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崽子在心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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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嶼發安徒生的照片和視頻到家庭群裡,過了半個小時,竟然沒有任何人回複,這太詭異。她安頓好小崽子後,立刻給老安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安隔了好一會兒才接聽,先問安徒生好不好,得到回應後,他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叫了安嶼一聲“靜靜”。
安嶼蹙起眉頭:“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老安猶豫再三,不容回絕地開了口:“靜靜,你跟小裴斷了吧。我不同意你再跟他來往。至于安徒生,以後每個月可以讓他探視一天。從小到大,我從來不強迫你做任何事情,這是第一次。”
“到底怎麼了?”安嶼語氣急了起來。
老安坦白道:“現在我們能理解你當初為什麼要自己把孩子生下來了,你就不該回頭再去找小裴。”
“裴牧遠他媽去咱們家了?”安嶼機敏地反應過來。
老安說:“換做任何父母,都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卷進這種家庭的。”
這下輪到安嶼靜默不言了。
“海蘭還好不好?有沒有動氣?”冷靜下來後,安嶼問老安。
“還好,小裴的媽媽倒也不是特地來找茬的,說是來認孫子的……你們先安心玩吧,這件事情你慢慢跟小裴說,你們倆不要當着孩子的面起争執。”
挂電話後,安徒生問安嶼:“蘭蘭怎麼了?”
安嶼說:“沒事,蘭蘭也想你了。她今天忙,我們改天再找她視頻好不好?”
安徒生點點頭,“嗯”一聲,歎口氣:“小麥一個人挺可憐的,我們回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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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牧遠租了輛山地自行車,下午一個人去環湖。幾年前,他跟安嶼一人一輛車,花了一天半的時間繞着青海湖騎了一圈,今天,他特地選了反方向的路線。
他本身是熱愛旅行的人,這幾年為了排遣失戀的失意,一個人走過一些他原本想和安嶼一起走的地方。前年春天,他去南法看了老同學,去年夏天,他跟幾個驢友徒步阿裡大環線,後來還到了南疆。
元旦前後,如果沒有跟安嶼重逢,他本意是想去亞布力看看雪。現在想來,今年冬天他們一家三口倒是可以一起去賞雪了。
他還想,最好趁着小崽子上學的時候,他再跟安嶼來個情侶出行。如果隻有他跟安嶼兩個人,就随便找個浪漫的城市或者某個海島,歲月靜好的住上三五天,每天不去任何景點打卡,隻吃吃喝喝談情說愛就好。
路上,經過一個熱鬧的集市,他停下來,給安嶼和小崽子各挑了一個紀念品。黃昏來臨之前,他往回趕,要不是老裴來電,這一天又是很美好的一天。
老裴在裴家,一直是一個工具人一樣的存在。但他最大的功用,不是扮演了一個父親的角色或者是他曾經平穩的仕途給裴家奠定了良好的經濟基礎和社會地位,而是——他偶爾也是寇老師的定心石和擋箭牌。
每當寇老師搞出一些爛攤子的時候,老裴的最大功用就體現了,比如現在,寇老師不敢告訴兒子的事情,再次由老裴出面調和。
“你媽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嘛,真到搞出事情的時候,她還是很慫的。靜靜的媽媽現在還在醫院呢,不過你放心啊,我已經托人打聽了,沒什麼大礙,就是血壓有點高。你媽最近情緒不穩定,你最好先别去譴責她。”
老裴說,寇老師隻是想去認個門,是帶着禮物去的,沒有惡意。可是安家人未必了解她的脾性,受得了她說話的那副強調。
出發前幾天,裴牧遠耐着性子跟寇老師談了談陪她去澳洲休養的事情,被寇老師一口回絕。寇老師的原話是——“把我送走,你們父子倆好各自快活嗎?我現在還真是成了你們倆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是不是?”
裴牧遠十分無奈,又跟她商量,說給她報個輕松一點的團,讓她出去玩一圈放松放松心情。她倒是給了裴牧遠台階下,這件事情答應下來。
團費都交了,結果這人壓根沒去,反而趁着裴牧遠跟安嶼帶孩子出門旅行,找上安家的門。
老裴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裴牧遠一個字也沒說。臨挂斷前,老裴說:“也怪我,今天原本她是叫上我一起去的,可是我這不是走不開嘛。”
裴牧遠挂了電話,雙手撐在車把上,手掌渾然無力。他把車推着,徐徐往前走,一路上,不斷有身姿矯健的騎手越過他騎往更美的風景,徒留他,像一個年邁的老者,慢吞吞地走在不是該通往何處的迷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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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嶼後來給安甯和安可分别打了電話過去,了解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安甯安慰她,說絕不是像電視裡演的那麼狗血誇張。海蘭暈倒,多少也有天氣的原因,畢竟她跟寇老師的第一次交鋒,是在麻将館外邊39度的高溫下進行的。當然,海蘭也沒輸氣場,寇老師被怼的啞口無言,灰溜溜地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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