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他指尖的陽明蝶,遁影,透明,接着風逝,不再蹤影,猶如隻是一抹虛影。
凜冽的殺意令玥玠柔軟的發絲根根拂亂,質地輕柔的衣袍如翩绖的蝴蝶搖曳翻滾,一束寒風射進他眼中,他微眯眼睛,下一刻,一雙鋼锢的手指強硬掐在他的脖子處。
僅差一寸,他便能扭轉他的脖子,可惜有一隻陰陽蝶正停在他的手背上,那呼扇妖魅的顔色,令人驚歎,亦令人恐懼。
他全身因為陰陽蝶的觸碰而動彈不得,全身僵麻,毀敵一千自損八百。
“住手!”
靳長恭一掌憤極拍斷一截假山,啪啦摔碎在地面。
她扔掉手中的傘,從陰暗之處走出來,臉色一片潛沉冷凝。
她的聲音就像甯靜夜晚那一聲夜枭突兀的叫聲,頃刻劃破一片暗中洶湧浩淼的殺意。
玥玠一愣,心髒激烈地跳動,緩緩轉過頭,看着淅瀝的雨夜之下,薄熏着淺色燭光,她穿着一身與黑夜相融的寬袖長袍,身披青鴉色薄裘,身姿筆挺如刀裁,聳立削薄而銳利。
而暗帝尖酸陰冷的神情睥向玥玠時,十分愉悅卻又略顯譏诮一笑,很明顯,他早就感覺到靳長恭來了。
他分明就是故意挖了一個坑,“恭迎”玥玠順從地往下跳。
他就是想要讓那個淺薄的女人知道,在她眼中這個裝着一副不谙世事,美好而善良的男人,私底下究竟是怎麼一個陰險狡詐僞善,吐着毒信的嘴臉!
她會怎麼做?
生氣?傷心?
抑或者是裝作若無其事,但心中對他卻充滿冷漠厭惡?
暗帝暗中猜測了許多想法,但靳長恭接下來的态度與動作卻令他跌破眼鏡。
“你找死啊!”她幾步跨過來,一靠近他便是火辣辣一巴掌拍在他冰泠泠的腦袋。
那冰結在發間的冰渣子,被扇落不少,淅瀝碎落。8
暗帝陰下眸色:“你打我!?”
“我就打你了,怎麼樣!”靳長恭說着,便氣不過準備再招呼一下。
“為什麼?”暗帝一怔,繼爾危險的氣息四處彌漫,就像一雙雙死寂的觸手,慢慢浮現欲摧毀嚼碎眼前一切事物。
“你嫌棄你命活得太長了是不是,我讓你安心靜養,你偏偏要将自己整成一座活生生的冰雕,你就樂意了?”靳長恭俐落地扯下他僵硬的手臂,感受到那毫無溫度的冰冷觸感,抿了抿唇。
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暗帝被她的話說得一愣,又見她神色莫名地盯着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便撇開眼睛。
不等他再出聲,靳長恭扯下身上的鴉青色貂裘系在他身上,握住他凍僵的手,緩緩地輸送着内力給他,安撫着那掙紮着酥醒的冰蠶繼續安眠。
說來也神奇,自從她跟玥玠“換血”之後,那些蠱蟲跟她之間總會有一種奇妙莫名的感應,就像是産生了一種親密的聯系。
她身上的氣息能夠安撫躁動的蠱蟲,記得玥玠曾說過,換血後,他跟她之間亦會有一種莫名的聯系,若她出事,他亦能感應得到。
替他輸送内力的時候,那隻停留在暗帝手背的陰陽蝶呼扇着翅膀,圍繞着靳長恭翩翩起舞,似颀喜,似好奇,最近收斂美麗的舞姿,乖順地停留在她身上。
“小心!别讓它碰到你!”暗帝啞聲吼道。
靳長恭一怔,斜向那隻收翼,豎直像一片瑰麗色彩的落葉飄落的陰陽蝶。
可惜太遲了,他話還沒有說完,陰陽蝶已悄然停留在她肩膀上,左晃晃,右晃晃雙翼,色彩斑斓,美麗而奇異。
暗帝一僵,他瞠大眼睛看着靳長恭,看着她無動于衷,安然無恙時,隻覺心中有什麼突然間碎了,尖尖竘的刺得他鮮血淋漓,鈍痛麻木。
她不怕陰陽蝶靠近,這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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