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妧走近,才聽到高陉略有些尖細的聲音。
“咱家之前就覺得公主殿下和大将軍堪為良配,今日得見如此和和美美,咱家也算是看着公主殿下長大的,自?也是要為殿下打心底裡高興。”高陉臉上的粉略掉了些下來,“娘娘要是看到殿下和将軍現在這樣,也是指不定要有多歡喜呢。”
景佑陵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後看到謝妧走近,擡步将她身上那件繡花披風給攏好,鳳儀殿外空曠,風也比别處大些,他垂着眼睑,略側着身子擋住風口。
高陉見狀也是稱贊道:“将軍和殿下也實在是琴瑟和鳴,往後宮裡頭誰要是嘴碎說什麼将軍不懂照顧人的,咱家必?是要掌她個嘴的,阖宮上下,誰家的夫婿還能有比将軍更加會照顧人的?”
往日裡也不見高陉這麼會恭維人,謝妧心中啧了一聲,現在傅家恐怕會遭到清算,景家有兵權在身,景佑陵更是執掌朔方衛,高陉這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東西,也難怪逮着機會說着這些話。
景佑陵看着謝妧,問道:“娘娘那裡……我需進去問候嗎?”
謝妧拉住他的小指,搖了搖頭,“改日吧,今日母後應該不便見客。早朝已下,父皇現在應當已經回了崇德殿,我今日還有事要與父皇商讨。”
謝妧今日進宮,其實鳳儀殿都是次要,主要還是為了進宮面聖。
昨晚謝妧隻模糊之中說了這麼幾句,景佑陵在那時好像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的樣子,沒想到其實記得也很是分明,下了早朝就問了宮中官宦,來到鳳儀殿外等候。
景佑陵略擡了一下眼睫,點了點頭,“那我送殿下過去。”
剪翠見到景佑陵前來,自?也沒有打擾的意思,就先行去往仙武門處等待。
待到他們走出了一段距離以後,謝妧原本想問問今日早朝的事情,卻不想卻是景佑陵先行開了口。
“殿下今日出行……”他聲音被壓得有點兒低,也在這裡頓了一下,“可有礙?”
謝妧啊了一聲,看向他,“什麼?”
景佑陵抵唇輕咳一聲,也放緩了一點兒腳步,“昨夜畢竟是到了後半夜,況且殿下也說了疼……就算是和陛下有事要商量,也可以晚些再來。”
他說到這裡,謝妧哪裡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想到昨夜在浴池之中,明明是自己最先撩撥的,但是到了最後還是景佑陵擡手将她的眼淚拭去,好像還開口哄了她幾句——
原本已經有些遠去的記憶霎時間湧現上來,那些滾燙的呼吸,和灼熱的感知。
她向來最激不得,景佑陵那時候告誡她不要再出聲,她便偏偏想要開口,到了最後就是難以收場的境地,回到床榻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月上中梢之時。
謝妧也輕咳了一聲,語速極快地答道:“……無礙。”
這兩個字幾乎就是非常的含糊的一帶而過,謝妧怕景佑陵再問出什麼,用手指貼了一下自己绯紅的耳廓,“景大将軍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些,不過就是……怎麼可能會有礙?”
景佑陵頓下步子,聞言略微挑眉。
“哦?”他傾身,聲線壓得很低,“……殿下昨晚哭着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什麼時候還有過這樣的時候,謝妧之前覺得他清心寡欲,甚至是世人眼中他的端方冷清,不過都是無稽之談。
……
謝妧默了一會兒,才略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之前謝允遇襲的時候,父皇想來也是知道了,今日上朝必?會有所變動,雖?現在宮中上下還沒有傳出風聲,但是也不過是盞茶的功夫。我想知道的是,今日父皇到底是怎麼處置的?”
謝妧雖?大概知曉父皇的手段,也猜到了今日的發展,但是到底是如何,現在她能問的人,也隻有景佑陵。
“七殺查得很快,是傅家動的手。”景佑陵思忖了一會兒開口,“聖上之前是在韬光養晦,現在傅家動手,其實正好是在遞刀子。所以現在傅家上下應當都會受到影響,甚至也包括……娘娘和端王殿下。”
謝妧之前就大概猜到了,倒也并未如何驚訝,“那立儲之事呢?趁着這個機會,我覺得父皇應當會擇日不如撞日,現在立儲的話,倒也算得上是個合适的機會。”
這件事确實如同謝妧所想,今日早朝的時候謝東流和之前朝中支持他的純臣章良弼,還有其他幾位肱股之臣演了一出戲,出手傅家的這件事,不僅隻是單單傅家這一個氏族,同時也是在震懾其他蠢蠢欲動的氏族。
甚至還在清算氏族之際,一并将儲君之位也定了下來。
既?是清算傅家,也自?不可能是謝策。
景佑陵眼睫略擡,“立儲的诏書現在已經傳到了三皇子殿下的宮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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