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芯蕾則仔細的看着南宮婳,眼裡除了羨慕還有嫉妒,南宮婳一襲正紅色的華麗宮袍十分耀眼,頭上的金鳳朝陽玉冠閃着翡翠一般的神色,面上雲淡風輕的喝着茶,玉手輕握着茶杯,垂着眸,根本不看兩人。皇後賜的宮婢錦屏、鳳屏、梅屏、翠屏站在她身後,一個個臉色冷然,喜媽媽則貼身站在南宮婳身側,玉萼、绾绾則跟着紅妝熟悉王府的事務,以後好交接過來。“公主,我們都來這裡坐了一晌午了,可不可以請公主把大山還我們?”羅側妃語氣雖然恭敬,不過眼色十分的冷,要她一個長輩給一個小輩低頭,她怎麼都覺得别扭。南宮婳玉手握着杯沿,不緊不慢的又喝了口茶,這才擡眸看向羅側妃,面帶微笑的道:“現在恐怕不行,大山是唯一的嫌犯,世子又最疼媚兒,我們都不忍心看到媚兒受傷。這樣吧,表小姐把蕾兒帶回去,大山就留在這裡盡父親的責任和義務,你們覺得如何?”鄭芯蕾倒是高興了,終于可以帶小白貓回去養傷了,可羅側妃得不到大山,怕南宮婳會虐待大山,臉色立即暗沉下來,但醉香蘿這麼多皇後賞的婢女和看護,已經表明公主的身份十分尊貴,她肯定不能和公主硬來,這裡又沒一個壓得住公主的人,府裡除了幾個長輩,她們見到公主還要下跪,哪能在這裡明搶。可無論如何,她也是長輩,曆來規定,公主嫁過來,是首秉君臣大禮,後重為婦之德,雖然首位是君臣之禮,其次才作為家人相處,但許多身為公主的媳婦,隻要稍微不刁蠻一些的,都會尊敬長輩,她好歹也算半個長輩,要回自己的貓,應該沒問題吧?南宮婳見羅側妃一雙眼睛在滴溜溜的轉,何不知道她在考慮什麼,她之所以一直沒發話,就是因為自己公主的關系,如果是以前的侯府嫡女,羅側妃早就酸過來了。皇後在教她懂得拿出公主架子的同時,也教導過她,出嫁新婦要熟記《七戒》,包括卑弱、事夫、敬夫、謹守四德、專心正色、曲從公婆、讨好小叔小姑,但這隻是對平民女子而言,她在府中可以随性,她要是願意,可以和普通媳婦一樣孝敬公婆,要是不願意,也可以驕橫跋扈,與她們互不理睬。公主的地位與生母的後台和皇帝的寵愛分不開,其中不寫自身人脈有關,也有許多公主嫁人後過得悲慘不幸,專受欺負的,就好像老王妃,她嫁過來時無憂無慮,一派天真,又不管家管帳,所以經常被人使絆子。人家暗中使絆子,你就是公主,找不到證據,身邊沒可信之人,又不得丈夫寵愛,同樣活得悲苦,而且男人是好面子的,當公主也不可能拿身份壓他,這樣他甯肯死也不願意沒了男人的骨氣。旁人呢同樣要尊嚴,沒得為了活命就讨好巴結公主的,有些清高之人,甯願被罰也不讨好公主,到牆倒衆人推的那一步,那公主的地位就十分危急了。就像上一輩的平安公主,嫁去夫家的時候,先是前呼後擁,架子擺得很大,讓長輩給她下跪,同時在府裡嚣張跋扈,以為是公主就随意處置人,得罪人,還推家裡的老夫人,把老夫人害得個半死。後邊驸馬氣得打了她一頓,鬧到皇帝那,皇帝調查清楚之後,斥責了公主,不過自那之後,公主不得人心,府裡的人總是想法子整她,之後公主不得寵,整日活得十分悲苦,最後郁郁而終。死了後,葬禮排場倒是大,可惜,驸馬身邊已經多了兩個笑眯眯的新人,所以,就算是公主,也要有智謀,不能被人拿槍使了。平安公主的悲劇也因為她不得皇帝寵愛,相比起來,另一位受寵的安慶公主,被丈夫罵了一頓,皇帝就派人打了她驸馬一頓,有人敢得罪安慶,也隻有死路一條,她倒是活得比較幸福的。正思忖着,邊上的羅側妃見南宮婳面帶微笑,語氣溫和,便覺得她是好捏的軟柿子,當即擡眸,陰沉着臉,道:“三奶奶,這些畜生哪有什麼義務和責任,媚兒懷孕了生下來就是,到時候醉香蘿又多了許多小貓,沒理由讓大山在這裡照顧她的,再說,大山是畜生,哪懂什麼照顧貓?