維斯沉思片刻,回答道:“她的力量來自于對安德魯森的恨,如果這份恨消失了,她的力量也就消失,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另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趁着她擴散之前,将她的虛空身軀約束在一個範圍裡面。我就是采用這種方式将她封印的,一旦她完全擴散,那麼就将再也無法對她進行封印了。”
正當卡裡恩和特拉維斯溝通的時候,安德魯森已經走到了古堡的第三層,來到了一間破舊的房間前面,這是他女兒洛思的房間。
深吸了一口氣,安德魯森推開了那扇腐朽的木門。
隻見房屋内,一團球形的黑霧在天花闆的位置膨脹和收縮着。
而黑霧的下方,站着一個面孔略顯陰柔,臉色近乎慘白,眼神銳利的年輕男子。
卡裡恩控制的探測器懸浮在安德魯森身旁,看到這個年輕男子時,不由歎息:
“果然是你,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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