而且,大山很得王妃和二老太太寵愛,如果晚膳的時候見不到大山,恐怕王妃和二老太太會生氣的。到時候三奶奶你是公主,也不得不向她倆賠罪,畢竟,她倆是長輩,我知道公主一向孝順,是不會讓外人說閑話的。”羅側妃陰陽怪氣的說完,便試探的看着南宮婳的表情,她把王妃和二老太太擺了出來,看南宮婳會不會害怕。不料,南宮婳眉眼間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冷冷挑眉,眼裡浸着一股無比尊貴的寒光,看向羅側妃,“羅側妃,什麼時候起,你竟敢在本宮面前大呼小叫,妄自猜測了?難道,是王妃給你的權利,可以随意忤逆本宮?”南宮婳聲音說得淡淡的,模樣也一臉的淡然,不過這原本溫聲細語的話,卻聽得羅側妃仔細看向她,羅側妃在看到南宮婳滿目的深色後,頭皮立即發起麻來。她忙讪讪的看了鄭芯蕾一眼,年近四十的她在一個十五歲的小輩面前如此沒臉,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忙朝南宮婳道:“妾身不敢,還請公主見諒。既然公主那麼喜歡大山,就把大山暫時留在這裡,妾身先行告退。”羅側妃說完,拉着鄭芯蕾就往外走,鄭芯蕾則嫉妒的盯着醉香蘿的一切,曾經她幻想自己是這裡的主人,可如今,這裡的主人有了,卻不是她,而是身份比她尊貴萬倍的南宮婳,曾經南宮婳隻是個侯府的小姑娘,她能夠與她較量一番。如今,南宮婳已經變成公主,她怕連給她提鞋都不配,一股自卑的心理從心底深起,鄭芯蕾抱着小白貓,慢慢退了出去。等兩人退出去之後,南宮婳看見紅妝正從祁翊的屋裡走出來,手中捧着祁翊的貼身衣物,一臉滿足感的抱給其他丫鬟,“拿去,記住,一定要洗幹淨,要有一點污漬,就等着吃闆子!”喜媽媽則看向南宮婳,朝她小聲的道:“公主,這紅妝是世子奶娘胭嬷嬷的孫女,因為胭嬷嬷從小照顧世子長大,所以在世子面前很說得上話,世子是念情的人,很尊重她。她就托關系把紅妝送來了,在咱們沒來之前,聽說紅妝就是這半個院子的主人。”“怪不得她敢如此嚣張,原來是有胭嬷嬷那一層關系。”南宮婳輕勾起唇角,淡淡看向忙碌的紅妝。喜媽媽則湊近她,小聲的道:“公主,咱們要不要行動,直接把她譴出去做灑掃丫頭?”“不可!”南宮婳朝喜媽媽揮了揮手,道:“她畢竟是世子奶娘的孫女,不比一般人,如今各院都等着本宮出糗,紅妝是什麼人各院都清楚,如果不明不白的就把她貶出去,别人會說本宮善妒,容不得人。且讓她嚣張兩天,這兩天,你們多捧捧她,讓讓她就是!”“還是公主高明,咱們不來明的,就來暗的。”喜媽媽說完,便冷冷的剜了紅妝一眼。這時,遠處的一行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王妃身邊的燕喜婆婆,燕喜婆婆身後則是王妃,接着便是一臉正色的二奶奶餘楹蓉,一行人風風火火的朝醉香蘿而來。南宮婳慢慢放下手中的書盞,王妃等人一走過來,她先立在原地,餘楹蓉和燕喜婆婆等人恭敬的給南宮婳行禮,“參見公主。”南宮婳起身,也回了餘楹蓉一禮,這時,王妃則闆着個面孔,按理她是臣子,應該向南宮婳行禮,不過她又是府中的長輩,這禮可以免,所以她自然不會纡尊向小輩一們行禮。南宮婳也不惱,隻是淡淡看向衆人,這時,餘楹蓉已經上前,臉色有些慘白的看向南宮婳,道:“三奶奶,昨晚上,你和世子是不是沒圓房?”南宮婳挑眉,這個二奶奶倒是聰明,把她叫成三奶奶,不像昨日那麼親切的叫三弟妹,表明跟自己有疏離,又不叫公主,刻意把她的身份降了下去,果然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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